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冤家路窄1(2 / 3)

“這……王爺,您不說靈萱的舞隻有你才有權利看嗎?可如今……”蘇鳳聽到端王爺他們這樣說,自然知道是那佟妃故意給她難堪。於是她就嗔怪著抱著端王爺的手臂撒嬌著說。

“好呀,靈萱姑娘的舞姿我們可是夢寐以求呢,以前想見一麵,還真的難呀。沒想到竟然被王爺請到了。這既然王爺都說了,我看姑娘你就別謙虛了。給大家唱段吧。”那些正喝著酒的人,聽到這主人這樣說,也大膽地起哄著說。

“是呀,靈萱,雖然本王不想別人看到你那優美的舞姿,但如今大家這樣熱切,你就看在本王的麵上給他們唱段吧?”端王爺看到蘇鳳臉上的為難,拍著她的手淡笑著要求道。

“那好吧,靈萱今天就看王爺的麵子,便宜了這些家夥了。隻是這隻有歌不能盡興,請靈萱邊舞邊唱吧,這樣也好給王爺助興。”蘇鳳扭頭看著身邊佟妃那嘲笑的樣子,還有身邊人起哄的樣子,知道自己再推辭也說不過去,她盈盈一笑,站起身來邊走著,邊對端王爺淡笑著說。

“好,好,本王最喜歡靈萱你的水袖了。”端王爺今天高興,看著身邊的人對自己的討好和巴結。說不出的歡欣,這蘇鳳這樣說更是抬高他的麵子。

這連連叫著好,同時也舉著酒杯看向正緩步走向場中央的女子。

那些下人,聽說靈萱姑娘要表演,慌忙騰出了一些空間,好供她跳舞。蘇鳳微微地淡笑著,走向場中央,她已經想好了如何對付佟妃的辦法。

“哼,你給我難堪,看咱們到底誰難看。”她心中這樣冷笑著,麵上則裝做嬌羞帶怯的樣子,走向那已經被收拾好了的平台上。

“楚山青,湘水淥,春風澹蕩看不足。草芊芊,花簇簇,漁艇棹歌相續。信浮沉,無管束,釣回乘月歸灣曲。酒盈尊,雲滿屋,不見人間榮辱。

荻花秋,瀟湘夜,橘洲佳景如屏畫。碧煙中,明月下,小艇垂綸初罷。水為鄉,蓬作舍,魚羹稻飯常餐也。酒盈杯,書滿架,名利不將心掛。

柳垂絲,花滿樹,鶯啼楚岸春天暮。棹輕舟,出深浦,緩唱漁郎歸去。罷垂綸,還酌醑,孤村遙指雲遮處。下長汀,臨深渡,驚起一行沙鷺。

九疑山,三湘水,蘆花時節秋風起。水雲間,山月裏,棹月穿雲遊戲。鼓清琴,傾淥蟻,扁舟自得逍遙誌。任東西,無定止,不議人間醒醉。”

隻見她輕啟朱唇,邊輕唱著唐代李珣的《漁歌子》。同時手中長袖也伴著歌聲飛舞。

那纖弱窈窕的身資,那靈動飄逸的動作,水中長袖在身邊盤旋著,飛舞著。宛如一隻漂亮的彩蝶,加上她今天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裙,更是像那翩翩飛舞的粉蝶。說不出的盡興和飄逸,這自然惹得眾多賓客的連連叫好。

“好,好,嗬嗬,來喝,大家盡興。”端王爺再次看到她那高雅又飄逸的舞姿,心中的雀躍更深,他大笑著連連叫著好,同時舉杯邀請著眾賓客會飲。

佟妃沒想到她的舞姿是如此的飄逸優美,心中略微有點微怒,但她還是很矜持地淡笑著舉杯看著蘇鳳的舞蹈。

蘇鳳看到全場振奮的樣子,突然麵色一沉。她手中長袖突然抖動,一時間那旋轉的身影也跟著改變,這次伴隨著她身影的走動,手中的長袖和她整個人就宛如天女下凡一樣,手中的絲帶也跟著出手。這整個人和著絲帶抖動,宛如天女散花樣絲帶紛紛落下,再次給眾人帶了陣陣喝彩。

就這樣蘇鳳在那台上,一會化身為一隻份飛的彩蝶,一會又像個天女飄然而下,一會又像是朵盛開的淡雅的大花朵。

這整個王府因她的表演興奮起來,佟妃看著她的表演也不得不連連點頭露出讚許的笑容。

蘇鳳邊在上麵旋轉著,邊主意著台下的眾人。但看到佟妃放鬆了神情,笑著看她的表演,她的麵色突然一沉,臉上笑容湧起,手中的長袖突然向她這裏伸展過來。

開始隻是一下沒一下地挨著她和端王爺的座位,那絲帶在他兩之間來回遊走,旋動著。佟妃和端王爺看到這自己和王爺成了眾人目光專著的焦點,不由驕傲地笑著,高舉著酒被,露出滿意高傲的笑容,但對蘇鳳的目光則還有種說不出的鄙棄和不屑。

蘇鳳當然把她的表情看在心中,看著眼前那兩個曾經對自己欺淩侮辱的人,她真的想把手中的長袖纏在兩人的脖子上,但想著身邊的眾人,還有青蘿的安危,她還是製止住了心中的念頭。

但是為了以後的計劃,她還是把手中的長袖對著佟妃再次舞過去。

佟妃正要喝酒呢,突然感覺長袖向她胳膊上套來。她一陣驚嚇,手中的杯子不由一陣晃蕩,杯中酒頓時倒在她身上,她回頭要向端王爺說明對她的懷疑時,那長袖已經飄然遠去了。

“你怎麼了?”端王爺坐在身邊,看著她的怪異動作,不由詫異地問。

“我,妾身,不小心,不小心。”佟妃知道她的目的是她,但現在她長袖已經飄然而去,隻能幹笑地連連這樣說著,然後再次舉杯喝著酒。

“哦。”端王爺正被眼前飛舞的佳人舞姿所陶醉,對她的怪異也絲毫沒注意。聽她這樣說,他隻是輕“哦”了聲,然後目光又回到台上的佳人身上。

蘇鳳看到兩人之間的怪異,心中冷笑著。她邊揮舞著長袖邊看著那佟妃的反映。看端王爺的心思在自己身上,她輕笑了聲,手中長袖再次出手。

這下目的是佟妃的脖子,佟妃感覺那絲帶就眼看套到自己脖頸上,嚇地一陣哆嗦,慌忙起身。可她起來那長袖已經再次遠去。而她則因為突然起身,身邊的桌子就這樣因為她的突然起來。“嘩啦”一聲,歪斜在地。上麵的酒杯和菜點也隨之“嘩啦啦”跌在地上,整張桌子因為她這一動作,上麵的盤子菜是碎了一地。

上麵的菜不但灑了她一身,連端王爺身上也未免於難。眾人的目光則都紛紛向她這裏看過來。

“你幹嗎呀?好好地坐著,這是幹嗎呀?你。不想看可以回去休息!真是。”端王爺被酒菜淋了一身,不由跳起來,生氣又掃興地這樣叫罵著她。

“我,我……妾身錯了,王爺贖罪。”佟妃看自己不但是一身酒菜連王爺身上也弄些。看到他生氣惱怒的樣子,心中再有怨言也無法解釋。隻能無辜地慌忙矮身這樣哀求著。同時掏出袖中的絲帕想幫他擦去身上的汙穢。

“真是。身體不舒服或者不想看,你可以先回去,這樣搞成什麼樣子?哼。真掃興。這樣擦著怎麼行,真是。”端王爺看到她伸手過來給自己擦身上,心中更是厭煩,他一把推開她怏怏地說,然後轉身向自己所在的院落走去,當然是換衣服了。

“王爺,這,這……”眾人看到眼前突然這樣的狼籍樣,王爺那生氣的樣子,所有的歡快氣氛瞬間瓦解,他們隻能無奈地吞聲,然後看著端王爺怏怏離開。

可說蘇鳳在台上,這一搞。當看到王爺生氣那佟妃哀怨又無辜的樣子,隻是淡淡地微笑著。趁著,眾人都被驚訝地時候,她已經飄然離開了。

可說端王爺離開酒席,向自己所在院落怏怏而去。到中途正好遇到了正拿著他衣服的蘇鳳。

“王爺,你請息怒。佟妃也不是有意的,她也許身體不舒服,或者怎麼了?你就別再生氣了,這氣壞身體可是我的罪過了,怪隻怪靈萱在台上表演,壞了你的雅興。”蘇鳳看到他到院落的門口,已經拿著他的外衫出來了,當看到那人生氣的樣子,她溫柔同時又賢惠地把衣服遞給他,然後還輕聲地勸說著他。

同時溫柔地在旁邊的亭子裏幫他換著衣服。

“這,這怎麼是你的過錯呢?她就是那樣子,平時依仗著我的寵愛誰都不放在心上,這不不是看到你的表演,搶了她的風頭生氣才故意這樣給本王難看的。”端王爺看到眼前佳人那溫柔體貼的樣子,心中對佟妃的成見依舊。

“王爺,妾身知道錯了,望王爺贖罪。”而身後佟妃雖然看自己惹得王爺生氣,但還是衣服都沒換就追過來道歉。但聽到蘇鳳對王爺這樣說,心中的怨恨更深。都是你,都是你這女人害得我如此狼狽。

“好了,好了。算了,這次本王就不再追究,下不為例。好了,你也去換個衣服吧,這樣成何體統?”端王爺已經換好了衣服,看著眼前那陪伴自己的女子,還有身邊這佳人,麵子上很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揮手對她這樣連連說。

蘇鳳看那端王爺厭煩的樣子,而佟妃那無助灰臉的樣子,懂得適可而止。她看到佟妃過來,拿過端王爺換過的衣服,拘了下禮就微笑著離開。

“王爺,這,妾身真的不是有意的。都是靈萱姑娘她,所以我才……”佟妃看到蘇鳳微笑的樣子,心中的怨恨更深。如今這她人已經走遠了,她才誠心地對端王爺說明原委。

可是她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端王爺打斷。

“好了,別找什麼借口了。靈萱姑娘隻是簡單的跳舞唱歌,你就這樣。真是,你這脾氣也得改改了,以後這王府還要教給你呢,就你這專橫的脾氣,以後怎麼能勝任呢?回去換件衣服吧,我還要去陪那些客人呢。”端王爺厭煩地這樣說完,然後轉身離開,似乎不理會身後女子一臉的哀求,無辜模樣。

宴會是再次開始,但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熱鬧,喧囂。就這樣,蘇鳳和佟妃之間的仇怨再次加深。從而讓端王爺對她的印象再次加深。

可說蘇鳳和端王爺回到酒席上,那些下人已經重新備製好了酒菜。這下沒有佟妃在場,她倒是獨攬風騷,伺候服侍著端王爺喝酒。

佟妃這看到王爺相信那女人,竟然不相信她,加上自己剛才出的醜。說不出的難過和揪心,也就再也沒回到酒席上。

酒席過後,蘇鳳一如既往地和端王爺以賓客之禮道別。然後就回到他給自己安排的院落裏。

端王爺有意想讓她陪,但看佳人沒有言語,而且她好象有點醉酒的樣子,於是也做罷,就來到了佟妃的院裏。

“怎麼了?還在為宴會上的事生氣嗎?”佟妃看他到來,沒有以往的熱情,引得他不由怪異地問著她。

“妾身不敢,妾身隻是個側妃,如何敢生王爺的氣呢?隻是王爺,這宴會上的事,全是那靈萱故意用長袖驚嚇我的,我才失神打翻了桌子的。可是王爺,你錯怪人家……”佟妃看他晚上來自己這裏,對眼前這個讓她癡迷的男人的氣頓時就消失無蹤。

既然他來找自己,說明他心中還是器重自己的,於是這就撒嬌地再次為白天的事辯白。

“夠了,你真是。虧本王還那麼寵愛你,一點臉色處事態度都沒有。人家靈萱當時還為你求情,你如今還這樣的背後說她的壞話。你的肚腸氣量怎麼就這樣的小,本王知道你是鍾愛本王才這樣。可是,你難道忘記本王當時的話了嗎?我不喜歡被女人管製,更不喜歡女人太粘我。”端王爺聽她這樣說,頓時心中火再次湧起。

他厲聲打斷她的哭訴,冷冷斥責著她。

“可是,王爺,妾身真的沒有呀,你冤枉我了。都是那個賤人故意這樣害我的,我……”佟妃看到他生氣的樣子,慌忙放低身段,再次為自己辯解說,同時想著蘇鳳對她的捉弄,心中更是氣悶,這不由口不擇言地罵出了聲。

“夠了,本王今天來不是想聽你哭訴,嘮叨的。真是,連給我個安寧的空間都沒有。真掃興,既然你不歡迎本王,那本王到別處好了。你那小氣又妒忌的心給我好好改改。哼。”端王爺聽她又說起靈萱的壞話,氣惱地這樣說著,然後憤憤地甩袖離開。

“王爺……”佟妃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無奈地喊了聲,可是隻能無能為力。

“都是她,那個賤女人,你才這麼不相信我。好吧,既然你想在王府紮根,那咱們就走著瞧。看到底誰鬥過誰?”佟妃看著端王爺離開,想著蘇鳳的所為,心中的怨恨更深。她就不信自己會輸給她,隻要她能成為當家主母,這王府就有她說了算。到時候,她有的是機會對付她。

她卻不知道此時,端王爺正在蘇鳳那邊和蘇鳳兩人把酒言歡。兩人已經有些微的醉意了。這天,端王爺就趁著醉意,住在了這裏沒有離開。

蘇鳳也是半退半就的,兩個人再次滾在了一起。但不同的是,一個是獵色之心,一個則有著別樣的目的和意圖。

兩個共入羅帳,成就魚水之好。蘇鳳卻不知道,此刻在她的院落,角落裏有個身影。看著端王爺入內,兩個先是醉生夢死的喝酒,後來紅燭熄滅。他臉上那壓抑著的痛苦和揪心。他不由對著明月長歎,然後提起身邊的酒壇,“咕咚咕咚”地往嘴上大灌著酒。

喝完後,他怒笑著甩了手中的酒灌,然後則一個人躍上房簷對著明月黯然傷神。這人的麵孔在有點月色的夜中,顯得是那樣的孤單,無奈,冷清淒苦。對著月光,他的臉上卻流下了道淡淡的淚水。

可說這在王府那佟妃時時想找蘇鳳的麻煩,可是屢屢吃虧,無奈她隻盼望著自己的肚子爭氣。因為端王爺及想要個兒子,他還曾經說過,隻要誰給他生個兒子誰就會是他的正妃。可正好這些天沒有來月事,她就想著自己是否有身孕了。

蘇鳳的目的就不在她,對她也隻是提防著,但卻沒有說真的暗害她之心。但為了她的計劃,她還是排擠著她。

她和他有過再次風流後,那端王爺對她是寵愛有加,也說不盡的溫柔體貼。當然蘇鳳明白他的心已經漸漸向自己靠攏。兩人也就有過那麼一次酒後亂性行為,其他時間著依舊是賓客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