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說，朕今天太累了，誰都不用侍寢的，讓她回去吧。”司徒澄冷冷地說，一個人依然坐在禦書房想著事情。
這個佟惠妃是那端王爺府佟妃的親姐姐。仗著自己有些姿色，加上老爹的專橫把權，在後宮中那是有持無恐的，平時老是沒經他的傳招就自己去他的寢宮等候。
“可是皇上，她已經等了多時了，這……”小三子對那難對付的主也實在無奈，隻有再次地低聲要求著。
“沒見朕正在煩著呢，真是，她要等就讓她等吧，走，今天擺駕去雲妃那裏。”司徒澄聽他再次這樣說著，更是惱怒，這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真的被寵上天了呢。
這樣想著，他突然起身，惱怒地說，然後大踏步向另一個妃住處而去。
“唉，皇上你請。走。”小三子無奈，隻能唉聲歎氣地跟著主子向雲妃那裏。
這雲妃是皇上新近才封的妃，愛好一襲淡衣，平時喜歡舞蹈，這就是她那優美的舞姿和淡雅的氣質才引得他格外的關注和寵愛。
他也不懂自己是怎麼了，這雖然去雲妃那裏，腦海中竟然浮現另一道倩影。那道倩影讓他不自覺地想接近，想馬上見到她。所以他才決定到氣質和風姿和她非常像近的雲妃那裏。
可是去了雲妃那裏，得到的卻是一再的諂媚和討好。雖然他在她那裏待了一夜，但還是感覺心煩意亂的。早上起來，他甚至感覺自己像是找替身一樣，感覺宮中的女人都是一樣的無趣，讓他心煩，惱怒。
她們之間不是整天爭寵就是為點小事在他跟前哭泣，鬧騰。根本不顧及他的辛苦和疲勞。他隻是想找個可以輕鬆心情的地方，可如今反而成為眾女人爭執的對象。
這不，他正在禦花圓喝酒賞玩呢，雲妃和那佟妃兩個為給他喂酒吵鬧成一團。還嚷嚷著要他給評理。這本來就煩躁的心是更加煩躁。
他一把甩開兩女子的糾纏，冷冷地說。
“吵嚷什麼呀，你們整天這樣吵嚷不嫌煩呀，朕每天為國事已經夠操勞了，難道不能給我點安靜嗎？真是。平時大家閨秀的氣質都到那了？”狠狠地怒罵後，他轉身不理會兩女挽留的眼神，大踏步離開。
“皇上，皇上……”兩女子看到他動怒，隻能嬌嗔著這樣喊著，可也隻能無奈地用哀怨的眼神彼此對視著，看著他的離開。
“皇上，息怒呀，息怒呀，要不咱們去別的地方透個氣也好。”小三子對那兩個難伺候的柱子是一樣的無奈，看到皇上離開，慌忙隨後跟著，然後再次想著主意。
“恩也好，走，咱們出宮去。”司徒澄聽他這樣說，淡笑著說，然後轉身就向外走去。
“皇上，這……等等奴才呀，這換個衣服再出去呀。”小三子看到皇上這還穿著宮中的衣服，慌忙喊叫著，從後麵追上他叫嚷著。
幾天之後，兩人再次來到了萬花樓。
“喲，大爺你來了，請進，請，請。”那門口的嬤嬤看到他兩進來，笑著迎接著，然後就跟著一起走進裏麵。
“春蘭，秋雲，桂花……快點出來陪客人了。”嬤嬤顯然對他的麵孔有點生疏，就像招呼其他客人一樣地對著樓上那些姑娘喲喝著。
很快的出來幾個姿色平庸，但各有千秋的女子。
“嬤嬤……”幾個女子出來了，看到眼前這氣宇軒昂的男子和那清秀的小跟班，不由嬌聲叫著，然後就向兩人圍來。
“嬤嬤不用了，在下今天是特意來拜訪靈萱姑娘的。”司徒澄看到這些庸脂俗粉過來，慌忙站起來，製止了她們的靠近，同時這樣向嬤嬤說明來意。
“哦，貴客你怎麼不早說呢。但是想見這靈萱姑娘，我們這裏是有規矩的。”那嬤嬤嬌笑著，揮手讓各個女子退下，然後看著他淡笑地說。
“哦，這樣呀。這樣可以了嗎？”司徒澄聽她這樣說，笑著從衣袖中掏出一錠金子遞給那嬤嬤。然後淡笑著問她。
“客人真是外行呀，我這靈萱姑娘，要見一麵，不但得有銀兩，也得經過她的考驗。”嬤嬤笑著收了銀子，然後公事公辦地說。
“哦，這樣呀，什麼考驗，不妨直說。”司徒澄聽她這樣說，心中對蘇鳳更是好奇，他打開手中的折扇輕搖著這樣問。
“那，公子你請跟我來。這裏有一副對聯，一張空白紙張，還有一盤沒下完的棋。公子你隻要做一步，看能否破開這些。有一個不能，我家姑娘就不會接見的。”嬤嬤領著他們上了樓，來到了蘇鳳雅居外的一個大廳中。指著牆上一副寫了上聯的對子沒下聯的對子，還有桌子上一張白紙，旁不一副慘棋子，這樣說。
“哦。這樣呀，我看看。”司徒澄看她出的考題，不由微笑著說，然後看著她給出的題目。
“少爺，這……”小三子，看到主子這九五之尊見個女子還這樣的受人擺布，當時就想說別的話。這都是老熟人了，拿個信物不是就知道了嗎？這樣不是多此一舉嗎？
“噓，你別出聲，別打斷我的思路。”司徒澄在那對子前來回地走著，想著，同時出聲這樣輕聲囑咐著。
“是，少爺。”小三子，看著主子皺著眉頭思索的樣子，連忙禁聲然後疑惑地看著主子。
“嗬嗬，有了。”司徒澄走了那麼幾步，突然拍著手中的折扇，叫道。然後走向那對子，在上麵“刷刷”幾筆，寫完後，笑了笑，又走一邊的桌子，在上麵畫了一副畫。然後在棋盤上下了一字。
“妙妙，公子真是不凡，竟然這麼短時間就通過我家姑娘的考驗。公子，你們捎侯片刻，我這就去裏麵喊姑娘出來見客。”那嬤嬤看他答出的答案，那一氣嗬成，順理成章的動作，不由拍手讚歎地說。然後對著兩人笑著打招呼，自己向裏麵走去給蘇鳳稟告。
蘇鳳聽說有人，片刻工夫答出自己想了很久的題目，內心不由一陣啞然。這來者到底是誰？會有如此的能耐和水平。這樣想著，她稍微著妝，就跟著嬤嬤去了前庭。
“是你？”當看到那熟悉的笑容時，她不由心跳加快地問道。
“不錯，是我。今天冒昧來訪，姑娘請贖罪。”司徒澄看到自己想了很久的佳人出現，不由淡笑著點頭這樣說。心情也說不出的輕鬆起來。
“既然你來了，就不是外人，走，請，咱們在雅院一聚，把酒言歡豈不順暢。”蘇鳳確定是他來了，笑著這樣搭訕，然後邀請他向自己所在的雅院而去。
主仆兩當然也是跟著一起去雅院了。
這下兩人見麵，蘇鳳隻字不提他送玉佩的事，隻說著對他有益他中聽的話。而這司徒澄突見佳人，不但心情輕鬆很多，還再次被她的談吐和才華所折服。
最後說到蘇鳳的絕技上。蘇鳳這才拿出自己的絕學來給他一個人表演助興。但不能說一個人，因為那小三子也在。
於是這司徒澄彈琴，他自幼在宮中彈了一手好琴，但因為沒機會表現，所以根本很難有人知曉。蘇鳳在旁邊舞著水袖，同時還夾雜著清唱。
這下子，司徒澄可是大開眼界。這女子，不但出手不凡，文才飛揚。就是這難得一見的舞蹈就已經讓人迷戀往返了，但她那高貴的氣質，高雅的風姿更是讓他沉迷。
兩人再次把酒言歡。不自覺地又到了夜幕降臨。
“小三子，你先回去吧，等下我再回去。”司徒澄看到天色已變黑，那小跟班就一臉著急的樣子，不由提醒著他。
“這，可是，這，少爺，這……”小三子看兩人這樣郎情妾意的樣子，想著主子的脾氣，同時想著宮中那些難伺候敷衍的主子，不由為難到支吾起來。
“怎麼了？小三子，你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呀？是不是家中的夫人讓你監督你家少爺呀？”蘇鳳看到這小跟班一臉為難的樣子，不由笑著打趣道。
“這，不是，是……少爺，我看您還是讓小三子我留下來吧，最起碼我可以在身邊服侍伺候著您。你就可憐下小的吧。”小三子想著自己單獨回去，這一個太後就難以交差，更別說後宮那些難伺候應付的主子了。
這主子既然無心回去，他跟著也清淨下，而且自己也可以少點麻煩，這何樂不不為呢。這樣想著，他慌忙跪下來這樣哀求著。
“好了，好了，真是，我又沒說非讓你回去呀。真是，看你這樣也挺無聊的，不如你去休息好了。或者找那青蘿丫頭喝酒也好。”司徒澄看他這樣子，那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呢，想著那些讓人頭疼的女人，他就笑著這樣說著，然後還這樣替他出著主意。
“真的，多謝少爺了，那小人退下了。”小三子聽他這樣說，嬉笑著說，然後拘身退下。
隻剩下兩個人時，司徒澄才看著蘇鳳幽幽開口。
“唉，這真是，出生大戶人家家規嚴整，而且妻妾眾多，一個人想平衡很多人之間的關係是難呀。”司徒澄看到小三子離開，身有感觸地這樣說。
“哦，司公子好象對自己的出身很厭煩的樣子。看你出身和家世絕對不同一般，隻是在厭煩，難道有我們這些出身花都的女子無奈嗎？”蘇鳳看他這樣說，笑著淡問道。
“恩，不錯，有呀。你們至多不想接見人，不想在笑迎別人，可以找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從良。而我呢，除了整天忍耐，平衡各方利益外，根本難以抉擇呀。”司徒澄點頭這樣說，然後說著自己的煩躁。
“哦，這麼說，司公子的家世可真是怪異了。這讓靈萱猜猜你的身份如何？”蘇鳳聽他又這樣說，佯裝根本不知情的樣子，笑著這樣說。
“好呀，看姑娘你是否猜得對。”司徒澄聽她這樣說，更是說不出的興奮和新奇。他倒想看看她的眼力是怎樣？是否是個隻看重金錢和名譽的人。
“我看你像個與世無爭的公子哥嘛，這又不像因為你跟人的感覺不是。也不像是個可以聽才他人命令的下人，或者跟班，因為你做事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也有自己的思維。你也不是個俠士出身，因為你身上多了很多官場氣息。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可能不是凡夫俗子。”蘇鳳聽他這樣說，笑著邊打趣邊分析著。最後竟然嬉笑著這樣說。
“是嗎？不是凡夫俗子，難道我是神仙嗎？”司徒澄聽著她的分析，不由點頭讚許道，但對她最後的結論卻是不由輕笑出聲。
“對，不是凡夫俗子，但也不是神仙。我看這呀，也許隻有真命天子才有你的風采和威儀。”蘇鳳再次嬉笑著打趣說。
“天子？你從那裏看出來的？”司徒澄聽她這樣說，心中的疑惑更深，難道她看人真的這麼準嗎？
“那裏看出來的，嗬嗬，知覺。”那知道蘇鳳嬉笑著給了個他這樣的答案。
“哦，這樣呀。那如果真的如姑娘所猜測，姑娘你對在下有什麼樣的感覺，難道不會有一點想法嗎？”司徒澄聽她這樣說，想了下，也試探地問著她。
“嗬嗬，這如果你真的是我所猜測的人我沒什麼想法呀？因為任何一個人，不管他出身再高貴，地位多顯赫也是個普通的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感情和煩躁，所以我沒什麼奇怪呀？”蘇鳳聽了他的話，淡笑著說。
“哦，這樣呀，難道你真的不會想著依靠我得到榮華富貴，得到眾多女子所期望的地位和榮耀嗎？”司徒澄聽她這樣說，不死心地再次問著她。
“嗬嗬，話雖如此。女子大都盼望著能有個好的歸宿，我也不例外。因為我也是個普通的女子。但是如今這社稷雖然清明，可皇上高高在上，這他總不能什麼都管得上吧。所以社會上還有很多的不公平，不正當行為。所以我們這樣的人，還是有這種種的無奈，這人不能不吃喝吧。所以才出現我們這樣的人。”蘇鳳想了下，淡笑著說。
“哦，那如果我真的是皇上，你會選擇跟著我一起去享受榮華富貴，得到響應的地位和榮耀嗎？”司徒澄想了下，再次慎重地問著她。
“哈哈，是嗎？如果你真的是皇上，那我第一個選擇就是遠遠地離開你，最好咱們不要有交集。”蘇鳳淡笑著這樣打趣道。
“哦，為什麼？”司徒澄聽她這樣說，不由再次疑惑地問。
“因為，因為如果你是皇上，那一定是錦衣玉食，而且脾氣嘛，可能高高在上。而且宮中戒律森嚴，三宮六院，各色佳人都有。而且各個是高官顯貴，名門閨秀之後，我這樣的人如何能夠和她們媲美呢。而且我也不喜歡宮中的清規戒律，宮門給我的感覺就像個囚籠，我要在那裏待著還不是活活地要憋死我嗎？”蘇鳳遲疑了下，然後這樣說。
“哦，這麼說，如果我是皇上，你就會遠遠地離開我。仰望我嗎？其實就是皇上又怎麼了？皇上也是個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自己的人生煩惱。有自己的難處和不為人知的鬱悶處呀。”司徒澄聽她這樣說，不由歎氣著這樣說。
“哦，是嗎？”蘇鳳聽他這樣說，不由再次疑惑地說。
“是呀，你不知道。就是皇上又怎麼了，還不是一樣為國中的大小事而繁忙，就像家裏一樣，為油鹽柴米而擔憂。這家還好呀，隻是些普通的瑣事，但是國家就難說了。因為這整個國不像家那麼好管呀，而且你想管也難呀。因為天下之大，你總不能什麼都顧得吧。”司徒澄聽她這樣說，再次幽幽地歎氣這樣說。
“而且這皇上呀，更是難呀。就這皇宮中的政權奪勢之爭都讓人難以輕易解決的。先是小時候，在眾多皇子中你被選為繼承人，自然會更能得到其他人的窺視。這為了爭奪繼承地位，就會被各個勢力所逼迫，窺視，甚至可能種種迫害，有很多皇子沒有登上帝位的那天，就會被人迫害致死。根本難以成長為人。”
“哦，這麼說，這當上皇上開始就麵臨著種種的磨難和考驗，甚至種種挫折和迫害。”蘇鳳想了下，接過他的口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