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並沒有停,單腿跪地,又一下砸了下去。
鬼王的腰往上拱,像鐵板橋一樣。但腦袋鑲嵌在地麵裏,卡的死死。
王義半跪在地上打了七八拳之後,站起來,做了一個深呼吸,抬起腿。就王義準備狠狠踩下去的時候,鬼王的手臂一揮兒,王義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感覺腰都斷了,身體異形。
可這難不倒王義,王義用手腳找準方向,撐著,然後猛地用力,擰巴的脊骨回位了。
……
不過,當王義再次來到鬼王麵前的時候,鬼王已經把腦袋從地麵拔出來了。這腦袋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
太誇張了,腦袋鑲嵌在柏油路麵下,王義錘的是一下比一下狠,地麵都跟著震顫。那力度就像有一個機器鑿地一樣。
這樣打下去,那腦袋就是鐵疙瘩做的也該碎了,硬是完好無損。
……
顯然,王義也意識到,沒有發力,靠著蠻力是打不贏鬼王的。
到了鬼王麵前之後,王義雙手迅速捏了一個手印,手印結束,他的手騰的一下冒出了火印。
然後,王義掄起帶著火焰的拳頭朝著鬼王砸過去。
這時,鬼王也出手了,拳頭帶著一種劈裏啪啦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破開空氣了。
……
這一次,兩人一起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全都沒有了動靜。
“王義,王義……”
我大聲喊著王義,卻朝著鬼王跑過去,他反正也動不了,我握著帶血的匕首, 用勁插進他的脖子裏,然後用力一擰,像村裏宰豬宰羊一樣,準備把鬼王的脖子切下來。
噗嗤一聲,裏麵冒出的妖氣將我吹飛起來。
等我摔在地上,再次爬起來的時候,就像我們在墓穴見到的一樣,鬼王整個皮囊都癟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逃了。
……
我顧不上鬼王,跌跌撞撞跑向王義,把我的手往他嘴裏塞,他把我的手推開,質問我:“洗手了嗎?”
我忍不住笑了,還有潔癖,說明一時半會死不了。
“別挑三揀四的了,趕緊起來,接著打第三場。”
“他死了。”
王義說的有氣無力,但我聽得挺震撼的?這鬼王死了,難道不是又跑到了別的屍體上嗎?
“真死了?”
“上一次是散功轉魂,這一次是鬼氣散了,我能感覺到。”
“那就好,那就好。”
我這才感覺到身體虛弱至極,血流多了,精神一鬆懈,身上一點勁兒都沒有。
……
我和王義肩並肩躺在一起,望著頭頂蔚藍的天空。
“接下來,咱們咋辦啊?”
“先去看看張夫人吧。”
“那就站起來,牛逼哄哄的去墓地裏把張夫人接回來。”
……
我們沒那麼牛逼轟轟,互相攙扶著進了夫妻墓。我們想把張夫人接回去,但永遠也做不到了,張夫人死了,趙虎也死了。
那守陵獸馬腹也斷成了兩截,還是青銅的,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是已經沒有了靈氣。
墓地裏有一個姑娘,穿著病服,光著腳丫,蜷著腿,眼裏帶著驚恐:“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