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妲己是你老婆。”
“不是，我們狐族隻和人談戀愛，妲己是我姐。”
我突然之間，對我奶奶不感興趣了，這不就是個曆史書嗎？
“這個世界真的有商朝？”
“有啊！”
“夏呢？”
“我隻知道商周和中國，其他都沒關注。”
我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了想：“殺掉妲己的，真的是薑子牙。”
“周國國君傳回來的消息。”
“你沒見過。”
“那時候，我還是個小狐狸，見到了也記不住，靈智不足。”
“那太乙真人、哪吒，楊戩你總該認識吧。”
“哦，那幾個人我知道，從小說封神演義裏看過。中國的四大名著我都看過……”
我氣得翻白眼，打斷了他：“太乙真人，哪吒，楊戩是小說裏的人物，薑子牙就不是嗎？”
……
“薑子牙我真聽過，其他的我都沒聽過。如果薑子牙已經死了，那就說明他是個人。”
我無語了……
“我活的久了，知道時間能改變一切。你們文化裏記載的大戰，或許和消失的妖怪有關吧。”
“妖怪？”
我被氣笑了：“你不就是妖怪嗎？”
王義還是那句：“我不是妖怪。”
這不叫狡辯了，這叫倔驢。活了幾千年的狐狸精，不叫自己妖怪。
“你不是妖怪，你是啥？”
“狐族啊！有很長一段時間，你們老百姓管我們叫狐仙。”
“那狐狸精呢？”
“沒經曆過情劫的狐族啊！”
我本來對王義的話不屑一顧，聽到這愣了一下，好像有那麼點道理啊。
“咱們家有認識蒲鬆齡的嗎？”
“你說的是聊齋吧，你有空問問老四，我記得聊齋裏有一篇，一個狐族給王家生了孩子，看那個年月應該和老四的情劫時間相當。可惜啊，老四也不記得自己的情劫，而且我覺得那個蒲鬆齡就是一個寫小說的。其中內容，大多道聽途說或者源於想象吧，就像封神演義一樣。”
……
我徹底懵了，好久才問：“哥，那你心目中的妖怪是啥樣的啊？”
“像魚一樣，有翅膀。和牛差不多，但長得和刺蝟一樣……”
王義列舉了幾樣，我都聽過，這些動物是山海經裏的吧。或者說，這些妖怪其實在這個世界存在過，因為消失了，所以被當做了神話傳說。
這麼想來，馬腹也是山海經裏的怪獸吧，人麵虎身，聲音像嬰兒一樣。
“這麼說，以前怪獸從良的都活著，從惡的都被關起來了？”
“那是勝利者的說法。”
“失敗者怎麼說？”
“和人結盟的都活著，和人為敵的都被關起來了。”
我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認真地問：“那些管理你們這些狐族的，是限製你們生育了嗎？”
“沒有吧。”
“那麼多狐狸，就你們幾個狐族？”
王義皺眉，看著我，認真地問：“按照你的意思，猴子也可以變成人了。”
……
我被噎住了，與此同時聽到了爽朗的女人笑，我回頭，看見一個頭發黑白參半，但人很精神的老太太。
她健步如飛的走到我跟前，上下打量著我：“你是王守？”
“你是我奶奶？”我反問。
“從血緣關係上算是，從法律上算不是，我和你爺爺離婚那會兒，孩子沒判給我，後來我有了自己的家庭。”
我嘿嘿一笑，這個奶奶沒有老妖婆那種親切感，既然這樣，那就這樣，我伸出手：“很高興見到您，秦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