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根本不像表麵上那麼容易對付,她必須找到足夠的證據才能趕走她。想著如果她是那死女人,她的心中不禁有些後怕。王爺和她曾經都那樣對過她,如今她沒死,活著回來了,還處處引誘著王爺,這裏麵一定有古怪,或者是為了報仇也說不定。
她就說嘛,怎麼那天早上起來。仲伯竟然已經派人把她的屍身草草埋葬了呢,當時王爺和她都怪異呢,想打開棺材看個究竟。老人倒是哭得像個淚人樣,哀求著說她已經死了,就不要再來驚擾她。
看來這事一定有蹊蹺。佟妃揮手屏退臘月,則來回走動著細想著當時的情景。
她真的衝動地就想馬上去告訴端王爺。可如今那女人的話,明顯比她的話有分量。這萬一弄不好,不但會打草驚蛇,反而讓自己更加為難。這好不容易得到王爺的諒解,她可不想就此再接外生枝。
對,必須找到足夠的證據,我當場戳穿她,看她還有什麼好說的。隻要她是那女人,不用她說什麼,王爺絕對不會好待她的。
佟妃這樣想著,但內心還是擔憂和憂愁並重。她不由忐忑著難以入睡。每每閉上眼睛就想起那女人向她索命的恐怖樣。
蘇鳳和老人簡單說了下原委,然後又交代了幾句,就匆匆離開。她卻不知道,這次的一時心軟,竟然讓她做了心狠毒辣的決定。也使得故事的情節更加曲折,多磨難。
佟妃最後的想法是先試探下,確定是不是她後,再下手。
於是這天,她趁王爺不在家,就特意拿了很多的首飾和補品過來拜訪蘇鳳。
蘇鳳正在院落裏想心事呢,這對她的突然來訪,說不出的突兀。她明白眼前這個嬌笑著一臉和氣又好客的女人,內心對她絕對不是這樣好客的。但是這在人家這裏,主人來訪,她還是打起精神接待著她。心中則尋思著她來拜訪自己的目的是為什麼?
果然過了會,佟妃就拉開了話夾子。
“妹妹,王爺都跟我說了,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有什麼需要盡管向我這個姐姐說明。如今妹妹承蒙王爺的疼愛,我這王爺喜歡嘛,我再怎麼反對也是枉然。所以嘛,也就認同妹妹了。”佟妃笑著,然後把身後丫頭拿的禮物一一擺在她們麵前的桌子上,然後和好又討好地說。
“哦,是嗎?這麼說,姐姐你是真的認同我了?”蘇鳳看到她強裝的笑容,不由也淡笑著淡淡地問。
“是呀,我就是再怎麼對妹妹有意見,那女人天生的妒忌心嘛。誰不想自己的男人就對她一個人好,可這男人嘛,總是一個不嫌多,兩個不嫌少的。如今妹妹已經是王爺的人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隻希望一家人可以和和睦睦,姐姐也就不多說了。隻是這以後嘛,隻希望妹妹可以被那份寵愛分一點給我。我們姐妹共同侍奉王爺可好?”佟妃看到她淡然的樣子,說不出的鬱結,但還是強壓著心頭的難堪和不適,強顏歡笑著說。
“姐姐,何必這樣說。那麼都是妹妹的不是了?可王爺對妹妹也確實上心。才害得姐姐多想了。其實王爺和姐姐的感情那才叫好呢,我這隻是新人,所以他的疼愛才多點的。”蘇鳳聽她這樣說,也謙虛地這樣說。然後說出自己這些天觀察到的結果。
那端王爺對佟妃確實不一樣,上次她對他的欺騙,他竟然不動聲色地原諒她。而且她發現,這端王爺無論多忙,隻要在王府總會抽時間去逗她那小女兒。這劉妃的也是女兒,就沒見他經常去。
所謂的愛物及屋,這她在他心裏絕對是不一樣的。
“妹妹,你這那裏話。我和王爺從很小就相識,到現在。這感情是有的,但男人生性風流,愛美之心也是難免的嘛。姐姐還多少有點羨慕妹妹呢。嗬嗬。”佟妃聽她這樣說,不由羞澀地紅著臉嬌羞地說,但言談間那女人的嬌柔幸福模樣卻是有的。
“嗬嗬,好了。不再客套了,這再客套,恐怕真的見外了。青蘿,去備些茶點,我和佟妃好聊些。”蘇鳳淡笑著看著她那嬌羞又充滿幸福的模樣,吩咐著身邊的青蘿,然後兩人則坐下來閑聊著。
“妹妹,這姐姐是大的,按理早該來看看你的食宿怎樣的,可是府上的事太多了,一直忙也沒空過來。今天特意過來探望下妹妹。姐姐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快玉佩就送給你全做見麵禮吧。”不一會,青蘿已經備好了茶點,挨身退下後。
佟妃邊和她聊著天,邊這樣說著,然後從衣袖中掏出塊玉佩遞給她。
“哦。這姐姐,這太貴重了,妹妹我承受不起。”蘇鳳接過那玉佩,看到那正是她當年送給她的見麵禮,心中不由一陣“咯噔”但還是輕笑著,回手邊退讓著,邊謙虛地說。
“哎呀,妹妹你可別見外。這玉佩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名貴,但對我卻是意義非凡。是我出嫁的時候,娘親送給我的。我如今把它送給你,希望你能夠喜歡。”佟妃看她依然表情淡然的樣子,心中多少有點忐忑,但還是推讓著這樣說。
“這,不太好吧。這可是姐姐的娘親送給你的,你這樣給我了,小妹我實在的擔當不起呀。姐姐,你還是收起來吧。”蘇鳳看她眼中探究的神情,雖然心中很想接過那玉佩,但還是假裝不奪人之好的推脫著。
“唉,妹妹,這你就不要推辭了。全當姐姐送你的一份心意,我看你就收下吧。也是你見慣了貴重東西,不把這件禮物放在心上呢?”佟妃看她推脫,再次嗔怪地說,然後再次向她心中遞這玉佩。
“那裏呢?隻是這是姐姐你娘親送你的,我這樣要了,不是讓姐姐你割愛嗎?”蘇鳳看她送自己這塊玉佩,不由心中凜然,難道她發現自己真實身份了嗎?如果這樣那這玉佩她更不能要了。
“家母收拾的這些東西多著呢,我想要回去還可以再問她一樣。隻是這姐姐的一點小小心意,妹妹如果不收,看來是真的見外了。你認同我這個姐姐了。”佟妃再次推過來,口中淡笑著說,同時嗔怪著說。
“那好吧,既然姐姐執意相送,那妹妹收下就是了。既然姐姐你送我東西,妹妹也不能空手相送吧,王爺前些天送我對翡翠鐲子,我就借花獻佛送給姐姐好了。青蘿,拿王爺前天送的鐲子過來。”蘇鳳看自己再推辭也難以說得過,隻有勉為其難地接過那玉佩,然後對身邊的青蘿這樣淡淡地囑咐著。
“是,姑娘。”青蘿領命,乖巧地進裏間取出鐲子遞過來。
“恩,真漂亮呀,王爺可真偏心呀,竟然送妹妹這麼好的東西。”那佟妃接過鐲子,不由欣喜著讚歎著,把玩著。
這鐲子正是那端王爺特意送給蘇鳳的,她以前的生活太寒酸了,當時拿出娘親送的遺物給她,她還那樣的不屑。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在花都那麼久,有的是很多達官貴人送她的小玩意。
這端王爺送她的東西,她根本不屑。所以才拿出來送給她做為回禮。
“嗬嗬,姐姐喜歡,就送給你了。這我還沒帶過呢,我手腕太細,姐姐的手腕比我的豐滿些,應該正好合適。來,我幫姐姐帶上。”蘇鳳看她聽說是王爺送的,那臉上的妒忌和羨慕神情,淡笑著說,然後拿出那鐲子向她手腕上帶去。
這手鐲還正好合適,帶上佟妃的手腕就像是為她量身打製的一樣。佟妃不由欣喜地撫摩著,把玩著。
蘇鳳這才拿出她送自己的玉佩打量著,當然是也想表示自己很鍾愛這玉佩,可她拿起玉佩不僅想起以前的種種。
她不由想起娘親當時送自己玉佩時的情景,那時侯的潘家是何等的幸福甜蜜呀,可如今隻剩下她一個人改名換姓地苟活著。
“妹妹,妹妹,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呢?”佟妃看她臉上的怪異,心中不由冷笑,哼,我就知道你會收下這玉佩的,如今拿到玉佩終於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但她還是手在她跟前搖擺著,連連喚著她。
“恩,啊哈,我隻是想起姐姐說玉佩是你娘親送的,想起我的娘親了。唉。”蘇鳳這才突然驚醒,她不由地想當頭敲自己的頭,怎麼會在這時候失神了呢。
但她還是徉裝著,回想以前的樣子,懷念地說。
“哦,這樣呀,那妹妹如今已經從良了,這大可以把伯母接過來住呀,這樣也好有個照應。”佟妃聽她這樣說,假裝關心地說。心中則是再次冷笑著。
我看你還怎麼圓謊?
“哦,可是家母遠在他鄉。我這想回去接她都難呀。”蘇鳳看到她對自己一臉算計的樣子,心中的警鍾更響了。但還是淡笑著這樣說。
“是嗎?那到時候等王爺有空了,咱們一起去接她老人家來怎樣?”佟妃聽她這樣說,疑惑地說。心中再次上下忐忑起來。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好,好,也好呀。”蘇鳳喃喃說著,同時心中則在尋思著,是不是那天她和仲伯的談話讓人聽到了。要不,她怎麼會送自己這玉佩呢。
送走她之後,她就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看來隻有親自去觀察著看了,要是她真的發現自己的身份那就糟了。她必須得想法知道她的心思,要不不但自己有危險,所有的努力也會白費。
於是這到了晚上,蘇鳳就會單獨去外麵閑逛。當然是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去了,目的嘛,不用我說了,肯定是到佟妃的院落探聽消息了。
開始一連幾天沒有什麼收獲,這佟妃也沒有再來找過她,隻是忙著府上的事務。同時蘇鳳發現這端王爺也一直在忙碌,有時候一連在書房很久。
有時候叫來府上的侍衛到書房,商量很久才出來。有時候則是其他大人的拜訪,他和他們在書房能嘀咕上半天。
通過蘇鳳帶來的小廝,出去到紅娘那裏打探的消息。好象這端王爺正準備要起事謀反呢。好象隻說等著邊疆幾路人馬的兵符到手就會起事。
所以這些天夜裏,蘇鳳有機會就去那裏偷聽。她絕對不容許他起事成功,她也不會讓他成功的。這是她的目的和所有生活的動力。
這天,佟妃和臘月待在自己的院落裏。
“臘月,你發現那女人有什麼怪異行為沒?”佟妃問著身邊的小丫頭。
“沒有發現什麼怪異,我派丫頭在她那邊,她們說她收到那玉佩也沒怎麼多看。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嗎?還是她隱藏的比較好?”那小丫頭想了下,這樣反思著。
“不管有沒有,也不管她是不是那個被燒的賤人,她一定不能留在王府。我總看她有些古怪,對王爺有時很好,有時有很有意見,滿懷著仇恨的樣子。為了王爺,我想了,一定找機會趕走她。要不,以後咱們主子在這王府就真的難混了。”佟妃聽了丫頭的疑惑,想了下,站起身來狠狠地說。
“主子,其實你不用這樣緊張的。我看呀,咱們在她身上發現不了什麼,不如從仲伯身上著手。我就不信那個有點迷糊的老人,他能保守地一點馬腳都露不出來。”那臘月想了下,對主子出著主意。
“恩,你這個想法很好。可是,那仲伯已經有府上的管家,降為一個普通的看門人,我們這樣去審問他,那女人不會懷疑嗎?就怕咱們沒動手,她就向老人下手了。這人嘛,為了權勢和金錢是什麼都能幹地出來的。”佟妃聽了她的話,點頭讚成,但還是細心地分析道。
“這,您的意思是說。怕我們去問仲伯,那女人在王爺跟前搬弄是非?”臘月看到主子的疑惑,乖巧又聰慧地接著說。
“恩,不錯。確實是這樣。你沒發現嗎?王爺對我和對那女人的關心就明顯不一樣。他對我以前的體貼關心,現在都變的這麼冷淡,對那女人可是疼愛有加。甚至連小郡主也不常來逗她玩了。而且那女人心計很深,就怕我們不但沒戳穿她,反而被她倒打一耙,到時候更是難以說清了。王爺如今好不容易再次相信我,我若再次失信他,以後想真的留在王府恐怕就難了。”佟妃點頭,想著端王爺這些天對她的冷漠,不由痛心地分析道。
她對不知道,端王爺也隻是象征性地去看了蘇鳳兩次,其餘的時間都是忙著自己的謀反事宜,那有閑心去看她。更別說有空逗弄他們的小女兒了。
“是呀,那主子你說到底該怎麼辦?”臘月聽著主子的分析,讚同地說,然後問著主子的想法。
“總會有辦法的,你容我想想……對了,有了。”佟妃有點為難地來回走動著,眉頭緊皺著想著如何對待蘇鳳的對策。這樣來回的走動,忽然她拍著腦門衝臘月興奮地嚷嚷。
“什麼辦法?”臘月聽主子這樣說,也連忙起身走近她,欣喜地問。
“過來。”佟妃淡笑著衝她招招手,臘月疑惑地走近她。兩人對著耳朵是一陣低語,隻好則是連連點頭,同時詭秘地笑著。那笑容中說不出的詭秘怪異。
“你說我這計劃怎樣?啊,嗬嗬。”佟妃和那臘月說完,就怪異地笑著問著身邊的丫頭。
“主子真是高見。趁王爺不在,好好地對付她。這樣不但她無話可說,還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到時候王爺回來怪罪,她也無話可說。真是絕呀,嗬嗬。”那臘月聽她這樣問,也頓時詭異地笑著這樣說。
“恩,我相信到時候王爺不會說什麼的,王爺對不貞的女人自然是恨之如骨。咱們這樣做,也是為了王爺好。怪隻怪她自己隱藏的太好,要不我也不會出此下策的。為了這整個王府,我隻能這樣做。”佟妃接過話茬,再次狠狠地說。
“主子,何必這樣說。我想她就是不是那被燒的女人,這來到王府也是別有用心的。你想,這沒來由的進來。而且還這麼短時間竟然得到王爺如此抬愛。王妃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小郡主著想下呀。王妃在王府操勞這麼久,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怎麼會這樣白白地讓一個才進來沒多久的下賤女人給搶去全部風頭。”臘月接過她的話,安慰著她,給她找著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