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見狀,折了回來,掐住賈大壯的脖子,喊了一句:“出來!”
哇……
賈大壯張嘴,吐出一大堆腥臭之物。
不過,吐出這些東西之後,賈大壯臉上黑色的細密血管已經消失了,之後,瞳孔的顏色也慢慢恢複正常。
他臉色茫然的看著魯班長:“哥,我咋了?”
“沒事了,兄弟,沒事了,謝謝王義大俠,謝謝王義大俠。”
……
陳長生看到王義有這樣的本領,也是心情大定,他大聲地說:“兄弟們,幫忙把棺材抬開,這幾個朱漆棺材對我們沒用。”
魯班長的兄弟們,麵麵相覷,看看魯班長,又看一看王義。
王義說:“有東西逃出去了,怕是要害人。”
……
我和王義一起生活有一段時間了,對他還算了解。平日放鬆的時候,他可能會表現出很弱智的行為,但他真正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
他很有毅力,說話也很靠譜。
既然王義說有東西要出去害人,那這應該是真的。
為此,我提醒著陳長生:“陳哥,要不,我們先處理那些髒東西吧。”
……
我以為自己很了解陳長生,以為他和我一樣,平時有些癲狂,中二,但涉及到了生命安全,陳長生應該還是會選擇救人的。
沒想到,陳長生說:“出去害人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那髒東西出去了更好,我們在這裏可以為所欲為啊。”
我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陳長生嘴裏說出來的,我大聲地問他:“陳長生,你腦袋是不是瓦特了,這話你也說得出來,他逃出去,就是我們的責任,害人損害的也是我們的功德。”
“功德?王守,我問你,你腦袋是不是瓦特了,功德這兩個字能從你嘴裏說出來嗎?功德值幾個錢?能當飯吃嗎?”
……
別說,我竟然被陳長生說的有些心動,對啊,腦袋瓦特的應該是我吧,放著錢不掙,去管別人的死活,這樣真的對嗎?
為此,我看了王義這邊,王義還是那句話:“那東西出去一定會去害人的,不過出不出去是你的選擇,我不幹涉。”
說實話,王義沒啥心眼子,他的態度讓我有一種預感。
這個心眼一條直線的家夥,似乎想考驗我啊!
我咽了一口唾沫,內心使勁地掙紮,想著陳長生說的五百萬,這件事情成了,雖然主持的人是陳長生,但我巧舌如簧,他咋的也分我一半。可是,王義的態度又有問題,若是他想讓我直接去,大不了多說兩句。
但王義偏偏不多說,這絕對是一個考驗。
我艸,左右為難啊!
……
最後,我還是定了,我有點心虛地說:“人命最重要,咱們還是先出去救人吧。”
“不行,別人的死活和咱們有什麼關係?髒東西咋了,出門還有被車撞死的呢,那都是自己的命。”
他越說,我的感覺越不好。
脖子上跟針紮了一樣,半個後背發麻,脖子上冒冷汗不說,汗毛都立起來了。
咋回事?
這種感覺我經曆過一回兒,那一次有很多父老鄉親被泥石流埋在了隧洞裏。這一次,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
“陳長生,我們必須得出去。”
“我憑什麼聽你的啊!”
五百萬真是不少錢,陳長生也開始跟我犯倔了。
“如果你不跟著我,你上哪找長靈芝的棺材板去?”我故技重施,曾用這個理由,恐嚇過陳長生一次。
我以為這招管用,沒想到陳長生財迷心竅,他大聲地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等我有錢了,我雇傭摸金校尉,他們的方法有的是,還怕找不到長靈芝的棺材板。”
“陳長生,你瘋了啊,才五百萬,你就扛不住了嗎?”
“五百萬?”
陳長生嘟囔了一句,把嘴一撇。我瞬間就明白了,陳長生看中的可不是五百萬,是那個能聚財的鬼怪。
……
到了這個份上多說無用,我覺得外麵要出事,也不認為陳長生能搞定那個鬼怪。
“我要走,誰跟我走?”
我大聲地問。
賈大壯有些心動,剛才他經曆了詭異的事兒,現在心裏還怕著,他有些心動,忍不住去看魯班長。
陳長生很聰慧,察覺到賈大壯的意圖,他和魯班長說:“魯哥,別忘了咱們倆的恩情。”
魯班長是江湖人,他也怕,但聽到恩情這兩個字,他咬咬牙說:“我會留下來是因為陳長生對我有救命之恩,你們不用留下來和我一起擔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