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花蘿,曾經我以為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即使我的父親沒有那麼愛我。
我的母親是人族的長公主,我的舅舅和母親關係十分要好,舅舅對我也格外寵愛,所以即使母親不喜歡我,將我送上天地宗修煉,也沒有人敢輕視怠慢我。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母親會不喜歡我,我曾經以為是因為父親不喜歡我,可後來我發現我的父親和母親他們互相不愛彼此,甚至對彼此可以說得上是厭惡。
那時候得我還小,我不懂為什麼父親每次看到我的時候,總是滿臉厭惡。
小時候,我便總會去找舅舅哭訴,沒多久,父親去世了。
母親似乎也對我態度好了一些,我以為一切都會這樣幸福平靜地生活下去。
我在天地宗遇到了一個很奇妙的女子,她雖然沒有多少修為,但是她很是聰明。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的雙眼好似能包容整個大地的月光,清冷而又柔和。
溫家溫小語也來天地宗了,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明明長得很可愛,卻偏偏喜歡板著臉。
我曾問過她,為什麼老是喜歡板著一張臉,她說她希望別人能恐懼她,如果將來溫家家主遭遇不幸,她怕自己撐不起父母的心血,那是我第一次對溫小語有了全新的認識。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我覺得我就這樣下去也挺好,我會賺錢,我有朋友,母親雖然對我沒有那麼喜歡,但是對我也沒有那麼討厭。
可是,事與願違,當我終於弄懂為何父親會討厭我,母親會間歇性的厭惡我,而為何舅舅又會疼愛我,母親的那一句我才是公主,讓我徹底明白。
原來一切早就有跡可循,隻是我不想去麵對,當真相像海嘯一樣撲過來,我再也沒有承受的能力。
我的大腦就像是被海嘯拍爛的船隻,即使拚湊起來,也有幾塊浮木因為海嘯凶猛,被追得無影無蹤,再也無法完整。
我像是困在琉璃盞中的小獸,我能感覺到我的朋友,常青,溫小語,蕭越,甚至於唐玉虎和唐玉龍他們都在期望我好起來。
可我要如何麵對這一切?如何麵對自己的身世?如何麵對唐氏師兄妹?他們是如此的重情重義又敬重唐門主,可他們的師父因為我的母親而死……
我將自己鎖了起來,好似這樣我就能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可是有一個人對我說,我們的來處是無法決定的,我們的去處卻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帶我看朝陽,賞落日,感受天地宗的風吹過樹梢。
我突然覺得,苟活下去的人生意義在哪兒?
有這樣一次,我突然就有勇氣去麵對一切,我想有這群朋友陪著,日子一定會好起來吧?
……
我再次遇到了一個朋友,我總是覺得我和她十分的相熟,就好似很多年的朋友。
我總是會盯著她的雙眼發愣,好似能從她的雙眼裏瞧見一切希望,一切活下去的希望。
我很高興她能加入我們天地宗,我笑著對她說:“你叫常青?我叫花蘿,以後我就是你師姐了。”
等等, 我似乎說過很多次這話,可是我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麵。
搞不好,前世今生我就是她師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