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桌旁的手機震動起來。
昏睡中的趙凝驚坐起,發出一聲痛呼:
“白河,你壓我頭發了。”
白河睜開眼睛,把玩著女孩柔順的發絲。
趙凝則拿起手機,似乎正在和某人交流。
“誰的電話?”白河問道。
“王叔。”
白河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是之前跟在趙凝身邊的王管家。
這些天經曆這麼多事,他都已經把這個人忘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王管家是回去打理趙凝的產業了。
那為什麼迄今為止,他還沒有收到錢。
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罪惡之手滑向山峰。
趙凝羞惱地瞪了白河一眼:“別鬧!”
白河當然不會被這種軟綿無力的攻擊恐嚇到,嫻熟地使用各種技藝。
“嗯!”
趙凝悶哼一聲,白皙的手掌抓住白河的手臂。
側過頭怒視著他,但那雙含霧的紫眸毫無威懾力。
白河陰惻惻地笑道:“你是不是把王管家給我的好處都吃了回扣了?”
嘴上威嚇,手上的刑訊逼供也不能少。
“那是因為,嗯,年底才會進行最後的核算,嗯,離分紅還早著呢。”
被刑訊逼供的趙凝,氣喘籲籲地說著話,身體因“痛苦”而顫抖。
聽著“囚犯”的聲音,白河感到一股火焰從身上下方燒到頭頂,他直接將“囚犯”按倒。
窗外陽光明媚,屋內春意盎然。
一直玩到中午,兩人才起床。
白河坐在沙發上看著趙凝在廚房裏忙碌。
今天的食材依舊是魚,由任勞任怨的地母幼子友情提供。
趙凝一邊用鍋鏟翻著鍋裏的煎魚,一邊對白河說道:
“王叔告訴我,趙家主家來信,命令我返回族地【汴京城】。”
白河皺眉:“這個時候?難道趙家發現了你,已經變成了我的仆從。”
“嗬嗬,你認為他們在乎所謂的分家繼承人嗎?”
趙凝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自嘲,還是在嘲笑趙家。
“恐怕是因為某件事需要用上我,而且肯定是那種見不得光的事。”
“至於為什麼這說,通常情況下,分家的人根本沒有資格返回族地。”
“讓我回去的唯一原因就是需要訂立契約,防止我把這件事暴露出去。”
“挺會玩的。”白河評價道。
他前世隻是一個普通人,對於這種大家族沒什麼了解。
現在看來,“窮生奸計富長良心”果然是一句假話。
感慨過後,白河詢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雖然這件事聽起來十萬火急,但既然趙凝還能在這裏悠哉地做午飯,想必已經有了解決方案。
趙凝用食指支著白皙的下巴:“現在主家應該已經收到我病死的消息了。”
“上個月,趙凝坤在前往黑域的時候,不幸遇到千瘡之淵的信徒。”
“雖然他的守衛拚死抵抗,但依舊不敵對方,三名忠心耿耿的家仆不幸戰死。”
“趙凝坤雖然僥幸活下來,但已經被神性汙染,在苟延殘喘一個月後,不幸身亡。”
“順便一提,那三位忠心耿耿的家仆是我大哥,二哥安插在我身邊的臥底。”
趙凝一邊說,一邊托著煎好的銀鱗魚走到白河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