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顧瑞霖毫無章法的瘋狂侵略,突然就被臉頰和唇瓣兒的雙重痛感打斷。
江雲娘不顧一切,用盡全身力氣,手腳並用的在顧瑞霖晃神之際,掙脫出來,連著後退兩三步才勉強站穩。
“好歹也是鎮北侯府的世子,怎地行事就如此下作!”
“顧世子是把我江雲娘當做什麼了!”
顧瑞霖也被江雲娘推的踉蹌,屁股底下的長凳差點就帶著他一道翻仰過去,他借著身後桌子的力,才跳了起來。
腳下站穩還未來得及去扶江雲娘,就被她一通劈頭蓋臉的指責。
他也知道這不合規矩,實屬冒犯,但被江雲娘這麼一指責,他的火氣蹭的一下又起來了。
“你說爺把你當什麼人?自然是爺的女人!”
顧瑞霖繃著一張臉,瞬間讓江雲娘感受到了凶神惡煞四個字。
就算是邱老大那種惡貫滿盈的盜匪頭子,也無法與他身上這股煞氣相提並論。
江雲娘心底一寒,卻瞬間鎮定了下來,情緒極快的做出轉變。
雙手捂住臉,努力吸了吸鼻子,像極了抽泣,鼻頭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就算雲娘嫁過人,到底也是良家女子,是正兒八經的良籍,顧世子讓雲娘做外室,連一頂轎子都舍不得安排,還對雲娘這般......”
顧瑞霖的神情瞬間有了鬆動,到底是他理虧在先。
“顧世子說不會委屈雲娘,這般算是不委屈?”
“若是這般,雲娘就是寧死......”
雲娘原本是演戲給顧瑞霖看,說起外室這兩個字眼,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上一世,心底是擰著那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勁兒的,語氣裏也就帶著歇斯底裏。
顧瑞霖幾度欲言又止,寧死兩個字刺的他頭皮發麻,連忙打斷她開口道:“是爺錯了,爺輕浮了,不該這般待你。”
“別說什麼死不死的話,等著爺派人來接你。”
話語畢,顧瑞霖大步離開了鋪子,臨走之前將宅子的地契也留給了江雲娘。
江雲娘的眼淚瞬間收回,沒了剛才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目光深沉的掃了一眼地契。
倒是很大方,三進的宅院,說送就送了,這地契上明晃晃的寫著她的名字,不得不說若是有心攀附權貴,這位顧世子絕對算的上是絕好人選。
顧瑞霖出了這道門,快步走在街上,還是心有餘悸,一直自詡潔身自好的他,遇到江雲娘似乎就能把規矩,禮法全然拋之腦後。
他剛才是真的動了淫欲,若不是......抿了抿唇,淡淡的鐵鏽味兒彌漫在口腔,下口可真夠狠的,咬破了。
嘶~
一陣小風吹過,左側臉頰被吹的生疼,伸手抹了一把。
哈?爪子夠鋒利啊?
破皮兒了?
等爺這趟回來,一定好好收拾她,看她往後還敢不敢跟爺伸爪子!
他現在似乎能理解辛周虎的行為態度了,隻是辛周虎那人,心裏裝的人太多,也不知他是怎麼從中周旋的。
隻一個江雲娘,就能讓他昏了頭,若是多幾個江雲娘,他還做的了其他事嗎?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常應常靜,常清淨矣!......
顧瑞霖一路上默念了三遍清靜經,才平複了心裏的躁動,幸好剛才還能存有一絲理智,要不然他今日肯定是回不了侯府了。
一夜無夢,次日江雲娘醒來已經是日照三竿,依舊沒有開門做生意,而是帶著康平在城內四處溜達,衣裳首飾的鋪子沒少進,一整日下來大包小包的也沒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