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啥時候養貓了。
家裏既沒有貓砂,又沒有貓糧。哪來的貓啊!
這貓是張夫人太陽落山之後給我的,她說讓我們探墓用,還特意解釋了,這貓聽話。
……
當時,我對貓聽話的感觸並不深,就是覺得那貓膽子挺大的。太陽落山後,張夫人全身都是黑毛,這貓在她懷裏安靜的躺著,還有點愜意,這就叫膽量。
現在想想,我的想法也挺扯淡的。
我把攝影機綁在貓身上,告訴它,找個洞鑽進墓裏去,它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
那天晚上,魯班長的兄弟們都喝得很嗨,王義和他們一起喝酒,肩搭肩,一起對著麥克風鬼哭狼嚎……
晚上,我扶著王義回去的,剛把他放在床上,他就吼了一嗓子:“給老子點一首,死了都要愛。”
隨後在我的安慰下,他躺下了,還嘟嘟囔囔地說:“這首歌叫什麼名字?還想再活五百年,活那麼久有啥意思。”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長生不老,還不允許別人多活幾年。
我苦笑地給他蓋上被子,轉身出去敲了張夫人的門。
“嘰嘰嘰嘰……”
糟了,翻譯喝多了,我聽不懂獸語。
“那貓好像走丟了。”
我們在露宿營地折騰到半夜,那貓爺沒回來,我隻能和主人報失。
張夫人聞言從屋裏出來:“嘰嘰嘰嘰……”
我無奈的比劃著,她好像懂了,輕輕拍了拍門,一個胖墩墩的大橘貓從門裏走了出來。
……
瞬間,我目瞪口呆,想起了我們在『黃粱夢長生』那個密室裏,被張夫人救出來的場景,我一直以為那是墓地的陣法,沒想到這是張夫人寵物的能力。
這個白天美人,晚上野獸的女人,養個寵物還能開傳送門。
這個發現了不得啊,沒錢的時候,能不能開個傳送門,直接去銀行拿啊!
……
橘貓回來之後,我把它身上的攝影機拿下來。張夫人把門打開,它懶洋洋的進了屋。我抻著脖子看,它爬到了床上,臥下之後變成了我熟悉的青銅貓。
這是張夫人離開鬼帥塚時,抱出來的那個青銅玩偶。
這玩意還能還能變成貓?
我又驚愕,又新奇,腦子有一百多個問號,可我沒法問,張夫人的狀況,嘰嘰嘰嘰我也聽不懂。
沒辦法,我隻能把所有的好奇留在明天早上。
……
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可我還是睡不著,隻能把攝影機的儲存卡拿下來,用讀卡器把它插在新買的電腦上。
我認真地看著,想起了動物世界裏的一句話:春天到了,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
奶奶的,這是去找小母貓了啊。
別說,我看得聚精會神,真不明白自己,有這功夫,在網上下載點小電影不是更香嗎?
……
這隻由青銅獸變化的貓,先是解決自己欲望的問題,然後咚咚一下,就好像掉進了漆黑的萬丈深淵一樣。
視頻裏過了大概五分鍾左右,屏幕上總算有了一些搖搖晃晃的畫麵。
這隻貓來到了一個類似於前殿的地方,前殿鋪著鬆木板,攝影範圍內沒有任何的陪葬品。地麵上的木板看起來也是現代化的產品,還有負責防腐的油漆。
它往左走,進入一個由青磚堆砌的墓室,墓室的角落壘了棺床,但沒有擺放棺槨的痕跡。
就在這時,攝影機前貓的毛發突然齜立起來,它扭過頭,因為角度的關係,屏幕上隻能看到半個穿著清朝服飾的屍體。
當我想看個究竟時,貓轉身就跑,從偏殿跑回前殿,又沿著甬道跑到了一個算是中殿的地方。
這裏有一個神位的底座,應該是介紹墓主的,還是因為角度的關係,看不到具體的內容。
彭彭……視頻明顯能感覺到空間震動了兩下。
有些熟悉,我想起來了,是張夫人拍門的節奏。貓選擇了靜止,然後前麵出現了一個一尺直徑大小的黑洞,它鑽了進去,大概五分鍾之後,回到了我們的腳下。
……
果不其然,但凡能被稱得上地宮的陵墓,沒有個粽子,似乎都對不起列祖列宗的高級智慧。
既然下麵有那玩意,那咱就得從長記憶。
我確實累了,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張夫人在澆花,做好的糕點已經擺在桌麵上,八塊,放在青花瓷的碟子裏。
張夫人一直都是大家閨秀的做派,叫王義前輩,叫我小叔叔。
當然,她不是我侄女,小叔叔是古代的稱呼,意思就是我是她男人的弟弟。不過,她那閉月羞花的容貌,總會讓我想起潘金蓮。
……
張夫人雖然做糕點,但她從來不吃東西。這個家裏,王義吃雞,但昨天吃完燒烤之後,今天端著一盤生雞,臉上也有了嫌棄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