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往常跟段鴻跡有過節的人,更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槽!總覺得涼颼颼的!
往常他們總是嘲笑段鴻跡是沒素質的暴發戶和土老帽,現在一看,段鴻跡簡直是謙謙君子、清湯大老爺啊!
他有這麼強的膂力,平日裏居然還能耐心聽他們放屁,而不是選擇直接動手!
他明明可以把他們都掄死,卻還是選擇了在談判桌上和他們耍嘴皮子!
這是何等的人間聖父?
在眾人或複雜或驚懼或敬畏的目光中,趙若明將柴總杵到了一邊。然後笑著看了一眼眾人:“大家等什麼呢?”
米總咽了口唾沫,這才回過神來。
這下子,由不得他們不開門了,段鴻跡那大巴掌往那一擎,他們也害怕啊!
米總不得不硬著頭皮,握住門把,緩緩地推開了門——
米總看東西習慣從下往上看,所以,他最先看到的是扔了一地的衣服,地上可疑的大片水漬,再往前看,是胡亂地扔在地上的杯子、酒瓶,甚至還有一個碎了的花瓶。
戰況激烈啊。
米總一邊搖頭,一邊抬起頭。
待看到屋內的景象時,米總愣住了。
“老米,你擋在門前幹嘛?”見米總遲遲不動,言總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自己湊上了前。
待看到屋內的景象時,言總也愣住了。
言總……言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言總發現,揉完眼睛後,眼前的場景居然絲毫沒有變化!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言總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嚎叫。慘叫著就要向後退去。
好死不死,趙若明偏在這時候看熱鬧不嫌事大道:“大家都在門口擠著幹嘛啊?都進去啊!”說著,有意無意地,像羊倌趕羊一樣,將眾人往屋裏趕。
在場的人看過她剛才那一手,本就對她頗為忌憚,因此,竟也順利地都陸陸續續擠進了屋子。言總被眾人簇擁著,不但沒有成功退出屋子,反而被擠到了最前線,直麵整個戰場!
言總慘叫道:“段鴻跡!我X你先人!”
門外的柴總將一切看在眼裏,也是氣喘籲籲:“段鴻跡!你不得好死!”
趙若明笑眯眯道:“借柴總吉言,好了好了,你不進去,我就先進去了哦。”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趙若明現在已經是一個小盒了。
屋內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安靜得仿佛在經曆一場洗禮。
明明有這麼多人,然而,不知道是驚呆了還是嚇傻了,這些海城有頭有臉的老總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因此,屋子裏一時間,隻有某些可疑而辣耳朵的聲音。
趙若明擠進屋子,看著沙發上那辣眼睛的景象,浮誇地“啊”了一聲:“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旁邊的碎嘴子遊總的老臉漲得通紅,卻還是下意識地接口道:“不,我們來的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