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不知為何就是無法記起來。
“寶寶,不管你是誰,你是從何而來,你現在就是綏靖國我思雪寒皇帝的寶寶公主,不會改變。”
爹爹說的篤定,他這話是在說給我聽?
還是在提醒他自己?
爹爹的眼中的神情不變,可他糾結的眉宇,與那雙微顫的手,說明了什麼?這樣緊擁著我,爹爹你為何總是會出現一種隱忍?
“寶寶,讓太醫給你瞧瞧,爹爹也能安心。”
“爹爹,你會走麼?”
我怕爹爹又要去找別的女人,每次他出現隱忍狀,就會離開。
我不問,可並不代表,我就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爹爹陪著寶寶。”
“爹爹,你去找德妃,你去找容妃吧!”
我推開爹爹,現在頭疼的症狀已經減緩。
“怎麼?”
爹爹顯然被我這一舉動所驚嚇到。
“爹爹,你不是每次抱過寶寶,就會找他們麼?寶寶做不到的事情,你都會找德妃他們做,不是麼?”
“你......寶寶,你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懂。”
“我不小了,爹爹,你看看寶寶,我跟德妃他們有什麼不同?”
我端坐了身子,看著爹爹,挺胸。
我與德妃,容妃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同,我隻是忘記自己到底有多大,可至少我已經成年了,我是大人而非是小孩子。
“在爹爹的眼中,你就是小孩。”
爹爹老成道。
“爹爹,你才多大?要我看來,爹爹也大不了寶寶幾歲。”
思雪寒皇帝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人,很大麼?
我最小也不會小過十六,我與爹爹之間,相差的並不多,他為什麼就不能把我當成是大人看待?
“寶寶,你不聽話,爹爹會生氣。寶寶不是說,最不想要看到的就是爹爹生氣麼?”
爹爹又開始了,我就說他很狡猾,每次都這樣!
我掄起拳頭,敲了敲爹爹的胸口,說:“爹爹,你很可惡!”
爹爹握住我的拳頭,說:“可惡?”
我點頭,但是並未有出聲,爹爹對我總是忽冷忽熱,這不是可惡是什麼?
每次都會轉開我的話題,把我想要問的話,輕易的轉變成別的,這不是可惡是什麼?
“寶寶,爹爹看來在你的眼中,不是壞就是可惡,還真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爹爹大掌輕輕地摩攃著我的手心,將我摟了個滿懷,又說:“爹爹到底應該怎麼做,寶寶才會安心?”
我背脊微微一挺,爹爹後麵的話很輕,不知是我聽錯了沒?
爹爹居然也會有迷茫的時候?
他說寶寶要安心,他應該要如何做?
沒有出聲,我不想去破壞這份安寧。
安心,這就是能平複我心不安的力量,爹爹其實你什麼都無需做,隻要靜靜地抱住寶寶,這就夠了。
“爹爹,這樣就可以了。”
我小聲的話,不知是否能傳入爹爹的耳中,爹爹並未有出聲,隻是握住我的大掌收緊了一下。
“皇上——皇上——”
小桌子慌張的聲響,從外傳來。
爹爹將握住我的手收回,坐直了身子,瞧著一臉驚恐的小桌子,問:“有話好好說,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我臉頰朝著床內,爹爹將手抽離,就如帶走了那份力量,心又開始不安起來......
我蜷縮起身子,盡量去貼住內床的木欄杆,以尋求一份能代替爹爹給我的安全感。
爹爹發覺了麼?
他知道我害怕的心了麼?
床上一沉,爹爹起身下床。
小桌子不知在與爹爹說著什麼,我聽不清楚,現在也無力去聽,合上了眼睛......
將自己封閉在另一個空間中,斷絕與外的一切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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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小桌子帶來了什麼消息,爹爹聽後就急匆匆地走離了宮殿,就連小桌子也一同消失離去。
隻剩下我一人,留在這偌大的宮殿中,發呆發愣。
躺在床上,我盡量蜷縮起身子,不讓自己再去胡思亂想......
雖說現在腦袋已經不再疼痛,可那份疼痛過後所殘留下來的後怕,還是令我選擇暫時放棄。
今兒個因我這一鬧騰,爹爹便命程嬤嬤回去了,不上課了,本該現在時爹爹相陪左右,卻因某事而不得不離開,想想還真是可笑,我到底在期盼什麼?
炎炎夏日,如今給我的感受卻是冰凍如隆冬,渾身的血液凍結,寒意滲透了我的身子,得不到一絲的溫暖,我儼然墜落了一個冰窖。
小桌子回來了,來到床頭,低眼瞧了我一眼,彎著身子問:“公主,您身子可是好些了。”
我悶著聲,回著:“好些了,小桌子,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