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好了等一輩子的準備,你說我對她到底有多喜歡。”左昔年說的很平和,好似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左歆維切了一聲,淡淡地說:“大左我發現你好幼稚哦!”動不動就一輩子。

“是吧,我也想說,堂堂左氏總裁怎麼突然就幼稚了。”董子玉附和,“你說說,你要是真那麼愛她,為什麼要放她走?走了的人,那還是你的人麼?”

“要不說她死心眼,當初她和姓顧的在一起,我就不看好,但姓顧的心眼多啊,大左這麼死心眼的就和人家相處了,現在呢,人家結婚了,結婚了還不忘折騰你。”左歆維很討厭顧寧凝,太能作,不否認顧寧凝對左昔年好,但這每一個好都是帳,都是債,必須要還的。

左昔年扔了煙頭,緊緊衣領,說:“我想起小左當初的話,現在想想還真是對。”

“小左說了什麼哲理?”董子玉好奇,左昔年倚著車門,“有的人對你好,是單純想對你好,而有的人對你好,是希望你能對她好,這幾年下來,我得承認小左說的對,顧寧凝不懂我的好。”

“嘖嘖,小左左,你一個醫生,老客串什麼哲學家嘛!”董子玉這樣說,卻不能否認這話,太對了。

“我說真的,大左,家裏最近肯定要安排相親會,你怎麼應對?”左歆維也有點冷了,搓搓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左昔年歎聲回答,董子玉皺著眉頭,“你們家裏真的會逼婚麼?”

“當然。”左歆維回答。

“那你們不同意,他們也沒轍不是?”董子玉覺得左昔年和左歆維都是比較難對付的角色,確切地說左家都挺難對付,左歆維也倚在車門上,“子玉,你想的太簡單,家裏真要逼婚,方法太多了,你看看我們,哪個不是在家族企業裏做事,把他們惹急了,他們可以切斷我們的經濟來源,控製我們的生活。我還好點,左氏企業這麼一大家,大左的位置好多人都想坐的。”

“嗬,也是,你們應該自己長點心呀,不要傻乎乎為家族打拚,最後被逐出來。你們家裏要知道你們喜歡女人,他們估計得瘋!哈哈!”董子玉笑得沒心沒肺,惹得左歆維狠狠掐了她一把。

“哎呀,你們兩個姓左的,不要都來打我!”董子玉揉著臉。

“一年時間很快,如果沈依依中途改變心意,最後選擇不回來,你要怎麼辦?唉,傻大左。”左歆維搖頭歎息。

“我倒是更擔心顧寧凝啊,那姑娘非常難纏……沈依依如果回來了,發現你們還是沒斷,以沈依依的性格,估計你們再也沒了可能。”董子玉如是說。

“對,子玉說的就是我的擔心,我不懷疑小一的心,我更擔心顧寧凝的反複無常。”左昔年打開車門又要去拿煙,左歆維拉住她的手腕,“少抽點吧!”

“顧寧凝曾經說過,她會為了我離婚,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我覺得她能做出這種事。”左昔年半晌才說出這句話,董子玉嘖嘖兩聲,“那她家裏人不會打死她嗎?”

“別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我對顧寧凝沒了初心,我不想為了一時的安靜就騙她。最初知道她要結婚,我確實痛不欲生,但折騰兩年下來,她一會要結婚,一會又來折騰我,情分就真的被折騰沒了,所以我不介意她說我薄情,說我冷血。對於沈依依,我也和子玉說了,起初是好感,後來接觸下來,越來越喜歡……心動了可能真的就控製不住了,我自認為不濫情,可是,我和沈依依在一起的感覺,是和顧寧凝在一起時無法體會到的……”

“好啦,大左禽獸,不要解釋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左歆維嘲笑左昔年,偶爾還會叫左昔年禽獸,左昔年拿眼瞪她,左歆維說:“雖然和沈依依接觸不多,但你喜歡沈依依才是正常的套路,我都納悶你當初為什麼會和顧寧凝在一起!”

“我知道啊!”董子玉舉手,左歆維瞟了一眼,董子玉說:“我認為她們在一起有兩個原因。”

“……”左昔年沒說話,左歆維戳董子玉,讓她不要玩神秘,董子玉就說:“第一,不能否認,顧寧凝確實很愛很愛年年,對年年也很好,當然,後來兩個人雖然沒有明明白白說在一起,但是實質上就是在一起了,年年對顧寧凝也很好,這個可以抵償;第二,我覺得最初的顧寧凝還沒有現在這麼喪心病狂,還是很清秀很小鳥依人,而那時候我沒記錯的話,最疼年年的奶奶過世了,那時候年年真的消沉了很久,我們那一圈朋友她索性拒之門外,顧寧凝那時候趁虛而入,然後就成了。”

“是這樣麼?大左?”左歆維問,左昔年無謂地說:“過去的事,不提也罷,我決定去找顧寧凝說清楚,如果她胡攪蠻纏,那我奉陪到底。”

“你不會硬碰硬吧?那也太傻了。”董子玉不讚成,“我總覺得顧寧凝的性格,會纏著你直到死呢?她那麼愛你,到時候真為你離婚了,嘖嘖,那可真是太感人了。”看熱鬧不嫌事大,董子玉已經在YY那樣的畫麵了,惹得她又想抹淚一把,當然,沒有眼淚。

“沒事,大左,我支持你!”左歆維突然握住左昔年的手,左昔年挑挑眉,有點不相信,左歆維突然壞笑,“不過呢,回家相親的事,咱們得一起,你不能找理由不回去,我一個人會寂寞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