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月抬頭一看,高大的男孩背光而站,看不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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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嘉月想搖搖頭,但是下一秒,他的身子已軟軟癱下,人也軟軟地伏在了桌子上。
金嘉月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
他固定在這家醫院治病,醫院甚至有他的專屬病房。
他醒來後,看到媽媽紅腫的雙眼,見他醒了,立刻輕輕撲過來,摸著他的手背:“嘉月。”
金嘉月涼涼地想,又沒死啊。
他的頭微微動了動,正好還能看到半拉的窗簾,以及露進來的光芒。
他忽然想到咖啡店裏的那個背光的男孩子。
他也忽然想到,他還有一件尚未來得及做的事。
金嘉月在醫院裏住了一個多月,這段時間,他的保鏢早幫他查到了那個男孩子是誰。
其實不用他的保鏢去查,他的父母也很重視。
畢竟那天他暈在咖啡店,是那個男孩子抱著他送到醫院。他那天心情不好,不許人跟著,他的保鏢、司機們都在地下停車場裏。也是那個男孩子將他送到醫院後,用他的手機聯係父母等等。
他的父母自然很感激那個男孩子,他爸爸不好露麵。
是他媽媽親自去男孩子家致謝,因為他身體的原因,他的父母都認為多做好事會有福報,是給他積福。他爸爸因為工作原因,不好做些什麼。
他媽媽是真的信佛的,跟他說,那個男孩子讀高三,家裏很窮,房子很破,在咖啡店打工。邊說,他媽媽眼圈又紅了。還說那個男孩子成績很好,他們打算資助那個男孩子上學,還想給他換房子,那個男孩不肯要,並拒絕再見他們。還因此生氣,說他送人去醫院而已,沒想太多,認為他們是侮辱他。
金嘉月張嘴吃阿姨給他喂的水果,他吞咽下去,渾身還是沒勁,卻是問道:“他叫什麼名字啊?”
“舒桐。”
“什麼桐啊?”
“梧桐的桐。”他媽媽說完,再道,“真是個很好的孩子,他不肯要我們的資助。但我和你爸爸打算暗中看著他,將來總要畢業工作吧,能幫則幫。”
金嘉月又吃下一口香蕉,再喝一口牛奶,“哦”了一聲。
又是半個月,國慶之後,南安一中來了一位新的心理老師。
據聞老師是海歸,學曆很閃亮,學位也有很多個。假期後,周一的升旗禮上,大家就都見到那位心理老師了。
參加升旗禮時,班主任和學科老師幾乎都站在班級後頭,或者來回看著有沒有人交頭接耳。但例如體育老師、心理老師這些,則是單獨站在學生隊伍之外的。
學校裏到底有哪些老師,學生們早就看遍了。
幾乎一眼,他們立刻認出那位新的心理老師。
女同學們全部沸騰了。
很多女孩子踮著腳偷偷看站在教師隊列中的新心理老師,被眾人看著的心理老師則是微微低頭,直到聽到說“有請高三(6)班的舒桐同學作國旗下發言”時,他才緩緩抬頭。
身穿紅藍相間校服,高高瘦瘦的男孩子走上主席台。
直麵東方朝陽,真是一張過分好看而又青春的臉龐。
他流暢地脫稿說完發言,對台下鞠躬,再起身時,台下女孩子們紛紛激動鼓掌。他身後,學校領導們也笑著鼓掌。
金嘉月從風衣口袋中拿出雙手,慢悠悠地也鼓起掌來。
金老師的到來,學校裏的女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