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奇先生在第二天接走了小巴蒂。

在男人濃眉豎起之前,伊芙牽住了克勞奇先生的袍子,將所有的錯誤攬下。

這讓克勞奇先生本想厲聲怒喝的嘴唇緩緩合上,最後破天荒地摸了一下自己兒子的發頂。

這是小巴蒂在有記憶開始從未有過的待遇。

這讓男孩局促不安又萬分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改變小巴蒂·克勞奇的信仰+10,當前進度60.】

伊芙麵帶微笑地目送克勞奇父子原地移行而去,重重呼出一口氣。

小巴蒂·克勞奇的信仰進度加得比她想象中要快得多。

這才更讓她感到恐怖。

昨天晚上她並沒有睡得很沉,在即將要睜開眼睛的時候感受到小巴蒂的異狀。

那個男孩,遠遠沒有看上去那般單純。

她垂下眼睫,抖了抖突然冒出的雞皮疙瘩。

神聖二十八族的繼承人們,到底有沒有稍微正常一點的?

...

小天狼星的叛逆終於迎來了沃爾布加的忍無可忍。

聖誕節時他拒絕了家裏讓他離開學校,回到老宅參加各個純血統宴會的要求,甚至對沃爾布加出言不遜。

這個嚴苛的母親終於爆發了。

她在聖誕節學生們返校的第二天寫了一封吼叫信。

那封紅色的、充滿怒氣的信件在清晨格蘭芬多的長桌前爆裂開來,回蕩著經久不息的女人的怒吼——

“西裏斯·布萊克!如果你再執迷不悟,非要這樣執拗下去,我不介意替布萊克家族做主,將你的名字從家譜中剔出去!”

信紙自動被粉碎成無數瓣,其中一些紙屑還飄散到小天狼星的牛奶碗裏。

黑發的叛逆少年隻是嗤笑了一聲,將那些爆裂的紙片從碗裏摘出去。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像小天狼星的朋友那樣照顧他的情緒。

甚至一些人,更喜歡戳進他的傷口。

就像是聞到血味的鬣狗,讓牙齒刺進去,讓獵物越痛越好。

——砰!

在小天狼星狠狠摔在地上的同時,惡意撞到他的女孩發出大聲的嘲笑。

阿萊克托·卡羅,雖然上著二年級,但有著家族遺傳的壯實體型和重達140磅的體重。

當她充滿惡意地碾過去,即使是一個成年人也會被撞翻在地。

“不堪一擊的弱雞布萊克,”

她嘻嘻笑著,粗獷的五官做了一個不好看的鬼臉:

“不,以後連個布萊克都不是了,到時候就隻能叫你喪家的野犬了。”

小天狼星按了按摩擦在地上被擦傷的手肘,將手伸進袍子的口袋裏,露出一個慣有的挑釁笑容:

“喪家的野犬也好過某隻追著別人屁股後麵跑、流著口水舔著別人的後腳跟,最後也什麼都得不到的——某隻被迫拴著狗鏈的臭狗強。”

最近的卡羅家族因為賦稅問題,眼巴巴地等著馬爾福和弗利家族的幫助,基本算得上是跪下來求他們了。

果然聽到這裏,阿萊克托的臉色變得青白一片,袍子一甩,迅速掏出魔杖——

砰!

被咒語擊中的不是小天狼星,而是阿萊克托。

敦實的女孩結結實實地中了一套“咧嘴呼啦啦。”

她被丟入高空,騰空旋轉了1080度才被重重扔回地麵。

阿萊克托扶著被摔疼的屁股發出怒吼,盯著還未來得及掏出魔杖的小天狼星。

是誰?

她警惕地向四周看,聽見從走廊而來的、由遠及近的匆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