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看著她那平靜無痕的臉龐,“你居然可以這麼平靜的跟我說出這番話,互利,哈哈——說得真好,說得真好。”
“菩提本無樹,明鏡本無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清清喃喃地自念著,笑揚起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是我沒能看透,是我沒能管好自己的心......”
望著他,望著他的全部,她除了笑,什麼也給不起,也給不了。
眼淚不願再為此落下,生生地吞咽入腹,你我,終是有緣無分。
楚歌在那一首詞中,心顫著,一點點的軟化,怒焰似在被平複。
“你......”
“恭喜你,燕王,你終於如願以償了。”說到此處,清清眼瞥望下那站在他身側的豫凝,“恭喜你終於找回了自己所愛。”
“想必日後,也沒有我們合作的必要了。”清清說著,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袖管,拉平,咬破了手指,用血在碎布上快速的寫下了數行字。
落下那最後一筆,她將碎片拋向楚歌。
楚歌低眼,望著手中以血譜寫而成的文字,然而,那入眼的‘休書’兩個字,令他驚愕抬頭,“你要休了我?”
“誰休了誰,又有何重要。結果如你所願不就可以了?”
“我說不答應。”楚歌上前一步。
“不答應?”清清扯了扯嘴角,“那就兵戎相見,血濺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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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與我打?”楚歌腳下微微地晃動了下。
“不求經過,隻求結果,如若結果不如我願,我不惜一切代價。”
楚歌望著那一張決然的臉龐,沉凝的黑眸,倏然浮上森冷的笑,“好啊,好個狂傲自大的龍清清,好個結果不如我願,我不惜一切代價。果然我沒看錯你,選擇你,作為合作夥伴,是對的。”
“是。確實是最好的合作夥伴。”眼底閃著耀眼的光澤,清清笑得益發明豔動人起來。
“可惜,現在無酒,不然我......”楚歌看著她那張絕麗的容顏,看著她臉上絕美的笑容,看著她那雙無情的眼眸。
心,又在開始作顫,又在開始發出一道道蝕骨的疼痛。
你,還是不能為我所停留,你最終還是離我而去。
這就是你,一個驕傲的女子——龍清清。
“我這裏有。”豫凝卻在這時,拿出了一個皮水袋。
楚歌回眸,看向豫凝,眼底有著詫異。
“我本想在我重生後,與你慶祝準備的,看來現在也算是派上了用場。”豫凝說著,將皮水袋遞到了楚歌的麵前。
楚歌接過皮水袋,眼觸及的是對麵的那人——
當真隻能對飲這一杯訣別酒?
當真隻能與你成為陌路人?
清清望著楚歌,笑意不減,“燕後還真是個細心人兒,難怪燕王會如此的在乎。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讓燕後重生。如今看來,這酒倒是成了最好的慰藉。與君共飲一杯訣別酒,從此陌路天涯。”
“與君共飲一杯訣別酒,從此陌路天涯......”楚歌望著手中的皮水袋,憤與怒交織間,他猛地打開了蓋子,‘咕咚咕咚’灌了數口,旋即,將皮水袋遞到清清的麵前。
清清接過皮水袋,仰頭就倒入了口中——
辛辣滿含苦味的酒,令她那雙清澈的眸低,幽幽浮上了一層霧氣......
這一年來相處的點點滴滴,隨酒而上,一幕幕閃現在眼前——
酒盡緣滅。
清清將那空了的皮水袋往楚歌那頭一拋,轉身,向著赫憐祁走去。
赫憐祁望著那人眼底的淚光,縱然因她與楚歌的訣別,而有著欣喜,可更多仍是心疼。
“我們離開吧。”清清來至赫憐祁的身前,仰起頭,含笑的說道。
赫憐祁伸手,但在即將觸及到她的發絲時,又驀地收回了手,“走吧。”
“嗯。”清清應著,一展雙翼,率先飛離。
赫憐祁回眸望著那兩人,眸低劃過一絲的森冷,旋即回眸,力量一湧,人向著那不遠處的人兒飛掠了而去——
楚歌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在那人遠去的身影下,化為了冰霜。
他緊握了下手中的血書,心口那股憂悶之氣,卻再也無法消失。
豫凝望著那離去的龍清清,眼底幽幽浮上一抹冷笑,她瞥眼看向身旁的男人,冷笑轉為嘲弄,然,手卻更為挽住了他,人依靠在他的臂彎中,“楚歌,她與四皇子才是一對,而你,是我的,是我的......”
楚歌低眼,望著偎在自己懷中的豫凝,雙眉沒有舒展,仍是緊蹙著,心口的憂悶之氣沒有消失,反而更為窒息了。
然,他嘴中卻發出了,“是,從今往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