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義風風火火的趕到了尼姑庵,問了陳長生他娘長期祈福的庵堂,我和王義便迫不及待跑過去。
“陳大娘,我是長生哥的朋友,你在嗎?”
我敲門喊,王義看了我一眼之後,把我拉開,一腳踹開了門。
陳長生的娘親盤腿坐在一個佛像的前麵,低垂著頭。我覺得不對勁,這麼大動靜,她都沒醒。
等我走近一看,她的胸口上,插著一根平日裏敲木魚的木槌。
木槌裂開了,斷麵鋒利,她用鋒利的一麵插進自己的心髒。
……
我一邊打120一邊對著王義大喊:“哥,救人啊!”
王義搖搖頭:“她已經死了。”
……
我和王義跟著警車去了刑警隊,尼姑庵提供了陳長生他娘生前的視頻資料。
從畫麵上,陳長生他娘一直敲著木魚,誠心誠意為陳秀祈福。突然,一陣風吹開了窗戶,陳長生他娘朝著窗戶看去,麵露驚喜。
“秀,是你嗎?”
陳長生他娘淚眼婆娑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地方,突然麵露狠色:“一命換一命,隻要你願意讓秀兒活過來,我這條老命就給了你了。”
說完,陳長生他娘很颯氣的把木槌摔在地上,利用鋒利的斷麵,將半截木槌狠狠地插在了自己的心髒處。
最後,她還保持盤腿敬佛的姿勢,麵帶笑容。
……
警察判斷是,陳長生他娘,思慮成疾,因為抑鬱症而自殺。他們還說如果家人早發現一些,將陳長生他娘送往醫院治療,或許就避免這個悲劇了。
這個案子因為寺院的問題,還需要更準確的調查結果,並且會做公示。
而我們卻被尼姑庵的住持引到一個老尼姑的齋堂前,老尼姑七八十歲的樣子,牙都掉光了,滿臉是褶子。
我坐在蒲團上,看著她布滿滄桑的臉龐,竟猜不出她的喜悅還是悲傷,她就活佛一樣,千佛千麵,誰看都不一樣。
“施主是從哪裏來啊?”老尼姑問王義。
“從家裏來的。”
“你家在何處啊?”
“我不記得了。”
我在旁邊聽著,納悶的插嘴:“前些日子不是還回去過,怎麼這麼快不記得了?”說完之後,我有些後悔,心直口快也掩蓋不了我是豬隊友的事實啊。
“施主不愧是天人,記得能記得的事兒,忘記不該記得的路。”
王義雙手合十:“師太謬讚了。”
“你能來救人我很欣慰,但因果已成,不是你的法力能改變的事情。今天,我叫你們來,是想問一件事,王長賜呢?”
這話聽著耳熟,凡是個有能耐的老太太,都惦記著我爺爺,想不到老頭年輕的時候還是個拈花惹草之輩。
我低頭想了一下,認真地說:“奶奶,爺爺已經駕鶴西去了。”
老尼姑有些錯愕:“我不是你奶奶。”
“既然您提到我爺爺,想必有些交情,輩分錯不了。”
老尼姑笑了:“和你爺爺年輕時候一個德行,尖嘴滑舌。”
“謝謝奶奶誇獎。”
我嘴裏說著,心裏犯嘀咕,我爺爺也沒啥優點啊,裝瘋賣傻,扮豬吃虎和我爺爺一個德行,尖嘴滑舌也和我爺爺一個德行。
這哪一條也不算個能吸引女人的好德行啊,可偏偏又有這麼多女人惦記著那臭老頭。
老尼姑看到的樣子,越發傷心。
“當年我認識你爺爺的時候,你爺爺還沒有遇到塗山姬。看現在的樣子,連狐族的老祖宗都請出來跟你演戲,整個狐族都被你爺爺給騙了。”
狐族的老祖宗嗎?我看了一眼王義,說的應該是他,首先王義活了很久。他也說過狐族為了演戲,並不計較輩分。
雖然塗山姬當過奶奶,但塗山姬說過她在狐族裏修為最低,連情劫都沒有度過。張夫人也是古墓裏的老粽子之一,但她也稱呼王義是前輩。
這個王義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看來你什麼也不知道?”老尼姑察言觀色的說。
“請師太賜教。”
老尼姑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我和你一樣,什麼也不知道。”
“我爺爺那個臭老頭已經死了,咱犯不著幫他藏著掖著。”
“王長賜的心思誰也猜不透,淑芬離他而去,就是因為他的心裏總是藏著秘密。”
我目瞪口呆:“淑芬是誰?”
“王長賜也太混蛋了,連你奶奶的名字都沒告訴你嗎?”
“淑芬是我奶奶?姓啥。”
“姓秦,秦淑芬,你奶奶是個江湖女俠,江湖三不算秦淮的女兒。”
“聽說我奶奶是大家閨秀。”
“秦家很有權勢,手眼通天,三不算秦淮是秦家的一麵旗幟,代表著秦家在江湖的地位。他們做什麼生意我不知道,但秦家沒接受你爺爺。當年,你奶奶為了你爺爺和秦家鬧翻,而你爺爺三心兩意又傷了你奶奶的心,最後她還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