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還是選擇了理科,這歸功於高一物理老師洪豔豔,每次他的物理考卷上都是一片紅豔豔,當時在檢查物理作業時,大部分是填空題,阿質整個人比試卷還一片空白,猴急之下,隨便在上麵填了幾個數字,本以為可以混過去,誰也沒想到,洪豔豔一臉紅豔豔,天知道她是有喜還是暴怒,一把把阿質的試卷奪了過去,無情地放在幻燈片上展示著,到現在阿質還是沒辦法忘記當時全班同學無比團結地反應,沒有一個空是空的,每個空都是荒謬的數字,所有人直視他,在上麵洪豔豔還用紅豔豔的字體簽著阿質的大名,那時候阿質就好比是人體模特,脫guang了供人作畫。
但是這遠遠不夠,這隻是選擇理科的外界壓力,來自內部的心魔更是堅定了他這種想法。當時在班上有幾個激進分子文科同好,蔣博取和步翔舉,因為阿質掛著市內征文第一的羊頭,他們在跟阿質探討如何逃離理科,
蔣博取說:“這題真他媽難,看來我天生就是讀文科的料。”
步翔舉說:“什麼邏輯啊,媽的,還真是難,還是選文科吧。你解出來了嗎阿質?”
阿質說:“其實物理就是數學的應用,這邊隻要稍微結合一下幾何的構圖,來進行受力分析就解出來了啊!”
就這樣他歪打正著心裏無比滿足,斷然地選了理科,他不想別人再看不起他。他老爸不解,不是要出頭嗎?出頭鳥啊。這就好比在一群理科侏儒裏比身高,阿質侏儒多了幾公分,就想出去見見世麵了。
“你經常偷東西嗎?”
花枝也吃完了,一陣沉默過後,換成小優變成墨魚,往阿質臉上抹黑。
“嗯,上次的《門徒》都還沒看呢。”
阿質稍微激動了一下。
“有機會一起看咯!偷東西好玩嗎?”
“很好玩啊,《偷天換日》《虎膽神偷》《十一羅漢》有沒有看過呢?”
“我還看過《縱橫四海》哦!那的確蠻好玩的。”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去偷去搶,可能從父母手中輕而易舉得來的東西令我不安,阿質清楚地記得半夜獨自一人看著《縱橫四海》流淚,他明明知道這是犯法的,但就是抱著僥幸心理,畸形地認為不被發現就不算偷。
每次他在偷的過程中,就會出現特有的心理障礙,自己想方設法地層層突破,有時候偷得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誰,他就會不受控製地把片子再放回去。
抬起頭盯著四麵環牆的電影人物,他便開始釋放,像做夢地拍著影像,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有點小金基德,我隨時睡著,似醒非醒間,會出現人們所說的多維空間,那些空間裏有許多混合的形象。我執著於將那些形象表現在自己的電影裏。
簡單來說就是進入了一個《空房間》,要拿走什麼隨心所欲。甚至於在裏麵脫guang了隨心所欲,再一次驗證了人隻有,在一個人不被監視的情況下才是他最本真的自己。
阿質想念了一堆,小優聽得格外專注。無非最想說的是會偷東西是在夢遊中偷的,他是無辜的,這種狡辯隻有小優能夠接受,也隻有她知道他偷了,但這就夠了。
“夠了哦,以後我會盯著你,不要再去偷了,我們一起淘碟吧。”
“你現在是在威脅我還是勸我呢?我們一起淘碟吧,我最喜歡這句了。”
“我還有事,那晚上我再去找你哦!”
確定是晚上嗎?阿質笑了。
————To~be~continu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