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王俊名拍了拍肖然的肩膀,“走吧,苦力兄弟。”
肖然無所謂地接過擔架地一頭,抬具屍體而已,對於身體被強化過的非正常人來,簡直是大材用。
一路平穩地將屍體抬近車廂裏,王俊名歪頭在胳膊上蹭了蹭額角的汗水。
“俊名,最近有鍛煉嗎?體能下來了啊!”一旁的龐景輝調侃道。
王俊名辯解道:“哪有的事!還不是肖然個子高,他前麵一高,那擔架上的重量不都偏我這來啦!”
“對對,你講的有理。”
何曉麗敷衍了一句,隨即轉入正題道:“老王、肖然,你們先在工地上問問這個報案人郭室馨,我和老龐帶著放放他們到前麵區,你們這邊好了就過去找我們,抓緊時間,再過不久,群眾可能就要休息了!”
“好的。”王俊名應道,接著肖然在胸前掛起記錄儀,直奔老郭所住的板房。
上午被老郭打死的那隻黑貓被繩子拴住了尾巴,就那樣在板房前吊著,腦袋癟成了一張大餅,摻雜著白花花的腦漿,怎麼看都有點滲人。
“郭大爺,那貓都那樣了,怎麼還不扔了?”敲敲門走進屋裏,王俊名隨口一問。
郭室馨盤腿坐在床上,手裏扔捧著一杯開水,沉聲道:“這貓吃了人肉,我們老家的法,就這樣丟了不定會變成個邪頭再回來報複我,我給它這樣上不沾下不沾地,讓它借不著氣,過兩給燒了,它就做不了怪了!”
“這法我還是第一次聽。”
王俊名幹笑一聲,隨即問道:“郭大爺,我們想和你了解一下,這半個月來,你們工地上有人離職,或者有行跡比較可疑的人嗎?就是看著恍恍惚惚,比較可疑的那種。”
“離職?不幹的是吧?那沒有,現在活難找,幹完了活錢還難要。我們這老板給的待遇不錯,還不拖欠工資,大家都願意在這幹。”
郭室馨回想了一番,道:“恍恍惚惚什麼的,有幾個,不過他們一直都那樣,就我這幾個年輕老鄉,幹活老出錯,晚上還往外跑,有時候半夜回來,這兩夜裏都沒回來睡,不知道幹啥去了。”
著,郭室馨指了指旁邊的堆成一團的床鋪。
“他們都叫什麼名字?您都認識嗎?”王俊名警覺起來。
“認識。李動,劉根,劉壯實。”郭室馨道:“警察同誌,這幾個子心眼都不壞,就是年輕喜歡玩,我敢作保,他們不可能殺人的!”
“這個我們就是調查一下,等明你們這人都來了,我們全都得詢問,您放心,我們絕不會冤枉好人。”
王俊名點著頭,又問道:“那你們工地上,大約一周前,有沒有比較可疑的陌生人來過?跟你們借推車,找個水泥袋什麼的?”
郭室馨沉吟一聲,否定道:“沒有吧,我沒見過。不過你們明可以來問問其他人,他們可能知道。”
簡單的對話中,便能看出這位郭大爺是位很本分的人,一活幹完,吃了晚飯就早早休息了,對工地上的很多事都不知情。
又問了幾個問題,王俊名與肖然便起身告辭。
不過剛從老郭的屋裏出來,肖然抬頭便看到三名鬼鬼祟祟的青年,蹲在前麵的沙堆上張望著這邊的警車。
王俊名立時警覺起來,大步上前喝道:“你們幾個做什麼的?過來!”
“臥槽,跑!真是警察!”一聽這話,那幾名青年爬起來就跑。
“站住!別跑!”
王俊名與肖然拔腿就追,正巧一隊的秦子河與劉慶幾人過來查找工地上的可疑物件,見肖然與王俊名攆著幾人朝他們跑來,二話沒就將三人截住撲在地上。
“跑啊,怎麼不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