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要死了。”
小羊妖抹著眼淚,看向清清,“主人,師父真的要死了嗎?為什麼師父要死?師父這麼厲害,為什麼他要死?小羊不想師父死......主人,你去哪裏——”
小羊妖還沒發泄完畢,就見清清一甩開他的手臂,就急匆匆的奔出了房間。
小羊妖胡亂的抹了把眼淚,疾步跟了出去。
不會的,你說過,你會陪著我,你不會離開我!
你不會騙我,你不會騙我!
憐祁——
清清走在偌大的院子裏,望著陌生的四周,才猛然想起,自己對這裏並不熟悉,現在又要去何處找那人?
“主人?”小羊妖瞧著突然在前頭停下的主人。
“你師父現在在哪裏?”清清問道。
“師父在老鹿妖的房間裏,現在好像有什麼事要說。”小羊妖掀起嘴巴,師父的事情總是很神秘,每次有什麼事也會把他趕走。
不過,這次要不是師父趕走自己,他也見不到主人,好吧,這次就原諒師父了。
“老鹿妖的房間在哪裏?”
“在那裏。”小羊妖朝著居西的方向指去。
清清朝著西麵看了看,沒在多問,邁開步伐,朝著小羊妖所指的地方走去。
院子西麵隻有一排小矮房,一眼看去,與這座裝點華麗的莊園實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清清走進小矮房,在那幾間房外看了眼,最終向著最為中央的那一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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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鹿妖,黎不一,何白蘇齊齊看向那躺在床榻上,身子開始呈現透明狀的主子,三人彼此看了眼,忙上前,老鹿妖掏出一顆藥丸子,塞入在那人的嘴中。
“帝,你覺得怎麼樣?”看著那人將藥丸吞咽下去,老鹿妖不放心問了一句。
赫憐祁緩緩地撐起了眼皮,看向窗外的天色:“已經是傍晚了?”
“是,傍晚了。”三人應聲點頭。
“我睡了這麼久....
..”赫憐祁蠕了蠕唇,本來時間就不多,現在又被他睡去了半天之久,隻有一日了,隻有一日的光景了。
他掙紮著起身......
“帝,您現在的身子實在是不易再......”
黎不一的話還未說完,那扇本該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沉悶地發出了一聲巨響。
“碰!”
房中,四人的目光,不禁看向那站立於房門口的人——
“丫......”赫憐祁看到龍清清的那一刻,竟是以為自己眼花了,她終於願意走出房間了嗎?
可欣喜很快就被淹沒在,他那一身的透明當中,他猛地側過身,低吼出聲:“出去,快帶她回去,回去!!”
為什麼你要來!
不願讓你看到現在的我——
“主人......”小羊妖追上來,可在門口就驚得收住了腳步,師父那驅趕的聲音,讓他害怕,加上那三個老怪物,小羊妖怯步了。
他呆呆地站在門口發呆。
清清掃視了一圈房間,簡陋是對這個房間的演繹,沒有讓人耀眼的夜明珠,更沒有價值連城的漢白玉柱,有的僅是一室的草藥,還有那正擺在爐上煎熬的藥汁。
房中更是漂浮著一層濃鬱的藥味。
小羊妖說這是老鹿妖的房間,可她卻覺得,這更是赫憐祁的房間。
隻是,在這件房中,她看不到他那份奢華,看不到他那份豔麗。
所見,僅是素潔的簡樸。
憐祁,你是不是想就這樣,在這裏,悄聲無息的離去?
清清邁開步伐,一步一步的朝著那人走去——
老鹿妖三人看向那正走來的清清,何白蘇上前,“清清。”
清清舉目,看著這個從小看自己長大的師父,她竟覺得何其的陌生。
師父原來並非是啞巴,師父原來是三十年前就已經聞名天下的三聖醫之一的妙手聖手何白蘇。
“師父。”
何白蘇伸手,拍了拍清清的肩頭,沒有再說什麼話,便從她的身前走過,向著房門口走去。
而在他身後的是黎不一與老鹿妖。
清清望著那三人離去的背影,感激的一笑。
在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回眸,看向那個把自己包裹在錦被中的男人。
她上前一步,雙膝都已經貼在床沿邊上,可那男人還是側著身。
“赫憐祁,這就是你的不離不棄,這就是你的不騙不瞞,這就是你對我的承諾。我以為這個世上,至少你不會對我有所隱瞞,你騙我,可你沒有傷害過我,你讓我又氣又惱......
可我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生你的氣,你所做的一切,全部是為了我......可如今,我寧可你沒有對我做過任何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