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還在作死。
說的不就是她嘛，周老本來沒有表情的臉沉了沉，回過頭，嚴肅的盯著她。
“你說我徒弟偷你的東西？嗬，你們家整個醫院加起來都沒她值錢，就算砸，也是你們的榮幸。”
周老是個十分護犢子的人，別提是顧歡情這個讓他十分看重的人了。
徒弟？
天，裏麵那個人是他的徒弟。
完了。
主任隻覺得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攤坐在地上，這次真的完了。
灰溜溜的收拾了東西，回了家。晚年本來打算去坐診的想法也沒能實現，最後瘋了刀。
醫院這邊，由女子操刀，顧歡情在後麵協助。
女子帶來的藥箱很沉，顯然裝備齊全，她有條不紊，修長的手指握著各種各樣的工具在小月的肚子上流轉。
一幕幕，行雲流水，如果不是她知道她是在做手術，她絲毫看不出來。
女子沒有一般醫生做手術時的畏畏縮縮，心驚膽戰。反而十分輕鬆，就像是在做自己喜歡的事兒。
“鉗子。”
“麻藥。”
……
女子時不時的出聲，顧歡情默契遞上所需東西，兩人合作無間。
三個小時後，手術門打開。
“歡情，我兒媳婦怎麼樣了？”
見到手術室門開了，張嬸慌忙衝過來，眼裏期盼又害怕。
“小月失血過多，急需輸血。”
顧歡情看到了周老，對他笑笑，然後說出情況。
“有，醫院血庫有，你，趕緊去拿！”
院長急忙回答，指了一個護士，護士連忙跑下去。
一分鍾後，血袋被送到，顧歡情一句話也來不及說，又進去了。
眾人又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中途小月有好幾次休克，一次次的被女子給拉回了鬼門關，顧歡情在一邊看的嘖嘖稱讚，不愧是周老推薦的人。
又過了一小時，手術燈熄滅，手術成功！
“怎麼樣，孩子保住了嗎？”
這一次，是李大。
顧歡情累的兩眼皮都在打架，做手術真不是人幹的活，累死她了。
“早幹嘛去了？就算孩子沒了那也是你害的。”
沒好氣的看著他一臉的焦急，心裏不屑。
“孩子，孩子沒了？”
張嬸喃喃道，仿佛受了什麼大的打擊，整個人情緒崩潰了，傻傻蹲坐在地上。
顧歡情沒想到她隻聽了一半，就自己瞎想。無奈的搖頭，走過去。
“孩子好好的，很健康，放心吧！”
在她耳邊大聲的說，喚醒了她的神智。
“真的？”
她後怕的問了一句。
“真的，不過她恐怕還得觀察幾天，我累了，先回去。”
帶著一行人來到嚴子晴找到酒店，周老也在這裏住下。顧歡情沒想到他也等了自己那麼久，不禁有些愧疚，那麼一把年紀了--
不過周老哈哈一笑，說自己身子骨好著呢。
張嬸和李大留下來照顧小月，顧歡情等人在醫生林靈的帶領下，來到S市一家著名的餐廳吃飯。
菜上起了，周老看著眾人都愣住，不由道。
“來來來，大家別客氣，都吃啊！”
在他麵前，大家都縮手縮腳的。因為傳說中老爺子是不苟言笑的，沒想到竟然這麼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