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必須返回鎮醫院去。
王義上了出租車,我恨恨地用手指指了陳長生一下,恨鐵不成鋼的說:“陳長生,你這次真的過了,你給我好自為之吧。”
“我沒錯,我哪錯了,我是為了我的母親,為了我的妹妹。就算我表現出了對錢的喜歡,那又怎麼樣?你問問,誰不喜歡錢,你不也貪錢嗎……”
陳長生歇斯底裏的對著我們大喊,我已經讓出租車開車了,到了鎮醫院之後,我問了陳秀的病房。
可我們進去的時候,裏麵空無一人。
沒有辦法,我們怒氣衝衝來到了主治醫生的診室,我大聲地質問他:“陳秀呢?”
“她不是在病房裏嗎?”
“她不在。”
“她都變成植物人,還能跑了不成,那她去哪了呀。”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
我氣得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王義拉住我,認真地問醫生:“有誰見過陳秀?”
“趙總,趙虎!”
“誰允許他見陳秀的。”
“他可是趙虎啊,黑水鎮誰不是認識他,我們哪能攔得住啊。不過,就算趙虎要把陳秀帶走,他也得辦手續。行,不辦,他有那個能耐,但是陳秀女士可是一個植物人啊,怎麼能說消失就消失了啊!”
這個醫生看似解釋,卻如醍醐灌頂般提醒了我。
我拉了王義一把,王義看了看我。
“突然消失……”
王義明白了:“走!”
我倆轉身就走,醫生在後麵追問:“你倆誰啊,為什麼問我問題啊?”
其實,我準備解釋一下的。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像水波紋一樣蕩出黑色的旋渦。
王義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進去的時候還抓住了我。
我對著醫生大聲地喊:“醫生,我可以解釋的。”
“啊~啊~啊~”
醫生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頻,放縱地尖叫起來。
……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來到了一個墓穴裏。這裏我覺得眼熟,仔細一想。
這是夫妻墓,張夫人所在的那個偏殿。
我和王義趕緊從偏殿跑了出去,看見張夫人用那七條黑發纏繞而成的尾巴,和一個像蜘蛛人一樣的六肢怪物糾纏在一起。
馬腹也受了傷,它的身體被斬斷,堅毅的臉上滿是痛苦的顏色。陳秀就在旁邊,趙虎把他緊緊抱在懷裏,麵色蒼白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此情此景,我的血也開始沸騰。我拿起刀,割破自己的手掌,然後拚命的朝著像蜘蛛人一樣的鬼王衝過去,它動彈不得,驚悚地看著我。
“死,給我去死!”我手持染滿鮮血的利刃,眼中閃爍著決然與瘋狂,口中發出怒吼,一刀接一刀地砍向眼前的鬼王。噗嗤、噗嗤……刀刃入肉的聲音不斷響起,每一刀都深深地切入鬼王的身軀,濺起一片猩紅的血水。
這幾刀的力量仿佛將我所有的憤怒和絕望都凝聚其中,狠狠地宣泄在鬼王身上。鬼王的身體被我砍得鮮血四濺,他身上的血光如同噴泉一般四處飛濺。
我要殺死他,可是突然之間,它就像皮囊一樣癟了下來。
好像有什麼東西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