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念菲的無知理論,讓曹思廣一陣陣反感。他冷眼看著曹念菲獨自發飆。
“反正這條項鏈我是看上了,你不讓我買,我就偏要買!不給我錢是吧?我可占著咱們家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呢,你要是不給我拍,我就去財務部要錢自己買!”曹念菲執拗的說。
曹念菲的無知任性徹底讓曹思廣的忍耐力降到底線,他瞪著曹念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那聲勢極其駭人。
曹氏現在處於舉步維艱的地步,這個妹妹,從他拿下安氏德爾時候就開始目中無人的吹噓自己的財富,可是對家族的企業絲毫不關心,好像其他人都需要賺錢,隻有她一個人出去顯擺一樣。
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曹氏的賬上的錢絕對不能動,那條項鏈的金額,是在是太多了,一旦開支出去,對曹氏的流動資金雖然不能大傷元氣,起碼也會傷筋動骨。
“你到底知不知道家裏的情況?成天就知道揮霍!公司賬上的錢不能動,那條項鏈也不能買!想要什麼東西,花你自己的錢去!你也二十三歲了,該自己學著養活自己了!”
曹思廣的態度很強硬,已經處於發火的邊界了。這要是換做以前,曹念菲早就被哥哥的這種口氣嚇得退到一邊不敢說話了,可是最近她膽子越來越無法無邊,聽到曹思廣這樣說她,第一反應居然就是頂回去。
“哥!你可就我這麼一個妹妹!怎麼能這麼說我呢?讓我去掙錢?現在安氏和曹氏都在你的手裏,曹家是第一大家族,我是家裏麵的大小姐,我要是出去工作還不讓別人看笑話了?安家的錢那麼多,到你手裏怎麼變得需要倒貼啊?我看你是不想給錢吧?留著錢不讓我花幹什麼,給你的小情人還是那個賤女人啊!”
“你給我住口!”曹思廣真的發火了,他抓起一把麵前的紙張,就朝曹念菲的頭部扔了過去。
這個動作太過突然,曹念菲沒有準備,躲閃不及,就那樣被飛來的紙張砸中,渾身狼狽不堪。
“以後,你如果不來公司上班就不要到公司來丟人!想花錢是嗎?用你自己的信用卡,我沒有責任供著你!”曹思廣發狠,聲音都染上了冰霜的寒冽。
曹念菲被嚇到了,也來不及整理自己被文件弄亂的頭發和衣服,直接後退幾步,怯怯的看著曹思廣。
“公司現在情況不容樂觀,以後你少在公眾麵前炫耀!如果被我發現你挪用公司的錢,看我怎麼收拾你!”
曹思廣說完,重新坐下,打開自己的座機對外麵的秘書說:“來兩個人,把曹小姐送走,順便把辦公室整理一下。”
曹念菲哪裏還敢待在這裏?挺曹思廣訓完話,抓著自己的包連忙衝出了辦公室,一臉的惶恐。
半個小時之後,身在澳洲的付淑君接到了女兒哭訴的電話,當然,內容不外乎告狀,自己受的委屈之類的。
曹知殿坐在沙發上抽著煙,冷眼瞅著聽女兒矯揉造作的告狀而滿臉擔心的付淑君。
他可不信自己那個驕橫跋扈的女兒這麼容易就會受委屈,曹思廣畢竟是他的親哥哥,如果曹念菲沒有主動找事,他是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妹妹無緣無故的發火。
掛了電話,付淑君一顆心都傷的受不了了,扯了兩張麵巾紙擋在自己眼睛下麵,就開始上演哭哭啼啼的戲碼了。
曹知殿和曹思廣一樣,他心中明鏡似的,看著曹家被曹思廣一步步拖入泥潭,心裏怎麼會不心疼?不煩躁?那可是曹家三代人的心血啊!
本來就煩躁的心情,被付淑君嚶嚶的哭泣聲擾的更煩了。
“哭什麼哭什麼?還不是被你慣得,自己找事被罵了,就知道告狀!你不用管她,思廣這件事情做的有沒有錯,曹家現在什麼情況,他是最清楚的!念菲話說要去財務部要錢,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付淑君點點淚水,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的丈夫,還處在傷心中:“那可是我們的孩子啊,我哪裏舍得去打他們罵他們?”
曹知殿掐掉煙,煩躁的說:“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兩個孩子,一個善妒,一個無知,照這麼下去,就算安天佑放過我們曹家,這個家也會被他們給敗了!”
正在哭泣中的付淑君猛地打了一個寒戰,想到自己百年之後,兩個孩子沒有她的保護,家財散盡,最後過上一種受人欺淩,寄人籬下,朝九晚五的生活,就害怕的渾身顫抖。他們的孩子,可是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怎麼能受的了那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