“誒呦。”
被這突如其來的賤聲嚇了一跳的陳星河,一個沒蹲穩往前一撲,摔了一個狗吃屎。
“我是你爹。”
路過的鄰居見怪不怪的看著陳星河雙臉著地,屁股撅著老高好像要上天的模樣。
“好好好,你是我爹,你能不能起來啊?你這樣很丟人的好不?”
火麟飛一隻手捂住臉,沒眼看自己這個奇葩老爹。
之前一副穩重的樣子消失不見。
兩年前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如果不是和之前長得一樣,火麟飛都想要報警了。
“腿麻了。”
掙紮著起身的陳星河滿臉尷尬,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感覺全身酥麻,每動一下都好像全身被電了一般。
蹲了一下午,看美女看麻了。
一瘸一拐的走到火麟飛麵前,看向這個隻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兒子。
清冷的眸子下倒是有幾分他陳星河的樣子。
“小鬼。”
陳星河一把拍住火麟飛的肩膀。
“我們父子倆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走過了。”
陳星河有夕陽映襯的餘光,冷青色的眸子裏多出些許昏黃。
宛如多年孤寡的老父親等來自己許久未見的兒子。
黃昏將兩人的影子無限拉長。
破舊裂開的石板路訴說著歲月的漫長,好像二人有說不盡的話想要傾訴父子情長。
火麟飛的肩膀輕輕顫抖著,像隻不安的小貓。
“你別這樣啊,我受不了了!”
溫情的一幕隨著火麟飛的一聲大叫,像被從櫥窗上打破的玻璃罐戛然而止。
火麟飛一把將陳星河推開,驚恐的跑出幾米遠。
驚疑不定的看著陳星河。
撲通。
一個沒站穩,陳星河雙膝下跪。
正對著不遠處的火麟飛。
夕陽又一次將二人的身影無限拉長。
溫情的一幕又宛如播音機中傳出的音樂,緩緩響起。
然後又是一道聲音打斷了此刻的溫馨。
陳星河尷尬地看著水泥地上裂開的縫隙,保持雙膝下跪的姿勢。
抿了抿發幹的嘴唇,然後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對著不遠處的火麟飛說道。
“腿麻了,扶我一下。”
四目相對,空氣中湧起一道不知名的漣漪尷尬。
最後還是火麟飛強忍臉上火辣辣的丟臉感受,將陳星河攙扶起來,往家裏走去。
沒關係,劇情就快開始了,好大兒就要滾蛋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不了多久。
陳星河臉上旁若無人,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挺胸抬頭,像是個打了勝仗的將軍。
兩年前,當得知他來到超獸武裝的世界後。
陳星河也興奮了好久,幻想自己拳打冥王,腳踢鬼穀,讓雪皇將麵紗摘下來。
可是隨著興奮期結束,苦苦鑽研了兩年的時間。
什麼黑洞,什麼異能量連個頭緒都沒摸到。
就好像井底的蛤蟆學天上的鳥雀一樣撲騰翅膀。
純純小醜。
後來陳星河想明白了,他不是火麟飛那樣的主角。
超獸武裝的世界觀極其宏大,裏麵人物修煉的時間都是以萬年為單位的。
他修行兩年可能都打不過泰雷宇宙修金字塔的奴隸。
還不如等劇情開始,將火麟飛送走,憑借驚為天人的外貌,再續弦一個,給火麟飛找一個後媽。
說不定還能再要個二胎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