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明突然又不急著走了,她想看看這出鬧劇到底能鬧到什麼地步。
雖然弗朗索瓦的話對趙若明也就起個辣耳朵的作用,但對風流雪顯然傷害很大。她倒酒的背影一僵,似乎深受打擊,連倒出來的酒幾乎裝滿了高腳杯也沒發現。
果不其然,風流雪捧著這杯幾乎滿溢出來的酒回到莉娜麵前後,莉娜的臉色頓時一變:“小雪!你怎麼還是這麼蠢笨?這杯酒是喂豬的嗎?這麼多!”
風流雪身形一僵,立刻跪倒在地道歉道:“對不起,小姐,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說著,淚花已經盈滿了風流雪的眼睛,她抽噎起來。
莉娜看了一眼弗朗索瓦。
弗朗索瓦不動聲色地做了個手勢。這個動作很微小,連趙若明都沒發現。還是203提醒道:“宿主,弗朗索瓦似乎在示意莉娜什麼。”
正在一旁吃瓜看戲的趙若明微微一頓。
“你確定?”
“是的。”203篤定道,“他剛剛做的那個手勢是一種軍用手語。意思是‘繼續’。”
繼續。
趙若明輕聲道:“繼續什麼?”
203翻了翻原著:“原著這裏,弗朗索瓦因為那塊手帕,似乎懷疑風流雪與那位女殺手有關,因此叫莉娜有意為難風流雪,試圖逼後者露出破綻。”
“原來如此。”趙若明點了點頭。
果然,莉娜冷笑了一聲,忽然一把抓起酒杯,狠狠地砸向了風流雪的臉!
“咚”一聲悶響,緊接著是“嘩啦”的破碎聲。酒杯落在了地上化為碎片,鮮紅如血的酒液在一片晶瑩中蜿蜒。
風流雪的臉被砸破了,頭發散亂,鮮血和紅酒混在一起,滴答,滴答,配合著她雪白的麵龐,顯得格外猙獰。
自始至終,她沒有任何反抗或閃躲的舉動,仿佛一尊毫無思想的提線木偶。
弗朗索瓦悄悄做了個“中止”的手勢。
莉娜冷哼一聲,不屑道:“今天就饒了你。把這裏收拾好。”隨後便站起身,一扭一扭地離開了。臨走前還向弗朗索瓦拋了個媚眼兒。
“原來如此。”趙若明喃喃道,“在臉上留下了傷口,這樣晚上見到女殺手的時候,就可以一眼看到對方臉上有沒有傷了。是嗎?好簡單高效的方法。”
小插曲結束了,弗朗索瓦將付冬樹送出了門。
在莊園門口,弗朗索瓦歉意地笑道:“主人,抱歉,讓你見笑了。我家的仆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趙若明注視著弗朗索瓦,不說話。
弗朗索瓦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放低姿態道:“主人?如果你還是介意的話,可以懲罰我的……我現在已經有時間了。”
趙若明的呼吸突然放輕了。
弗朗索瓦有點發慌,付冬樹這副直勾勾看著自己的模樣實在有點滲人,“主人?你在想什麼?”
趙若明麵色古怪,躊躇片刻,忽然輕聲道:“奇變偶不變?”
弗朗索瓦一愣,下意識接口道:“符號看象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