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轟鳴聲,驚動了那棲息的鳥兒,紛紛展翅飛離。
“主人,主人——”
遠處一道小人穿過白霧,快速的向著那霧中人跑去。
“小羊。”收回了魂鏈,清清回身,望著跑至身前的小羊妖。
小羊妖拍著胸口,喘著氣,說道:“主人,何伯讓你回去喝藥了。”
“已經到喝藥的時間了?”清清抬手,一縷藍芒從她的指尖飄逸而出,就如一把利劍,生生地將那周圍的白霧給剝開,露出了本來麵目。“都快晌午了。”
“是啊,主人回去吧。”小羊妖伸手,拉上清清的手。
“今天去見過你師父了嗎?”清清低頭,看著那一臉笑意的小家夥。
回想來到霧靈山的這一年多時間,清清感受最為深刻的就是身旁的這隻小羊妖。
他純真的笑容,是她最為的良藥。
似乎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也在他的笑容下,得到了救贖。
“去過了,師父的氣色今天看起來很不錯。”小羊妖說著。
“是嗎?”清清揉了揉小羊妖的發頂,舉目,遠處是一間以木建築而成的三間小房。
這便是她目前所居住的家。
還未進入房門,就見一身黑衣出現在門口的攜呈,那張千年不會融化的森冷麵孔,還是會嚇得小羊妖躲到了清清的身後。
“攜呈,你非要用你那張冷臉出來嚇小羊?”清清看著攜呈。
這一年來,攜呈很少回到她的體內,一般都是以人形出現在外。
“藥。”攜呈把手中的藥遞給清清。
清清接過藥,喝了口,便皺起了眉頭,“不是說今天開始,會換別的藥了嗎?”
“已經換了,不過味道是不會變的。”攜呈冷冷的把話說完,便轉了身,走進了最為左邊的房間。
清清則是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臉上陰沉沉的,師父,這藥怎麼越來越苦,越來越澀,還能讓我喝得下去嗎?
“主人?”小羊妖仰起頭,“主人不喝藥嗎?”
“喝,怎麼不喝。”清清捏著鼻子,把藥完全的灌下,嘴中的苦澀,讓她臉更為的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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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小羊妖笑眯著雙眼,攤開了掌心。
“冰糖?”清清驚訝的看著那躺在小羊妖手裏的冰糖。
“噓,別讓何伯聽見了,這是我偷偷拿的。”小羊妖說著,把冰糖塞入了清清的手裏,一溜煙便跑開了。
清清望著手中的冰糖,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放入了口中。
淡淡的甜香味瞬間將那苦澀的味道覆蓋住,清清臉上的陰鬱也隨之消散。
她走入了右邊的小屋,在內梳洗了一下後,便走出了小屋,向著後山走去。
蜿蜒的羊腸小道在霧氣的籠罩下,很難尋到路,若是踏錯了一步,便會跌個粉身碎骨。
但是對於她來說,這條路每天都要走,一年下來,即便合著眼睛,也能找到。
走到小道,視線豁然開朗,略有花香傳來。
清清腳尖點地,一躍而起,人乘風向著崖壁而上,半雲崖,位於霧靈山最為西端,它是橫生出的一個懸崖,一般人是很難到達的。
而這半雲崖的山洞內,就是置放赫憐祁的地方。
清清上了半雲崖,在洞口采了一朵蘭花後,走入了洞中。
洞並不深,可極為的複雜,入口就有三個,走錯就會迷失在洞中。
清清在進入洞中後,便合起了雙眼,放出了魂鏈,魂鏈帶領著她進入了一處被妖氣所覆蓋的洞穴。
清清取下左手腕上的郝天羽,拍了拍右手腕的黑玉鐲,踩著步伐,進入了。
偌大的夜明珠,偌大的白玉大床,一個俊美的男人,就靜靜地沉睡在床榻上。
清清低頭,看著他——
她把蘭花放在他的頰旁,伸手,為他拂去了那沾在臉上露水——
“小羊妖說的沒錯,今天你的氣色看起來確實很不錯。”清清笑望著那人略顯紅潤的臉龐,人靠向他的胸口,偎入了他的懷中。“憐祁,你知道嗎,昨晚上我做夢了,夢到了那次你在紅楓下曼舞的一幕。”
清清側過身,仰起頭,手撩起那頭如血的紅發,“真想看你再舞一次......”
一年了,你睡了整整一年了,不知在你的夢中可有我。
而我的夢中,總是有你的身影。
憐祁,我現在才知道,等待一人,原來是這麼的辛苦。
當年你也是在這種焦急中,等待了我八年嗎?
伸手,清清撫摸上那他的臉龐,細細柔柔的描繪著他輪廓,“你想你了,憐祁......”
我現在才知道,有你在身邊陪伴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時候。
我的怨氣,統統可以拋給你,你隻會笑著對我。
“憐祁......”清清抱著那人,“還有七年,還有七年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