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變得模糊不清,隻能隱約看到她的輪廓,卻再也看不清她的樣子。“清清......”
“我在。”清清握著他的手,“我守著你,我不走。”
“等我回來......”
“嗯。”清清再度彎下`身,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念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隻盼你的歸來,與我再續那前緣。”
十指相扣間,那人的手慢慢地失去了力道......
清清卻仍是不願意放開,她靜靜地說道:“不離不棄一生隨,八載約定君莫忘,隻為你而展顏一笑,隻為你!憐祁......”
紅光隨著那人的合眼,而消失在房中。
清清安靜地趴在他的胸`前,似乎他未有睡過去,他還在這裏——
可惜,她卻隻能獨自言語。
憐祁,八年,這八年,我將伴你歸隱山林。
八年後,你我攜手天涯海角。
清清不知在房中待了多久,久到連她都以為自己睡過去了。
房門的打開,何白蘇與攜呈的進入,讓清清終於看到了一絲的亮光。
“清丫頭。”
清清在何白蘇的聲音中撐起了身子,她回眸,看著那人——
緊閉的雙眼,就隻是睡過去了一般,隻是不知這再次的睜眼,究竟在何時。
八年的約定,亦不過是自己的強求。
憐祁,你睡了,而我卻醒著,這是對我的懲罰......
“清丫頭,為師有話與你說。”何白蘇走至清清身前,他低眼看向那床榻上之人。
“師父,你能告訴我,他什麼時候會醒?他是不是這一睡就是一生?”清清舉目看著何白蘇,問著。
“清丫頭,師父不想瞞你,這帝睡下,何時醒來,誰也不知道。”
“行,我知道了。”清清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的手緊緊地攥著錦被。
“為師打算將帝的身子,帶去梁國。”
“梁國?為什麼?”清清詫異的看向何白蘇。
“梁國北境地,有一處妖氣極為旺盛的霧霞山,把帝帶往那裏的用意,想必不用為師多解釋,你也該明白了。”
“憐祁是因妖氣的殆盡才會進入沉睡期的是嗎?”
“其實這不過是其中之一,還有其二,他是為了你選擇消失。”
“消失?”清清驚了一跳。
“作為半妖,妖力的消失,就是元神的消失。沒有例外,而這次帝也做了這最壞的打算,要不是白眉老怪與老鹿妖,帝恐怕也無法進入沉睡期,而是消失。”
“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師父的話中意思,憐祁應該可以避免消失或者沉睡,是嗎?可,為什麼他要......”
“清丫頭,那都是為了你,為了成就你的心願。”何白蘇說著,看向那人,“救他的唯一辦法,就是集聚六黑龍與九神獸,點燃六國祭台,召喚金龍臨世。”
清清越聽越心驚,“我聽糊塗了師父。”
“這說來話長,若是真要說個清楚,恐怕也得花費好幾天的光景。現在我們首要的事,是先把帝的身體,送往霧靈山。”
“好。”清清點頭。
“清丫頭,你也要去?”何白蘇頗為驚訝,“你就不管你那金烏門了?”
清清身子微微地輕顫了下,“師父,八年內,我隻做一個普通的妻子,守著丈夫,八年後,若是他......我將離開霧靈山,從此不再問情,隻為複興白族。”
“這若是你的決定,師父反倒鬆了口氣。”何白蘇看著清清,“你也該知道,失去了千淚鐲,你體內的傷勢遲早是會複發。八年的時間應該夠師父為你療傷。”
“師父......”清清望著何白蘇,“謝謝你師父。”
“好了,你這丫頭我從小看你長大,豈會不懂你的那點心思。”何白蘇拍了拍清清的肩頭,“你就暫且把金烏門與白族這個重擔放下,交給烏東他們吧。”
“我真的是個很沒有責任感的主子。”清清破涕而笑。
“誰都需要時間去療傷,何況你......”何白蘇搖了搖頭,沒有再言語。
清清看向攜呈,“攜呈,你可會怪我?”
“怪你?八年時間,看本尊怎麼折磨你吧。”攜呈挑眉冷聲道。
“好。八年裏,我任你折磨。”清清重重地點頭。
攜呈冷哼了一聲,背過了身去。
“隻希望十烏能一切安好......”清清輕輕地低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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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清等人將進入沉睡期的赫憐祁送往梁國的霧靈山時......
燕國皇宮,大殿之上。
楚歌高居龍椅,望著那站在大殿中的兩國使節。
“不知兩位使節,前來所為何事?”楚歌望著那兩個邑國與齊國的使節,黑眸縈著一絲冰寒,臉上卻噙著友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