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晚上。”
“這麼快?”
“不是越快越好嗎?”
“也對!”
“這件事是我還人情,但人情世故是你和我,和我兄弟無關,你得把工時費用結了。”
“多錢?”
“十萬!”
“每人?”
“我們不論人,每晚。但醜話說在前頭,說好今晚出工,天有不測風雲,月有陰晴圓缺都和我們沒關係了,無論遇到什麼情況,費用一定要給。”
陳長生點點頭,又回頭看看我,我沒敢說話。
“下午三點之前,十萬,現金,我攢人。黃毛猴子,該說的都說了,別耽誤我幹活,養家糊口不容易的。”
……
陳長生拉著我往銀行走,到了那用我的銀行卡。
我卡裏就剩下 十萬了!
“陳哥,江湖人為了人情世故,可兩肋插刀,這個魯班長我看著不像欠你人情,反而像殺熟。”
“江湖人也得吃飯拉屎,我本來積蓄就不多,為了尋找我妹妹,又安排她進醫院,你知道植物人一天的費用是多少錢嗎?如若不然,我能用你出錢,你先墊付,咱們買賣做成,我還你。”
“打個欠條吧!”
陳長生用殺人的眼神看我,我無動於衷:“親兄弟,明算賬啊。”
這把陳長生氣夠嗆,但他也隻能憤憤不平的寫欠條,然後惡狠狠的和我說:“你這人不能深交。”
我知道自己不討喜的性格,但那又怎麼樣,窮怕了!
對於陳長生的埋怨,我波瀾不驚,還囑咐著他說:“把利息寫上。”
“這次結束之後,我們天各一方,自此……”
“別矯情了,我和你本來也沒啥交情。都是生意上的朋友,利益為先。”
……
我取出了僅剩下的十萬,讓陳長生送給魯班長,然後給趙公子打了一個電話。
“趙公子,進地宮的團隊我安排好了,但有個規矩我們得在前麵說。”
“什麼規矩?”
“我按日子出工,但天的不測風雲,月的陰晴圓缺,人的旦夕禍福都和我們沒關係了,無論成功與否,你得給錢。”
“2000萬嗎?”
“不,每晚100萬,你現在要把錢給我送來,現金。”
“沒問題,你今晚就出工嗎?”
“對!”
……
西翠公園,有個露宿營地,在這裏可以住房車,吃燒烤。
每人200,不包含食材。
魯班長的兄弟和裝修工人差不多,拿著的工具箱形態各異,有帆布袋子,乳膠漆桶……還有兩個兄弟抬著一台柴油發電機。
怪不得盜墓小說都沒有用卸嶺力士當主角的。
別說和搬山大士不接地氣的想法比,就算和摸金校尉的銅臭味比,他們也是沒品味的。
這些人主打的就是一個生活氣息。
……
我在營地裏拿著唱KTV的麥克風喊:“兄弟下班了,喝點小酒快樂一下。”
男人的快樂,除了女人還有酒。
魯班長有些錯愕,但他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逝,大聲的說:“都別客氣,聽老板的。”
兄弟們咧嘴一笑,露出憨厚的笑容,他們把工具咣當扔在角落裏,洗手,聊天,回去之後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涼啤酒。
……
燒烤我雇的廚師,他們風風火火的幹著,王義擺出高冷的姿態在旁邊看。他不喜歡煙火氣,但喜歡肉味。
廚師烤好了,遞給王義一把羊肉串。
王義吃了一口,喲,眼睛亮了。
他比劃了一下,剛烤好的二百多串兒,都拿走了。
魯班長恰好在這時過來,摟著王義的肩膀說:“辛苦了兄弟,走一起喝一杯,進來我就看出來了,你是請來對付粽子的高手吧,若是兄弟不嫌棄,叫我一聲魯班長,或者老魯。”
“你能比我老?”
“看著就比老,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肉都多。”
王義睜大了眼睛,倒是沒拒絕魯班長,他被拉到了酒桌旁,熱情的兄弟們用大紮啤杯給王義倒了一杯啤酒。
……
此時,陳長生正拉著我說:“大哥,每晚十萬啊,你花了這麼多錢,請人家吃燒烤,你腦袋是不是進水了啊。”
“清陵,皇室級別,小時候電影白看了,裏麵肯定有紮著辮子,腦門貼著符,伸手亂跳的粽子。”
“那TM的是電影。”
“電影來源於生活。”
“我……行吧,我說不過你,那我問你,吃燒烤有啥用?”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我們已經去探查內部的情況了。”
“怎麼進去的?”
“用了一隻貓,我在貓的身上綁了一個攝影機。”
聽我說完計劃之後,陳長生問了我一個驚悚的問題:“你什麼時候養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