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為你實現......”困意的襲來,讓他又緩緩地合上了眼,話語顯得有些飄忽不清起來,“清清......我小睡會......雨若是停了......叫我......”
“好。”清清鼻音濃鬱的應著。
她雙手環著他,緊緊地,就怕自己一鬆手,他就化為了青煙,消失而去。
憐祁,我不想失去你,容我自私的請求你留在我身邊,就算僅是與我說說話,僅是以你的笑容靜靜的看著我——
雨,足足下了一宿,清清呆滯的望著那張仍是陷入在沉睡當中的他......
這一晚上,她說了很多,也流了很多淚,就算是到現在,仍覺得臉頰上濕濕黏黏的。
從他合上雙眼後,這一晚上就沒有再醒來過,她的話語自然也無人回應......
他睡得真的很熟。
清清回過身,站起,望了望洞外,雨好像是停了,隻是這洞中卻更為的寒風陣陣。
她看向那即將熄滅的火堆,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失神中這火堆都快滅了。
撿了些赫憐祁準備好的樹枝,投入在還有一絲火苗的火堆中。
手來回的搓了搓,勒緊了身上的紅衣,向著洞口走去——
來到洞口,晨曦的投入,讓她微微地眯起了雙眼,透過仍是在淌水的山洞岩壁,看向仿佛被洗滌過的天空。
雨確實是停了,天也亮了,想來烏後跟魂刹該擔心自己了吧。
攜呈從昨天起,就沒有再出過聲了,這空蕩蕩的身軀,就似他已經離開了一般。
輕輕地拍了拍臉頰,清清深深地做了個呼吸,吸了口極為清爽新鮮的空氣,這才折返回了洞中,打算喚醒赫憐祁。
“憐祁,雨停了,天也亮了,我們該走。”清清蹲下`身,邊說著邊推動著赫憐祁的身子,而觸手的冰冷,幾乎讓她驚了一跳。
“憐祁?......”清清經不住那心中的不安,更為挨近了,喚道:“憐祁醒醒,憐祁!!”她伸手,用力搖晃了下赫憐祁的身子。
臉色一點點變白,眼睛一點點撐大,看著那仍是緊閉雙眼的人。
“憐祁,赫憐祁!!——”清清更為用力的搖晃著他,更為加大了聲響。
終於那人的眼皮微微地跳動了一下,那緊閉的雙眼,在她的眼底緩緩地打開了......
清清大氣也不敢喘熄一下,忙俯過了身去,握起那人的手,隻等著他出聲。
赫憐祁微微地眨了眨眼,視線從模糊慢慢地轉為清晰,當他看到那人含淚的雙眼,那雙眼中的急切,笑了,淡淡的笑,將那張蒼白的臉,終是帶起了生氣。
手反握住了她的手,緩緩地開口道,“怎麼我一醒來,就看你在哭?......”
“你睡得好熟,我怎麼叫都叫不醒你......”淚水盤旋在眼眶中,久久未落,那如珍珠一般的淚水,將她那雙黑亮的眼睛,點綴的益發水靈清透。
赫憐祁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眼角,“嗬嗬......這幾天確實有些累了。”
“憐......”
“噓......”他伸手按住了那張微顫的唇,眼皮子微微地往上掀起,瞟了眼洞口。
原來天亮了。
“雨停了。”
“嗯,雨停了,天也亮了。”點著頭,淚水幾度欲落,幾度都及時的收了回去。
“那該走了。”赫憐祁從大石上慢慢地坐起。
清清拉住了欲要起身的他,“憐祁。”
“怎麼?”他回身,望著她。
清清舉目,看向他,“陪我去巴蜀山莊。”
赫憐祁微愕的瞧了她半晌,旋即笑了,“好。我陪你去。”
“嗯。”
她知道他會答應,憐祁從未拒絕過自己任何事。
不知為何,心裏頭總是有份不安,就怕他真化為了風,化為了煙,就這麼消失了。
想要讓他停駐在自己的視線內,那要將這個男人牢牢地鎖定在自己的視線內。
“該走了,不然就真晚了。”清清深深地吸了口氣,站起身,把昨晚上他給她的褻衣,遞給了他,“快穿上,雖然我知道你不畏寒。”
“以為你會喜歡這樣毫無保留的我,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赫憐祁頗為失望的說,白蛇尾適時的擺動在身後,敲打出了‘啪啪’聲響。
“快穿上!”清清橫眉瞪了他一眼,臉頰微微熏紅了些,把話扔下,就疾步向著洞口走去。
赫憐祁望著那道走向洞口的身影,看著手中的褻衣,笑了——
三千弱水,我隻取你這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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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那人就是臨江仙嗎?為什麼他的頭發是紅色的哦?為什麼他要帶著麵具啊?他是不是都在學主人啊?”烏後瞧著那端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的麵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