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吧。”街道另一邊,杜嘉礫將用膠袋子打包好的咖啡遞給顧七七。
顧七七接過裝著咖啡的小袋子,一邊疑惑地偏過頭去問他:“咖啡……還可以這樣嗎?”
“當然了,這可是在新加坡才獨有的喝咖啡的方法啊。”杜嘉礫將紅色的吸管放進她的咖啡袋子裏,然後示意她,“喝喝看,很有趣的。”
顧七七滿臉疑惑地問道:“這樣喝咖啡……真的比較有趣嗎?”
“當然了。”杜嘉礫吸了一口自己的咖啡,然後滿臉享受地回答道。
顧七七瞅著他的樣子,頓時笑了起來。
杜嘉礫停下來低眸望著她,然後意味深長地問道:“笑什麼?”
聽到他問,顧七七連忙揮手:“沒什麼啊。不過,為什麼你的吸管是藍色的?”
“你想要嗎?”杜嘉礫一邊問一邊將自己的吸管拿出來。
“誰要啊,你都用過的了。”顧七七笑得越發開心了。
杜嘉礫凝視著她的笑臉,被石頭一直壓住的心也放鬆了不少,她能這樣笑,就表示她已經開始接受剛見麵的父母了吧?
隻是,兩個笑得歡暢的身影卻被許安唱通通看進了眼裏。
“果然是她啊!”許安唱低喃著,心裏卻想著,是因為失憶了才會笑得這麼開心嗎?跟他所認識的顧七七不同,他認識的那個顧七七,聰明並且穩重,即使是笑,也會笑得很矜持,就像溫婉嫻淑的千金小姐。她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沒有任何負擔的孩子,簡單而又輕鬆。
“誰啊?”聽到許安唱的聲音,金東兒回過目光去問他,得到的回應卻隻是他冷淡的搖頭,隨後又聽到他說,“該回家了吧?已經很晚了。”
“哦,是嗎?那走吧。”金東兒一邊應著,一邊將飾品放回原來的地方,即使知道他剛剛的話並不是對她說,她也無所謂,能這樣跟著出來逛逛,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那麼,今天也辛苦你們了。”許安唱撥開一直挽在他臂彎的手,然後轉身對身後的媒體記者們說道。
打發走了記者,許安唱又對金東兒說道:“我要回去了,你也該回去了。”
“等等……”金東兒生怕自己是聽錯話了,她又求證道,“你……你讓我一個人回去?”
許安唱點點頭,轉身便要走。
“你不送我嗎?”金東兒不死心地繼續追上去。
許安唱停下腳步,驟然回過頭,眼神淩厲:“我說過了,我要回去了。”
他的眼神很嚇人,金東兒瞬間鬆開拉著他的手,她隻能看著他朝對麵走去,卻是任何話也說不出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漸漸變成了她的信仰,她背不了劇本要聽他的歌,沒了靈感要聽他的歌,煩惱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甚至最痛苦的那一次,也是聽他的歌渡過的吧?對,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失去了她最愛的人,痛不欲生的時候……
她是為了他才努力走進演藝圈的呢,如今好不容易相遇了,這個機會,不可以那麼放棄才對吧!金東兒望著許安唱的背影暗自想著,眼角不自覺地溢出眼淚。
甩掉了金東兒那個像蛇一樣會纏人的女人,許安唱快步跟上杜嘉礫和顧七七的腳步,他認出了跟她在一塊兒的是杜嘉礫,這個聲稱會治好他的假麵醫生,到底把七七騙到新加坡來想要幹什麼呢?
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跟杜嘉礫慢慢往家走的顧七七突然腳步一頓,腦子突然一陣疼痛,鑽心般的痛讓她手中的咖啡瞬間滑落在地。
許安唱想衝去,可是卻快不過杜嘉礫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