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脫追擊,江城找了一處隱蔽隱荒宅。將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上藥包紮後,傷勢總算得到了控製。他的臉色,也恢複了血色。
看著手中銀色藥瓶,江城不經一陣苦澀。
藥是幾日前他從一個白衣男子身上得來。男子看著眉清目秀一表斯文,卻當街調戲女子。江城本不想管,偏偏和女子相識。咬牙之下他貼身過去朝著男子腦袋徑直一拳。
可誰曾想男子警覺異常,雖背對著他還是發現了他舉動。隻見他身形微側,輕易躲開了江城惱怒的一擊!
“哼”男子譏笑一聲,而後兩指一點,江城還沒弄明白他要幹嘛。就覺眼前一陣白光閃現,人飛出數丈外!
好在他體子不錯,活動活動後,倒是能勉強爬起身來。
他知道不是此人對手,不能硬拚,隻能另尋他法。屆時他見男子腰上纏有一個黑色金花小袋,裏麵光芒閃爍,好像不是平常物。當即咬定此物對男子很重要。趁其不備,江城撲上去搶了跑。
半柱香後他精疲力盡。回身不見男子蹤影大鬆口氣。在想來男子不像本城人,城中巷子九曲十八彎,追不上也在情理中。不過當時想起特別的哨子聲,會不會和男子有關係?江城想不通,就懶得理會。那是他正餓著肚子,就回家了。
在塗抹藥粉時,江城心中也暗自打鼓。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他才發覺小瓶中的藥粉神奇之處,塗上後涼涼麻麻,不但在止血上立竿見影,陣痛上也有奇效。要不是傷口包紮著,江城都以為自己痊愈了。
想著江城自相嘲笑,都什麼時候他還探討藥粉神奇。假死之事隻能瞞住一時,遲早是會敗露的。以他對江家的了解,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屆時江城迅速起身,整理衣冠出了荒宅,身影竟然向江家老巢城北宮殿而去。
次日正午十分,江家遠親列隊從皇城駛出,兩百米長的隊伍浩浩蕩蕩踏上了歸程。在隊伍中間,有一個不起眼的男子,他身穿灰色鎧甲,手拿青銅矛戟。頭盔壓得很低,擋住了些許麵容。此人正是昨日潛入皇城擊殺一名士兵,盜得盔甲混入隊伍的江城。
混在隊伍中,沒有人發現江城有何不同。不過他從未穿過鎧甲,沒想到還真沉。看看手上的這方長矛,既是全銅打造,足有三四十斤。縱然他有些武功底子。拿起來也有些吃力。
伴隨著隊伍一路上相安無事。不過江城沒有放鬆警惕。一刻沒出城,他就還在江家的控製範圍內。他時刻提醒著自己必須保持高度警惕,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步行足有一個時辰,城門就在眼前了。看到五六十丈高的城門,江城雖麵色平靜,心中卻波瀾起伏。這是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此刻就要告別了。肯定有不舍。不過這個念頭隻在一瞬見,轉身就見他麵色堅毅,神態自若。仿佛一切過往都是成過往煙雲。
“報,報……。”
突然,一匹高頭紅棕烈馬疾馳而來。烈馬一路橫衝直撞,踢翻了不少圍觀人群。馬背上赫然有一名白袍男子,頭戴扁狀前彎錦帽,手拿鷹羽扇搖。此人神情緊張,緊皺眉頭。似乎有什麼緊急要事。
這人的出現讓江城為之一鎮,心中嘀咕道“這不是江家大司呈嗎?他是江城主左右之人,從不會離城主百步。現在隻身前來還如此神速慌張。難道是為自己而來”
江城摸摸胸口衣襟裏扁狀布袋,大感不妙。
果然此人才擦人而過後,不久隊伍便停了下來。而此刻江城,剛好身處城門中。兩邊是城牆石壁,前後是精壯士兵。想逃,立馬就會圓形畢露。這江城莫名的慌了起來,已經開始尋找逃生的路線。
不過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一直守著一輛馬車。馬車高四丈有餘,園身尖頂,由多層白色長紗緊圍,仔細看去,竟無法透視其中……
這輛馬車和其餘的都大不相同,想來裏麵一定不是簡單之人。要是能奪得此車,定能躲過盤查。但要是上麵是厲害之輩,那就……
“不行。得賭上一賭。不成功便成仁”江城硬著頭皮,銅矛白紗上一剌,撕開一道口子就向其鑽去。
上車一看,赫然有一名紫衣妙齡女子端坐其中。女子盤膝而坐,兩手掐蘭,麵容清麗異常,竟是一位世間少見的大美女。隻是女子兩眼閉合,呼吸吐露均勻,不知做何。
而江城身穿盔甲手拿長矛,弄出來的動靜不小。動靜驚動了女子。她眉梢一挑,睜眼一見江城,便掐指向江城腦袋點來。
江城見狀一愣,心想她要幹嘛,想點死我?用一根手指頭?
雖說江城認為這蔥根般的玉指對自己夠不不稱威脅,但容不得半點紕漏的他,還是仰首一躲,手迅速向長靴中掏去。屆時。一把明晃晃的鋒利短劍懸與手中。隻見他飄逸一轉,刀鋒逆轉之間,赫然就比到了女子白若凝脂般的玉脖上。
“別出聲,我可不敢保證手一抖,你立馬香消玉殞。”江城話語堅決異常,似乎不容任何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