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很大,和我最初進入的那個放陪葬品的耳室,是一個結構,人字坡,木質架構,有半米見方的橫梁。
雖然麵積很大,足有二百平米,但並不高,橫梁距離地麵,大概一米八左右,以我的身高站直了也碰不到頭。
地宮的周遭有奇怪的文字和圖案,因為年代久遠,色彩完全脫落了,有些字的痕跡也消失了。
這些文字不像我認識的文字,不屬於漢字文學,也和拉丁語係沒有任何的關係。
……
盯著這些奇異的文字,我腦袋裏有很多奇思幻想。或許這是一個沒有被發現的東方古國文明。
這個墓穴可能會像馬王堆一樣震驚世界。
很快,刺耳的吱吱吱打斷我的幻想,我朝著角落看去,和剛才同一種族的怪蟲,像螞蟻一樣堆積在角落,蠕動。
它們的個頭有大有小,遇到光就會發出那種帶有攻擊性質的吱吱吱聲。
……
現在很矛盾,頭頂上的礦燈和我的視線保持一致,我不敢看它們,又不能不看它們,我必須要了解,他們對我有沒有攻擊性。
試試吧?
大哥,我錯了,錯了改不行嗎?別玩命啊!
這玩意見光就追,犄角旮旯裏不知道有多少,有些木頭被掏空,被它們做成了窩。
它們像潮水一樣湧過來,硬是把我從地宮的大殿,追到了棺室。
棺裏有一個雙人棺,木質,被人開過,棺蓋虛掩,我慌不擇路,掀開棺蓋鑽了進去。
……
熄了燈,手腳並用,把棺材蓋蓋上。
一陣仿若雨滴落在房頂的聲音從棺材上掠過,許久,這才安靜下來。
這得有多少隻啊,就那像螃蟹一樣的螯,蜈蚣一樣的腳,分分鍾就得把我給分解了。我摸著劇烈跳動的心髒,千鈞一發,真是被嚇壞了,小心髒快要出來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毛茸茸的,宛若頭發觸感的手,慢慢的搭在了我的身上。我身上的汗毛蹭的一下全立起來了,這滿身黑毛的家夥是個啥玩意?
棺材沒光,太黑,但我隱約能看到一雙綠油油的眼睛。
啪,我按開了頭頂上的開棺。
一個滿身是黑毛的粽子,正用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我,那眼神中深情真的是……
嚇人,太嚇人。
我一聲穿破天際的大叫,推開棺材板,逃出來。
剛剛過去的那幫奇怪的蟲族們,聽到我的動靜,窸窸窣窣的又追回來了了。
……
我又經過了剛才那個人字坡的地宮,幾乎沒有停留,我衝過了這個地宮,進入下個墓室,後有追兵,我來不及細細觀察,僅僅看到棺室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八卦圖,八卦圖的上麵有一個碩大的木棺。
棺木上貼滿了黃色的符紙。
在石頭八卦圖的周遭,無規則的擺放著一些鎮墓用的俑,有武士,有我見過那種雙頭俑。還有帶翅膀,大肚子的,沒有腦袋的……
……
進來之後,還沒等我說話,大墓就像有感應一樣微微震顫。
我快哭了。
後有追兵,前有豺狼。
我一扭頭看到一個大宅院子裏後門留著狗洞的那種方方正正的缺口,幾乎沒有任何想法,我立刻鑽了進去。
……
裏麵是個山洞,有暗河的聲音,我看不清河在哪?
但是這裏麵能跑,不用爬,我看對麵一個小洞,就要接近的時候,我停了下來。這會兒我意識到了一些不安,我的腳下震動起來,腳底下的石路活了。
我這才發現,我踩著的根本不是路,一個體型巨大的類似於烏龜的東西。它見到我,興奮起來,鳴叫,地動山搖。
這可把我嚇壞了,我使勁往前跑,踩著他的腦袋一躍而起。鑽進了對麵的小洞,到了洞裏,我用想象不到的速度爬著,使勁爬,玩命爬!
……
這時,我耳邊聽見了說話的聲音,聲音很熟悉,是王義和陳長生,我大喊:“救命啊,我在這呢。”
“王守!”
王義循聲而來,他看到我後,呼出一口氣,露出欣慰笑容。
我抱著王義的大腿:“哥,我再也不和你分開了,一輩子也不分開的那種。”
“滾!”
王義嫌棄地把我推開,陳長生哈哈的笑:“王守,你突然失蹤,我還以為你被千年大粽子抓走了呢,對了,你怎麼從這邊出來的,這是壺道吧,難道這個墓穴真的是夫妻共葬,那邊還有一個墓。”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陳長生搖搖頭,目光堅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