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囊妙計,那不是諸葛亮的技能嗎?
王義說那是爺爺的本領,爺爺臨死前掐指算過,他死過守陵戶後繼無人,守墓武士現人間,劍指西方。
偏偏,那個守墓武士所在之地,就是前些年建成的那個隧道。
爺爺心善,布風水大陣,用搬山秘法,暫時讓那些人睡在了山裏。
……
聽完之後,我不厚道的笑了,風水大陣,搬山秘法?把一個多走幾步山路就氣喘籲籲,晚上吃飯必須得喝半杯白酒的鄉村老頭子說得跟老神仙似得。
誰願意信就信,反正我不信。
……
然而我的表情似乎也在王義的預料當中,他說:“爺爺說了你肯定不信。沒關係咱們隻要按照他的安排做就行。”
我淡然一笑,回道:“王義,我可不是個英雄。你別想著拉我下水,你想禍害誰就禍害誰,和我沒關係哈。還有,在我麵前你不用玩這些陰謀詭計,沒用,我看不懂,也聽不明白,沒辦法配合你。”
“我知道,爺爺說過你傻不拉幾的。”
“說誰傻呢,再說一句,信不信我砍你。”
“好啊!”
我想起了他被砍時歡快的模樣,歎氣說::“算了,斧子忘了放哪了。”
聽我這麼說,他轉身就走了。
就在我思索著,是不是話說過了,要不要維護情義關係的時候,他樂嗬嗬的回來了,手裏拎著一把斧子。
“不玩,掄斧子太累。”
“那我砍你!”
這建議聽得我心驚肉跳,玩吧,總比被砍強。
這遊戲挺累的,我閉著眼睛,發揮著無招勝有招的真諦,斧頭上下翻飛,毫無套路可言。可他呢,四肢並用,上下翻飛,咧著嘴,眉毛彎彎的。
我心裏想著,是不是狗狗都喜歡玩這種遊戲,爺爺真有那麼大本領嗎?如果真有,為啥給我找一隻未成年的狐狸精呢,關鍵還是個男的。
……
晚上太累了,我睡得死沉死沉的。
早上,王義用手拍我的臉,我覺得他的手白淨白淨的不說,還很柔軟,一點都不像老爺們的手。
我腦子想到了貓貓狗狗的肉墊,順勢把他的手像蚊子一樣拍開。
說他沒成年,一點都沒冤枉他,他又用草棍捅我鼻孔。我氣的坐起來,大聲的說:“餓了就忍一忍,老張家的雞一會就送來了。”
“家裏來人了。”
“誰?”
“快到了,我聞著味兒了。”
“你狗鼻子啊?”
“別侮辱我。”
這對話沒辦法進行下去了,我懶洋洋的起來,趿拉著拖鞋走到院子裏。遠遠的看著一輛車進了我家這邊的胡同,兩輛,三輛……一直排到了胡同口。
這些人穿得花裏胡哨,有的還帶著紋身。
黑澀會?
我心裏一驚,王義在身後安慰我,別怕,說話硬氣點,別說這麼點人,就算來個一萬,我也能打。
一人打一萬,吹什麼牛逼?打麻將打一圈都不見得能打到一萬。
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麼人物。好一會兒,胡同口才出現一對奇葩。一個一米九的大個子,二百多斤。脖子有一個穿西裝的人,個頭一米五幾的男人。
這倆人一出現,別人都躬身行禮。
……
我被這氣勢驚了,他要放一首《賭神》的BGM,絕對更帶感。
他倆開門進來,我正要鞠躬,被王義在我腰上按了一下,我下意識的挺胸,收腹,鼻孔朝天。
“你倆叫啥名?”
“我叫王守。”我回答說。
“在下王義。”
“王守,王義,王守義,你們家賣十三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