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今天我叫你來的目的,是想討回十八年前,你爺爺從我這裏拿走的一件古董。”
“有簽字畫押嗎?”
“這沒有。”
“如果有簽字畫押,我爺爺拿了什麼東西,我都會照價賠償。要是沒有,對不起奶奶,您就算是那個水漫金山的法海,我也不能給你錢。”
老尼姑笑了笑:“我聽出來了。”
“您聽出來了,那也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沒錯,我這個人是個鐵公雞,一毛不拔。”
“這很正常,你爺爺就這德行。我聽出來了,那古董不在你手裏。”
“奶奶果然是隱世高人,猜出來,感謝,感謝!”
“你一會兒奶奶,一會兒大師的,聽著也別扭,貧僧靜怡,你叫我一聲靜怡師太就行了。”
“謝謝奶奶,啊不,謝謝靜怡師太,感謝您沒追債。”
“多好的寶貝也不過是身外之物,隻不過我用的習慣了,那寶貝是羊脂玉做的一個淨瓶,光緒年間製造,算不上什麼寶貝。你要是見到了,幫我送回來就行。既然它不在你手裏,那我們就不多聊了。”
說完,靜怡師太對著王義行了一個佛禮,然後很自然的和我說:“小王,你爺爺用我的羊脂玉淨瓶收了一灘血。看你現在的境遇,那血極可能是狐族的。狐族多會托夢,你多注意一些。切莫讓那寶貝到了壞人的手裏。”
我有些腦子轉不過彎來:“壞人是誰啊?”
“自然是你的因果,它已經來了,你會知道的。我就不多說了,天機不可泄露。”
靜怡師太不愧是隱士高人,專業技能牛得一批,想說啥就說啥,不想說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完美斷句。
我氣得咬牙切齒,還給賠了一個笑:“靜怡師太,您放心吧,羊脂玉淨瓶,我一定給您找回來了。”
“那我先謝謝你了。咱們~再見?”
“再見。”
“貧尼不多送了。”
這就把我們攆出來了。
出門之後,我問王義:“哥,你覺得我命中注定的壞人是誰啊?”
“都什麼時候了,還問這個,把正事忘了嗎?”
我一看時間上午都過了一半兒,折騰一晚上沒休息,頂著太陽確實有些累了。但王義的提醒可不是簡單的提醒。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這個時候了,陳長生也該從清陵裏出來了。
於是,我給陳長生打電話,他沒接。王義建議我去他家看看,反正我知道陳長生的住址,打個車去了。
……
到了院裏的時候,已經看到有人在搭靈棚了,問了一句,果然是陳家的白事兒。
我和王義進了屋,陳長生果然回來了,披麻戴孝。看到我和王義,陳長生像瘋狗一樣撲過來,他想掐我的脖子,被王義推開了。
“為什麼不救我媽,就因為我頂撞了你幾句,你就用我媽的命教訓我,還我媽命來。”
聽到陳長生這麼說,我心裏有些愧疚,解釋著說:“陳哥,不是不救,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騙誰呢?”
“真的。”
王義在這個時候插嘴:“陳長生,如果你當時沒有被財迷心竅,跟著我們一路追出來,那鬼怪根本沒有傷害你母親的時間。”
“真狠啊,你們見死不救,還把責任歸到我的身上,我就說一個字,滾!”
“陳哥,你聽我解釋,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滾!”
……
陳長生不聽我解釋,心裏一直怨恨我們,我被王義拉了出來,在樓下遇見了魯班長。
魯班長說:“昨日,我們把那三個朱漆棺材都打開了,下麵沒有陳長生想要找的石棺。”
聽到這句話,我一下就明白了陳長生的想法。
他沒有搶到能幫人生財的鬼怪,他心裏很明白,如果昨天他沒有財迷心竅,那他也不會失去母親。
然而,這樣的結果他不接受,他寧願背叛自己的心,把這些怪罪我的頭上。
……
我仔細的思考著,想著靜怡師太說因果裏的壞人,然後認真地問魯班長:“你在清陵裏留個後門這個事情,趙虎知道嗎?”
“我沒告訴過趙虎,但我留後門這個手段,江湖上的朋友還是都知道的。”
……
如果這墓是趙虎放任我們盜的,那事情的發展就會和想的完全不一樣。
想到此處,我趕緊給張夫人打了一個電話:“趙公子來了嗎?”
“小叔問的是哪位趙公子。”
“脖子上縫線那位。”
“他在!”
“讓他等我,我馬上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