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發的喜歡這個有趣的遊戲,直到我由一個孩子變成一個少女。開始明白這是一種侮辱。開始融入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那時候宮牆上倒映的是我華麗端莊的影子,宮女們把複雜的衣裳穿在我高挑美麗的身體上,我感覺到自己的高貴華麗,還有美貌帶給我的虛榮。而這個秋日的上午,我很卑劣的和劉寧耍著計謀。”白素笑著說。
“陽光浮躁的影子,淡淡的灑在我的臉上,我看著鏡子裏說著兩個小籫,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劉寧,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得自己,就差捂著肚皮笑出來了,我隱藏著自己一點點小小的詭詐。”白素幽幽的說
“那天我感覺很怪,“阿嬌,好了,我穿就是了,乖不要生氣了。”劉寧撫摸著我的頭。我把臉貼在他的胸前,倒不是委屈是我快笑出來了。那種開心的得意的笑。我的城府是不深的,我是個簡單的女人,雖然我不曾愚笨。但是我無疑簡單,劉寧和劉徹以及後來的朋友都是很容易看透我的心思,因為我很相信他們覺得沒有必要隱藏。可是長門之後我變成了縮在龜殼裏的烏龜。就差把自己直接埋在沙土裏了。所以那個時候我一直在風雨中搖擺不定,也許我想下一秒我就背叛劉徹了,找一個粗壯的像大樹一樣的男人依靠,隻不過我的心不由我擺布。“白素笑著說。冰魄覺得白素的笑容很彷徨。
“每當我想要踏出一步的時候,劉徹的影子就在後麵說:“阿嬌姐,我等你,你要記住徹兒永遠在甘泉宮等你。”可後來他就把我扔到九霄雲外了,而我卻再也忘不了他,隻不過人是很奇怪的動物。當你執意想忘掉的時候,他就在你麵前晃動,當你想要留住的時候,他的影子就淡了,慢慢的不知去向,慢慢的沒有了浮影,慢慢的消失於雲海,慢慢的你再也回不去了。隻留下心中的傷口它慢慢腐爛著,腐爛著你的愛情,慢慢的刺激這你的傷口,慢慢的你忘了自己是誰,卻還記得疼痛。“白素幽淡的說
“那個年月的我很刁蠻,很浮躁。“阿嬌,你不會哭了吧,乖,你不哭我什麼都答應你。”劉寧在這個秋日對我說,這句話在他以後的日子也從未返回過。而後我對劉寧哥哥越發的肆無忌憚,越發的予取予求,但是在心裏我是很喜歡他的。不過到了王皇後得位的那些日子,我最希望的是自由,我嫁給劉徹的原因是我本來和他是有君子協定的,他做了皇帝,就要放我走,讓我自由。那時候我天真的以為劉徹要的隻是皇位。“白素笑著說。
冰魄想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個世紀的歎息。
白素笑著說:“因為史書這樣記載,“若得阿嬌作婦,當作金屋貯之也。”的目的就是皇位,我問過劉寧我說:“太子被廢了,你想做太子嗎?”我當時的口氣是很狂傲的。後來想想有些滑稽,這大漢朝的天子還輪不上我來指手畫腳吧?“
冰魄不由得歎息,因為古代帝王的悲劇就是,明知道權利是雙刃刀,依舊願意用血肉之軀把玩。
白素笑著說:“不過當時確實就是這樣,我的話的確影響景帝舅舅和竇後,因為張良送了幾本書給我。原因無他隻因投緣吧。人類的緣分都是很奇妙的。在長大先生那裏季安世學了兵法,曹琦學了治國,我是女子,張大先生說:你是女孩子,學什麼都沒用,女子無才便是德。不過你要實在無聊可以找些書看,也不算老夫教你。你若喜歡就可以拿走,不用跟老夫說,也不算老夫送的。”
冰魄悠然的看著夜空,手裏的琉璃被子晶瑩剔透。
“張良的藏書自然是諸子百家均有,而我的興趣卻在那些後世的名著上自然拿的也是治國方略。後而我才發現那些東西還不如種菜養殖的書來的有用,於是乎在某個大家都以為陳阿嬌死了的夜晚,我一把火把那些羊皮書卷,我曾經認為是至理名言的東西燒了個幹幹淨淨。我終於知道,張良為什麼看見我就搖頭,他曾說過我很像他過去珍重的一個人,可惜那個人已經走了。”白素輕笑著說。
夜光融融,璀璨華麗。冰魄靚影中有意思華麗的哀愁。
“我回味著,回味著我華麗的少女時代,我幸福的童年,還有我華美的悲劇。很多人評價我的事後說我是自作自受,但是我不曾後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著。也許我錯了,但是我真的不後悔。”白素笑著說。
“
“我記得開封城那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古城牆的邊角的青磚泛出淡淡的灰白,季平拉著扮成男孩的我和扮成女孩的劉寧在鬧市裏穿梭。這裏是濟南王劉辟光的地界。聽竇後說過這個優柔寡斷的王爺。雖然他和吳王的關係很好,可是他並不想造反。這個秋天是我第一次聞到烽火的味道。“白素幽幽的一笑說。
“於是我就想著讓人說服劉辟光投向,這樣七王之亂就會變成一盤散沙。但是因為年齡的關係我隻是想想。季平背起我問:“郡主要不要買一個泥人。”白素悠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