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大姐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這個臭嘴就是會胡說八道,你饒了我吧!”
連連作揖。
就差跪下磕頭了。
“行啦,起來吧,找個袋子把錢給我裝好,我還要給人治病呢!”
這聲音簡直像是仙樂,一下子就讓長毛挺直了腰,抬起頭。
這個意思是收自己做小弟啊!
屁顛屁顛的爬起來,找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書包,就算是誰知道!也是敢怒不敢言。
把錢放進書包,屁顛屁顛的又跟在寒月的背後,走向下一個人。
這人艱難的抬起胳膊,說:“我真的沒錢,我忘帶了!明天我補上行不行。”
四周圍都安靜了。
這話不是赤果果的挑釁啊。
可惜這人還真不是挑釁,說實在兜裏沒錢。
上學的早飯錢早就買了香煙,兜裏比臉還幹淨。
所有人都在等著寒月怎麼折磨這位。
是繼續傷上加傷,還是給傷口上撒鹽,潑辣椒麵啊。
所有非人的刑具都在腦海裏臆想了一遍。
“行!欠著也可以,不過醜話說到前麵,明天不送來錢,我就繼續把你的胳膊卸下來!這可是醫藥費,是我該得的。”
寒月點點頭,但是後麵的話還是讓所有人後脖頸子涼嗖嗖的。
夠狠。
明天不送來就卸膀子,誰敢不送啊。
除非不上學了。
這大概是這些人頭一次被人勒索的新鮮經曆吧。
接下來就快了,有錢的直接付錢,沒錢的白紙黑字寫明白欠條送上,不一會兒功夫,所有人都治了一遍。
看著書包裏的錢,長毛仔細的數了數,交給寒月,“這是一共六百二十五塊錢。還有四張五十塊錢的欠條。”
這裏十二個人,已經是很多了。
都是學生!誰身上有多少錢啊。
要是有錢,還敲詐那些低年級學生幹什麼。
寒月點點頭,把錢收進書包。
“好的,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吧!”
地上的人都哀怨的看著寒月,誰不想回家啊。
不是害怕您啊!
寒月拍拍身上的土,拿起地上的書包,拍幹淨塵土,背在背上衝李玉玲招招手。
“走吧,我們回家了,我今天作業還沒寫呢!”
李玉玲傻愣愣的跟著寒月後麵像一具僵屍。
兩個人搖搖擺擺的消失在了巷子口的拐彎。
一輛黑亮的卡宴停在巷子盡頭,這一幕全都落入別人的眼裏。
“老墨,這是你的那個小未婚妻嗎?我看著你們倒是挺般配的。”
掩飾不住的吃吃笑聲裏都是調侃。
車後座的男人撇了一眼前麵的男人。
“出乎我的預料,不過我很感興趣!”
前座的男人吃驚的回頭。
“你這個石頭也會有感興趣的女人,大新聞啊!我明白了!原來你喜歡老牛吃嫩草!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呢!我得告訴他們去,這可是大事情!”
立刻陷入了喋喋不休。
換來腦門上的重重一擊。
哀嚎著抱頭喊疼去了。
男人嘴角微笑。
是很有意思的女孩。
可惜隻是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