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而純美的眼睛,望著他,“你在豐和丘上與白清傲的那一戰,可是讓你這燕王的聲望,遠遠的超越了其他五國的王。”
“我跟白清傲一戰?”楚歌詫異的望著豫凝。
“是啊,不都是在說,燕王豐和丘挫敗白清傲,才得以保全了那些護龍家族子弟。要不是你,那些人恐怕早就被那白清傲給殺了。”豫凝滿目的歡喜,“楚歌,隻要我們把握住這一次的機會,那麼燕國稱霸這藍月,也並非是什麼遙不可及的夢想了。”
“到底是何人造謠生事!”楚歌心頭鬱結,怒焰叢生,豐和丘上的一幕幕,至今仍是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那雙滿含恨意與絕望的眼,總是會躍現在他的眼底,讓他無法忘記那時的她,有多恨他。
“什麼造謠生事,這本來就是事實,要不是有你,那些護龍家族能活下來,那白清傲能受那麼重的傷?”豫凝臉上的笑,慢慢地消褪,“到現在你還是不能放下她,她都可以如此絕情的對你,你就非要去想那個背叛了你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楚歌沉聲低喝,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滿腦子都隻是她,隻是她的一顰一笑,隻是她的聲聲細語。
他到底是怎麼了?
那人的離去,仿佛連帶著他的心魂也一並帶走了!
“楚歌?”豫凝望著這個雙眼赤紅,衝她大吼的男人,“你為了她對我吼叫?”
“別來煩我,誰也別來煩我!”楚歌猙獰了一張臉,他一甩衣袖,背過身去。
豫凝望著那人冷絕的背影,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心已不在自己的身上。
可,那又如何,她根本就不在乎這個男人的心為誰所動,她在乎的隻是那片錦繡江山,隻是那人的雄偉大誌。
“隨便你。”豫凝擱下話,便轉身,離去。
楚歌站在庭中,望著那一片耀眼的白梅——
那一顆顆綻放奪目的白梅,就似那人,就似她還在這裏,還在為梅花的提早綻放,而露出滿心的歡喜。
不知何時,你已經深深地紮入在心,拔不掉了,許是這輩子都拔不掉!
“帝。”魂刹身影落定,跪在楚歌的身側。
“查得如何了。”楚歌目視未改的望著那一片白梅林。
魂刹搖頭,“查不到任何消息,生死未卜。”
楚歌那擰住的眉,卻在魂刹的話中,有了舒展。
她沒有死,那男人又豈會讓她死去,她活著。
隻是活在他所無法觸及到的地方。
“絕刹那邊可是有消息傳來。”
“確實前幾日燕後有過一些不尋常的舉動,隻是目前還未確定,燕後是否出過宮。”
“讓琴刹盡快把百曉通找回來。”
“是。”
“金烏門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金烏門門主豐和丘一戰被帝......被挫敗後,各國分舵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損毀,不過,有秋水閣,還有十烏在,帝可以放心。”
“嗯。”
“帝,暗殿......”
“暗殿就暫時讓琴刹全權的處理。”
“是。”
“護龍家族,嗬嗬。”楚歌冷冷的一笑,看來他到頭來也不過成了一枚棋子。
“帝。”
“你先回去吧。”楚歌收回目光,轉身,向著大殿走去。
魂刹目視那人的離開,冷冶的眸低,拂過一絲混雜之色,也僅僅是眨眼間的逗留。
回眸,一躍而起,消失在白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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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看這個好看嗎?”小羊妖抱著一捧不知道哪裏菜來的野花,遞送到清清的麵前。
“好看。”清清笑望著小羊妖。
“不過再好看,還是主人好看。”小羊妖笑眯著雙眼,看著一身紅衣的她,“主人,以後我該叫你什麼呢?”
“怎麼?”
“主人要跟師父成親了,那按理說我應該叫你師娘了,可是主人說過,叫一聲主人,這一輩子就是主人了。”小羊妖很是犯愁。
“其實這稱呼,你喜歡怎麼叫都可以。”清清揉了揉小羊妖的頭,問道:“你師父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啊呀,差點忘了,就是師父讓我過來問問,主人準備的怎麼樣了。”小羊妖猛拍了下額頭,說道。
“我已經準備好了。”清清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扯了扯身上這一套紅衣。
這正是那日憐祁贈送給她的紅衣,如今,竟是成了她嫁衣。
“那我馬上去告訴師父,主人已經好了。”小羊妖說著,忙轉身,跑出了房間。
清清目送小羊妖離開後,她回眸,看向銅鏡中的自己,自從豐和丘那一場惡戰後,她這一頭白發就再也無法恢複到黑色了,而那額頭的紅梅印,也沒有褪去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