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第二次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豬老大卻隻顧忙他自己家的事。”靈貓抱怨道,“沒有他的幫助,我們真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啊。”
“豬老大是聰明,可是離了他我們也不是不能活。”鴨嘴獸說,“我倒是有個好主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你想說就說吧。”
“我們之前不是懷疑過野豬嗎?而他現在又被人類抓到動物園裏去了……”
“那又怎樣?”
“不如我們就讓野豬來當嫌疑犯吧。”
“你這是什麼話!”
“你這隻蠢貓!野豬被抓進動物園了,再也出不來了。如果我們說個合理的故事,把罪行安到他身上,森林動物們肯定願意買賬——案子破了,我們保住了飯碗,野豬也不會受到額外的傷害,真是三全其美。況且,真正的罪犯說不定就是野豬。”
“你有這種想法真是齷齪。”靈貓說,“雖然我不會對你說法官應該怎樣怎樣的話,但是你跟豬老大比起來,真是差太遠了。”
“豬老大是厲害,做起法官來公平公正,做起醫生來眾口皆碑,可那又有什麼用呢?他在獅王殿前跪了一整天,求獅王不要娶他的侄女,可結果怎樣呢?那麼小的要求,獅王都不會答應!”
“或許你是對的,”靈貓說道,“但我要對得起自己良心。我早在得知穿山甲死訊的時候,就做好了失業的準備。我早就規劃好我失業以後的日子了。”
“你這隻蠢貓!”鴨嘴獸再次罵道,“到時候我大富大貴,你一貧如洗,可別指望我施舍你一分錢。”
靈貓和鴨嘴獸分道揚鑣。靈貓來到豬老大的住處。
“豬老大,距離第二次開庭隻有不到十天時間了,你有什麼新的線索嗎?”
“我最近沒有精力理會這個事,你知道的,我的家裏——”
“我知道,我明白。”
“庭審的事,可能要靠你們了。”豬老大麵容悲戚地說道。
靈貓說:“恕我直言了,鴨嘴獸懷疑是野豬幹的。我沒有找到新線索,所以才來找你……如果推論隻有一條,又能自圓其說,加之野豬已經不能給自己作證,我覺得勝算的可能很大……”
豬老大吃了一驚,眼神再次黯淡下來。“這幾天我會盡量尋找線索的。”
靈貓看著眼前的豬老大,萎靡、頹廢,跟第一次庭審時自信滿滿、意氣風發的豬老大判若兩豬。他無法理解豬老大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他的妹夫被人類抓進了動物園,他的侄女嫁給了獅王,雖然談不上什麼好事,但也不至於讓他悲傷到這種程度。他不理解,豬老大的頹喪是因為信念的崩塌。靈貓想,如果自己被抓到動物園,從此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自己說不定還會覺得慶幸。
靈貓離開後,他傳達的信息剛剛在豬老大的腦海裏蕩起波瀾——如果野豬被定罪,豬小小在宮中一定會受到打壓,她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而至於豬四,他覺得她的眼淚已經快流幹了,如果再加上這樣的打擊……豬老大無法想象。
或許,也隻有在這件事上,他還能幫得上他們忙了。豬老大翻開案卷,開始重新審視這樁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