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伺候大狗沐浴,為大狗認真清理了身上的毛發。你別說,在他的打理下,大狗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流浪狗了,相反,身上的毛在陽光的照射下還隱隱透著光澤。大狗並沒有對閆九表示任何感謝,他溜達到了窗口的陽光下,找了個地方,轉了兩圈,趴下了。
我沒有去打攪大狗休息,我知道,他一定也是累壞了。
這天剩下的時間,我們三個在房間裏是睡的酣暢淋漓,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我叫了客房的送餐服務,給自己點了一碗熱麵,大狗一份牛排,閆九一份海南雞飯。我們吃的是無比盡興,餓肚子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酒足飯飽以後,我們坐在了一起,下麵,就要討論接下來該如何是好了。這也是我最關心的問題。“你們現在,暫時安全,那兩個家夥,一個月之內是不會找你們麻煩的。”大狗首先發話。
“狗哥前輩,您……您真的不考慮收我為徒麼,我真的是……”閆九不死心,見現在生理需求都已經滿足了,就差精神需求了。我急忙打斷他這狗皮膏藥貼上來的趨勢,對他說。“閆九,明天一早,我也要回家了,不知道你作何打算?”說完,我看向他。
閆九見我又想甩了他,非常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說媳婦兒啊,你這老想甩了老爺們兒的行為可咋整!我說了,從現在開始要一直保護你,跟著你,這剛開始,就被甩了,我哪裏對得起我這牡丹江陳佩斯的英明?”
我看了一眼大狗,見他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於是說道:“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還是分開吧。我不希望你跟著我受苦。這也不是你的人生啊。”
這時,大狗卻發話了:“小子,你過來。”閆九見大狗叫自己,心情大好,趕忙過來對大狗說:“狗哥前輩!請吩咐!”大狗卻轉向我,對我說到:“小骨,你現在雖然是安全的,但是,難保那兩個家夥不會再纏上你。所以,還是讓這小子在你身邊吧,有他在,我也放心些。”
閆九見大狗站在了他這邊,腰板頓時硬了起來:“媳婦兒,聽見了沒有,聽見了沒有!狗哥前輩都發話了,你就別想再得瑟了,別想給我甩了,我閆九是跟定你了。”說完,還不忘給我來個大大的微笑。
雖然我心裏也明白,蠱婆會有一天卷土重來,但是,我知道,現在讓閆九離開是為了他的安全考慮,趁蠱婆還沒有發現我們,讓他離開,也許是保命的唯一手段。
閆九為了表達對大狗的敬佩與愛戴,主動提出,要打車從這個城市送我們回家。“你……你瘋啦,從這裏打車回去,得多少錢啊。你……是不是又符咒畫多了腦缺血了?”誰想到,閆九說的都是真的。
當夜無話,第二日一早,我們三個收拾好了行李就踏上了出發的路。我們被安排了一輛商務車,車裏麵非常寬敞,閆九在車的後麵墊了一個毛毯,於是,將大狗邀請了上去。上車的時候,他還對大狗說:“狗哥,您老就在這兒休息,趴著吧,想要什麼跟我說。”
說這話的時候,不僅僅是我看到了,連司機都覺出了這個人的奇怪,哪兒有人對狗說話說的這麼認真,於是,司機尷尬的看向我。我衝司機比了個手勢,我指了指閆九,又指了指腦袋,意思是,這個人,腦袋,秀逗了。司機無奈的點點頭,表示出了一絲可惜。
閆九非常沮喪的發現,隻一晚,大狗身上的毛兒又髒了起來,而且,比頭一晚看起來還要髒,他對大狗說:“狗哥啊,昨晚上你沒睡覺又出去滿世界打滾去了?要不,這身毛咋又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