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明:“。”
咱們倆,很熟嗎?
在她趙若明不知道的時候,她又錯過了什麼世界每日新聞嗎?
怎麼突然就進化到“西奧多”拱手給付冬樹送家產這一步了?
趙若明看了看窗外。嗯,一切正常,天上沒有掉餡餅,太陽也沒有從西方升起。世界依然是那個規律運行的瘋瘋癲癲的世界。
弗朗索瓦越說越上頭,按著付冬樹那隻手的手也忍不住用上了力氣:“曼斯菲爾德家族在法國的產業可以建立一座城,那裏有連綿無際的莊園,巍峨雄峻的城堡,主人,如果你跟我回去……”
付冬樹不得不打斷弗朗索瓦的暢想:“停、我說停,誰要跟你出國啊?”
弗朗索瓦一愣,看向付冬樹的眼神便多了幾分探究:“你不想跟我走?那可是一半的曼斯菲爾德家族!”
付冬樹翻了個白眼:“就算是囫圇個的,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弗朗索瓦的嘴唇動了動:“那麼,為了愛情,也不可以嗎?”
趙若明:“……”
誰跟你有愛情?是你的台詞嗎你就亂說!
趙若明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
西奧多,和付冬樹,和愛情。
這三個詞,就像是卷筆刀、鋼筆和天空下紅雨。
西奧多和付冬樹之間,什麼時候有過這種成分複雜的東西啊!
趙若明剛想張口,便意識到,這可能又是西奧多那孫子作的妖。
已知,西奧多早上去找了弗朗索瓦。那麼假設弗朗索瓦使用了一些手段,逼迫西奧多說了“那個將他牽絆在海城”的人。
又已知,西奧多昨天為了維護自己的心肝肝段鴻跡,不惜隨手把段成放這個無辜直男拖下水。
還已知,弗朗索瓦已經得知了付冬樹的存在,試探西奧多的時候很可能問出口。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西奧多對付冬樹恨之入骨,而弗朗索瓦無法容忍西奧多身邊有過於“重要”的人,一旦得知對方的存在就會設法鏟除。
……
這個賤人!難怪弗朗索瓦從剛剛起就一副自來熟的死出,原來是西奧多在背後造黃謠!
東西多真不是個東西!應該改名叫西八多!
趙若明立刻就理解了弗朗索瓦突然要邀請付冬樹去法國的原因,這裏是華國,外國佬隨意動手,一個不好可是要搞出國際問題的。不如把付冬樹帶走,到了公海上隨便往海裏一丟,弗朗索瓦先生在船上喝咖啡,鯊魚在船下打牙祭,亞米亞米!
這個猜想很陰暗,但趙若明相信它是正確的。
知道了對方的目的,趙若明反而不那麼緊張了。付冬樹即將功成身退,她正愁怎麼讓付冬樹假死。現在KPI大戶送貨上門,趙若明左看右看都覺得對方是塊適口的肥肉。
“你急什麼。”付冬樹伸出手指,勾住了弗朗索瓦的下巴,笑得意味深長。
“為了曼斯菲爾德家族當然不可以,但若是為了曼斯菲爾德先生,那我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