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身子一陣搖晃,他本來還存在一絲希望,此刻聽到師父如此說,隻感到無比屈辱,這根本就是在赤果果的踐踏他的尊嚴、人格。
陸行看到左翼模樣心中不忍,開口道:“師父,師弟雖然天資不好,但是日後隻要勤加練習……”
李衡不耐煩道:“莫要再說。我本以為他隻是資質平平,卻沒有想到他還會愚蠢到這種地步。他分明是利欲熏心,嘿,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這種不自知的人,活該被人騙了!”
李衡話語如刀。刀刀割在左翼心上,割的左翼心中滴血,割的左翼頭腦發昏。如此赤果果侮辱性的話語,即便在前世再很少能夠聽到,一陣陣的怒氣,不斷在他心中湧動。左翼強忍著心中怒火,開口道:“有勞師父教誨,弟子告辭。”說完,也不待李衡說話,自己走了出去。
陸行看著左翼背影,心中不忍,跪倒在師父跟前,哀求道:“還請師父再給小師弟一次機會!”
李衡怒道:“給他機會?我沒給他機會嗎?他若是老老實實拿一本功法回來修煉,我自然不會為難他。他偏偏拿了這本“神功”,嘿嘿,他是想一步登天。被人騙了,又怪得了誰?”說完拂袖走了出去。
左翼隻感覺心中悲涼,好不容易踏入仙門,竟會是這種結果。一個廢物的名頭,一本練不成的功法,一個尖酸刻薄的師父。無論哪樣都讓他心寒無比。
左翼腦中昏昏沉沉,信步而走。不知不覺間竟到了後山。忽然間耳邊有風雷聲傳來,“要下雨了嗎?”左翼忍不住抬頭,此刻夕陽西下,映出天邊晚霞漫天,哪裏來的雨?
左翼循聲而走,轉過一道彎,一處空地赫然在望。
風雷聲就是從這裏傳來。一個白衣女子身影時隱時現,看不真切,陣陣風雷聲在女子身影閃動間傳出。過得片刻,風雷聲漸去,周圍亦陷入寂靜。那女子回過頭,看到左翼在遠處站著,倒是吃了一驚。
左翼這才看清女子麵容。瓊鼻瑤眉,膚若凝脂,一雙大眼睛中充滿了靈動慧黠之色。
風景如畫,秀色可餐。看到這幅景致心情也好了許多,不像初時那麼苦悶。
能在此地練功的,必然是這青靈峰弟子。但是偷看別人練功是大忌,縱是同門也讓人不喜。察覺到女子目光,左翼立刻躬身道:“在下尋風雷聲而來,不想驚擾師姐練功……”“啪”一個物事掉到了地上,正是那本五行煉體訣。
“咦?”那女子目光落到五行煉體訣上,輕輕走過去,拾起這本功法。問道:“這是你挑的功法?”
左翼答道:“呃。是的。”左翼心中好不糾結:這不是我挑的,是別人硬塞的。
那女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左翼道:“你是昨日剛來的小師弟?”
左翼躬身道:“在下左翼,拜見師姐。不知道師姐是?”
女子微笑了下,說道:“我叫薛水瑤。以後就是同門師姐弟了,你不用那麼客氣。”她揚了揚手中的五行煉體訣,問道:“怎麼選了這個功法?”
左翼苦笑道:“陳師叔說這是絕世功法,忽悠了我一下……”
女子一副了然的樣子,輕笑道:“嗬,去年我入門的時候,他也想忽悠我一下的,不過後來被師父知道了硬是逼著他換了功法。”
左翼聞言心中苦笑:一個山門的弟子,待遇竟是如此不同。這是美女的特權,還是天才的特權?料想是天才的特權,如果自己天資出眾,師父也不會如此對自己。但是他不願在女子麵前丟了麵子,說出師父不願為他更換功法的事情,便道:“聽大師兄所言,此功法自有妙處,未嚐不能一練。”
那女子似笑非笑道:“嗬,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便好好練這絕世功法吧。接著!”說完便將功法拋給左翼。又道:“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左翼聽她調侃,也不生氣,聽他詢問便道:“這青靈峰浮嵐暖翠,風景秀麗,又當晚霞漫天之時,實在是美不勝收。師弟欣賞風景一時忘情,信步而走便來到了此處。”
女子初見他時,便看他麵容愁苦,似有心事。聽到他信口開河,也不點破,微微一笑,目中神光點點,說道:“師弟,難不成你入門前還是個文人不成?”
左翼正要回答。卻不想屁股上一陣劇痛,人已飛了出去。
薛水瑤踱步走到左翼身前,笑眯眯地道:“師弟,你既然如此喜歡這裏的風景,明日開始便每日來這裏陪我練功如何?”
左翼看她笑眯眯的模樣,突然一陣心寒,生怕那無影腳又飛到自己身上,忙不迭點頭道:“師姐有命,師弟豈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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