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山穀空無一人,一道軍綠色的偉岸背影出現在實現中,嚴密的搜尋周圍的一草一木。
突然,周圍異變現,白光乍現,整個籠罩在他身上,隨後男子便消失在原地。
粉色的紗帳,翠綠的流蘇,原木色調的銅鏡。
這分明就是女子的閨房,高大的男子猛然間睜開鷹眸,蘇醒在女子的閨床上。
莫名怪異!
突然!男子猝不及防的睜開雙眼,身子一個翻滾就坐起來。黑眸警惕的打量四周的環境!
入目滿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女子飾物,秦涼薄有些懵,以為生了幻覺,用力的很快的眨了眨眼,這下他看的更真切了,他早已練就了超強的適應能力,繞是心裏早就驚訝萬分,麵上卻是沒有顯露半分,很快接受了這一切。
心裏生出一種奇異的猜測,隨著他的走動更確定了幾分。
“苑苑啊…”腦海裏突然一道沙啞的哀歎,帶著千年的滄桑傳入他的心房。那語氣中帶著的悔恨絕望,他竟莫名酸澀。
不過他很快回了神,臉色沉下來。
“誰?!出來!”
隻是無人回應,萬籟寂靜,整個天地安靜的好似隻有他一人。
那聲音再次的傳入耳中,自顧自的歎著氣。
“苑悵樓啊,多少年了啊…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還能回到這!!哈哈哈……”
那聲音笑著,隻是越笑越是淒寒,笑的絕望。那無邊的苦笑在幽靜的環境中一遍遍的響起,宛若夢靨。
秦涼薄皺眉,心裏竟共鳴般的堵了似得,有些控製不住的難受。他努力壓下那股哀傷,語氣更凜冽的質問:“你到底是誰!出來!”
那聲音似乎才聽到般,終是有了反應,“我是誰?嗬嗬嗬…我是個混蛋…哈哈哈……沒錯我就是個笨蛋!”
好一會,他才止住那笑的比哭還難聽的聲音。
判若兩人。
秦涼薄斂下眼裏的驚異,周圍還是空無一人,男子的聲音一遍遍在腦海中回響。
“孩子啊,你總算是找到這裏了,不枉我苦耗修為了,我是你手中的戒指,名龍戒,我在你的識海中,別怕,這裏是我的地方,苑悵樓!”
黯啞的男聲穿越千年的桎梏傳來,一番話為他解釋了疑惑。
秦涼薄起初震驚不已,想到家族的傳說,他了然。腦海裏仔細回想了一遍年少時父親的話。
他像是找到了傾訴對象一般,仿佛要將這萬年的孤寂通通吐出來,絮絮叨叨的,用那低沉的嗓音細細的為他道來了一段千萬年前的愛恨情仇。
秦涼薄從來不知道自家的傳家寶竟然是個活了千萬年的老妖怪,並且隻是一道積聚於此,就快消散的靈魂。
“哈哈哈!小子,跟著我走,柳兒,是柳兒的氣息!”
龍戒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隻是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就快速的向著某個方向衝去。
最後通過識海高速秦涼薄方向,最後還提醒了一句。
“你想見的人,也在這裏!”
這般沒裏頭的話讓秦涼薄很是不解,一時沒想起來,但是腳步卻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