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需要解釋嗎?”陳長生問我。
“這還不需要解釋嗎?”我反問陳長生。
陳長生掰著手指和我說,如果你爺爺在外麵有個女人,且生了孩子。你爺爺大概處理了女人的問題,但孩子怎麼辦?親生的,難道扔了。
不扔就得拿回家,家裏還有一個母老虎,怎麼解釋?撿的啊!
我看著陳長生,點頭,有點道理啊!
“所以,你是親生的,你爹也是撿的,從根兒上和你現在這個奶奶沒關係,我解釋清楚了嗎?”
我佩服地點點頭:“陳長生,不得不說,有時候你的腦回路也是很清奇的。”
……
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但我沒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已經開始相信這個老妖婆,他說我的血能蓋住那個攝魂香的香味,我心裏真的信了。
晚上吃完後,我早早就睡了過去,睡得還挺香,睡到三更半夜的時候,被人一巴掌給抽醒了。
我睜開眼睛,懵逼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打我幹嘛?”
“打你,我要殺了你,臭流氓,這麼晚,你把我弄你家來幹什麼?”
“你誰啊,等等,陳秀,你變回來了?”
打我的人是陳秀,她還穿著老妖婆的衣服,但樣貌變回來了,麻花辮,圓嘟嘟充滿膠原蛋白的小臉,有點黑,但不影響皮膚緊致的狀態。
“臭流氓,你……”
“閉嘴,說誰臭流氓呢,你要是覺得有人要侮辱你,你醒了,你怎麼不跑啊,你往流氓的臥室跑,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你把我衣服都換了,我回家說得清楚嗎?臭流氓,我衣服呢。”
誰知道你衣服呢?我歎了一口氣,拽著被子蓋著身體時喊了一聲陳長生。
陳長生迷迷糊糊走過來,看到了陳秀,哇的一聲就哭了。說實話生死兩相隔的世界還是悲悲戚戚的,兄妹互訴衷腸,我聽得心裏酸酸,不過,陳秀還是個孩子,她一句話讓我笑半宿。
陳秀說:“哥,都過去八年了,你咋還沒長個?”
陳長生自稱一米六的身高,穿著拖鞋還不如他妹妹陳秀高呢。
……
早上有人拍我的臉,我看了一眼衣袖,迷迷糊糊地說:“沒穿衣服呢,趕緊出去,別又說我是臭流氓。”
“我是你奶奶。”
“我還是你爺爺呢。”
下意識脫口而出之後,我覺得有點不對勁,趕忙睜眼,看到壓著殺氣的老妖婆,我趕緊賠了個笑臉:“睡癔症了,您給我派任務啊?”
“喬七在院子裏跪著呢,你去看看。”
……
我到院子裏一看,還真跪著呢,露著與年齡不太相稱的肌肉,一手拎著一隻雞,背上用麻繩綁了一根帶刺的棍子。
“喬七爺,這是要幹啥啊?”
“請原諒我對您的不信任,昨天我給您的是死人玉做的攝魂香。”
“啥香?”我裝憨問。
“攝魂香,方圓二十裏的粽子都能給吸引過來。”
“粽子?要過端午節了嗎?”
“您別拿我開玩笑了,攝魂香在你這都失靈了,我這點小算盤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我想了想,突然臭臉,對著喬七爺說:“您也是個老江湖,怎麼就這麼不知道輕重,如果昨天我鎮不住,是不是我這一家就要毀在你手裏啊。不管你是什麼搬山道士,還是摸金校尉,真不用積陰德嗎?”
喬七爺跪下,磕頭,挺響,他說:“您要打要殺,像狗一樣使喚我都行,隻要您能原諒我,答應找到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