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就應該當自己死了,由著你跟別的男人出雙入對?”開口,竟比剛才還要冷冽幾分。
“你說話一定要這麼難聽嗎?我從沒背叛過你,更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甚至從沒來這麼想過。”顧佳茹頓了頓,“我愛的人從頭到尾都是你,怎麼會再看別人一眼?”
韓雲殤抿唇輕笑,是真的高興。指尖的力道慢慢收回,白淨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頸項,像是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瓷瓶,動作輕微細致。
他的觸碰很有技巧,輕一分讓人察覺不到,重一分隻怕弄疼了誰。布滿細繭的指腹一點一點向上攀升,輕輕勾勒她的臉頰和下巴的輪廓。
“佳茹,你能這麼說,我很感動,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在乎的人,你當然可以有自己的交際,也可以有自己的朋友,但是,你總要告訴我是誰。佳茹,告訴我,他是誰?你中午去見的那個男人是誰?”
他的語氣那麼溫柔,顧佳茹卻依然覺得後背陣陣發涼。
“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目光蒼涼,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寂然,就連語氣都有一絲沉重的哀痛。
“信,怎麼不信?你說的我都信,隻要你告訴我。”
“如果我不願意說呢?”
顧佳茹背著韓雲殤見劉陽心裏生出來的那點愧疚,此刻已經消失殆盡了。
她隻是看著韓雲殤,目光那麼冷,那麼淡。
“不說是嗎?”隻見他臉色突變,落在她眉心的手指頓住,順勢而下,拉住她的胳膊,一把拽起跌坐在地上的她。
胳膊傳來一陣麻木的痛意,還沒站穩就被韓雲殤跌撞的拉進休息室,‘哢嚓’一聲上了鎖。
顧佳茹顧不上身上的不適,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有些驚恐,“韓雲殤,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呢?有些事做了那麼多次,還很生疏嗎?這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不會有人突然闖進來,我們是夫妻,當然是做點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韓雲殤沒有給顧佳茹考慮的時間,粗魯的吻像是要將她揉碎了吞進肚裏,在她身上不斷遊走的手用力的蹂躪她的肌膚,在她身上留下一片片旖旎的紅印,顧佳茹吃痛,卻一聲都叫不出來,淚水順著眼角就這麼滾落。
她會流淚,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所以韓雲殤的嘴唇觸及這抹腥鹹的時候,身子僵硬。
“我不願意。”這是顧佳茹獲得呼吸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你再說一遍!”
“韓雲殤,我說我不願意!”
直直的看著這個男人,目光堅定。
“顧佳茹,事到如今,由不得你!”
“韓雲殤,你這個瘋子!”
“對,我就是個瘋子,因為你我才瘋了的!”
翻雲覆雨,魚水之歡,韓雲殤幾乎是跟顧佳茹抵死癡纏,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問同樣的問題,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攻勢。
顧佳茹無力承歡,昏過去好幾次。
最後淚哭幹了,嗓子喊啞了,幹脆也不鬧了,由著韓雲殤胡作非為,他自覺無趣大概也就不會為難她了。
是顧佳茹想得太天真,他們從下午一直做到日落,從日落一直到天黑。
顧佳茹在他懷裏昏睡過去,其實她並沒有睡,任誰經曆過那麼猛烈的情事都睡不著,至少不是馬上入睡,她隻是太累了,也不願意睜眼看這個男人。
靠在他胸前,鼻息間充斥著熟悉的味道,她卻欲哭無淚。
韓雲殤抱著顧佳茹走出辦公室,迎上對麵走過來的艾米。
艾米下午敲了幾次辦公室的門,沒有回應,又怕碰到上午的尷尬,隻得一遍一遍的敲門,然後再離開。
“總裁,今天下午的工作已經全部延遲,晚上還有……”一個酒席。
“這幾天所有的工作無限期延遲,不能延遲就推掉。”他不覺得幾筆生意比他懷裏的這個女人還重要。
“我明白了。”低頭,正好看見顧佳茹溫順的靠在韓雲殤懷裏,長睫上似乎還有些濕潤,“總裁夫人她……”
“這不是你該問的!”
留下冰冷無溫的一句話,然後繞過艾米,大步離開。
回到家,回到臥室,韓雲殤將顧佳茹放在床上,十分溫柔,如同嗬護至寶。
從家到公司,顧佳茹一直維持著‘睡著’的姿態,眼睛都沒有睜開過。
韓雲殤坐在床邊,在他歡愛後留下痕跡的肌膚上摩挲,直到身旁的女人睜開眼,“你要摸到什麼時候?需要我脫光衣服讓你摸嗎?”
沙啞的聲音如同被烤幹的砂礫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