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平委托郵局查那個IC電話,這個電話還能用,郵局的人也非常驚訝。
這東西應該早斷網了。
當然,郵局人也說了,也可能是90年預埋的電話網絡,有些座機電話還用這一套網絡。陳二平不在乎這個,就想查查IC卡是誰的。
郵局說這個查不了,IC卡是不記名的。不過,數據庫雖然不斷更新,但網絡有些東西還在,那邊查到一些備份的電話記錄。
說是這張卡打電話最多的人叫做張世忠。
……
張世忠,張倩的父親。
陳二平聽到這個名字,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於是,他決定去看看,這時,已經四點多了。
……
醫院樓和樓之間有那種過道走廊,IC電話就在走廊下麵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從急診出來就能看見,上麵落滿了灰塵,滿是蛛網。
看起來電話很久沒用過了。
4:32,IC卡電話響了起來,陳二平錯愕,琢磨了一會兒,電話還在響,他接起電話。電話那邊是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陳二平想了想,戴上了重新充好電的耳機。
“救我,救我,救救我……”
“你在哪?”
“我在你後麵。”
陳二平轉過身,看到一片光禿禿的荒草地,有幾個人影在那裏挖掘著什麼?那是保安老周的死亡現場。
有個普通的中年男人,正在用小鏟子,毛刷在那裏挖掘著。
這些是部門專門尋找屍骨的,是詭異解剖所的同事,對外稱自己為『考古隊』
什麼也沒看見,但陳二平戴上了抹了牛眼類的眼鏡,眼鏡的鏡片已經有多處裂紋,但不影響陳二平看其他的東西。
一個女孩,穿著白裙子,瑟瑟發抖的站在風裏,她脖子上拴著一根寫滿符字的鏈條,被一隻慘白兮兮的斷手牽著。
陳二平見過斷手,但那是左手,這是右手。
……
陳二平向前一步,眼前的景色全變了。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景色也沒那麼蕭條。人多了起來,行色匆忙。
這雨不對,一點感覺都沒有。
於是,陳二平抬起了手,他好像投射在情景當中的影子一樣,雨水穿透了他。
這時,一個女孩舉著雨傘走了出來,等待了大概兩分鍾,IC卡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女孩歡快的接起電話,開始煲電話粥。
陳二平看著女孩,女孩的左手上戴著一個黃翡翠手鐲。
……
“二平同誌,陳二平同誌!”
睜開眼睛的陳二平發現自己躺在荒草地裏,一個相貌和藹的大叔正在叫他的名字。這個大叔陳二平知道,『詭異解剖所』的老徐。
“徐哥,我怎麼了?”
“正準備收工,發現你躺在草地裏,我建議你回去做個檢查。”
“好,謝謝,徐哥,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看起來這倒是像個解剖樓,碎屍沒性質。”
陳二平工作時間不長,對於沒性質這個詞不太理解。徐哥看懂了陳二平迷茫的眼神,解釋說:“大多是正常死亡,泡著福爾馬林的屍體。”
“不是說醫院沒有解剖樓嗎?”
“算不上解剖樓,是實驗樓。主要是為了給實習生講課。後來這裏出了事兒,家長鬧得厲害,這樓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