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泥於劍法,不懂變通之人,在武道一途不會走的太遠。”

以前嶽不群在教弟子劍法的時候總是非常苛刻,要求弟子們要練的一模一樣,一絲一毫都不能差,然而現在他卻說出了這番話,可見那石洞裏的那些破招對他的心裏產生了多大的變化。

或許也正是這番變化,才讓他如今的劍法造詣有了質的變化。

嶽不群想了想,又道:“其實我華山派原本是沒有劍氣二宗之分的,隻是我派上代前輩之中練功練的誤入歧途,一味苦練劍法,忽略了內功,他們卻不知內功才是基礎,如果忽略內功,專練劍法,縱然劍法再精妙,卻終究不能突破上限,可他們卻執迷不悟,甚至自成一宗,稱自己為華山劍宗,又稱我派正宗內功功法為氣宗,這才有了劍氣之爭。”

“所以你須謹記,萬不可再走上他們的老路。”

江寧點了點頭。

“師父放心。”

嶽不群這才帶著寧中則離開。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江寧將課堂又收拾了一下後才離去。

在他剛回房不久準備拿劍到屋外練劍時一名華山弟子跑了過來。

“師弟,那個王遠又來找你了,他現在就在正氣堂呢。”

這是江寧回來的這幾天裏王遠第一次上華山。

“好,我知道了,謝謝師兄。”

江寧對著那名弟子點頭,放下了手中的劍朝著屋外走去,等來到正氣堂的時候發現有三個人正在客廳等候,一男兩女,其中一男一女年齡稍長,三四十歲的年紀,另外一名女子十四五歲的模樣。

此時那名中年男子遠遠看見了正朝大堂走來的江寧,麵色頓時一喜,連忙走出大堂一瘸一拐的朝江寧走來。

“恩公!”

還未走上前,這名中年男子便直接對江寧跪下了,不斷磕頭。

“一年未見,還未能向恩公致謝,還望恩公勿怪。”

那婦人和少女也來到中年男子身後對著江寧下跪,口呼恩公。

江寧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了起來。

“不必跪我,鋤強扶弱,匡扶正義是我華山派的宗旨,你不必言謝。”

將他拉起來後,江寧又道:“我聽師父說在我下山遊曆的這一年裏你多次登門上山想要尋我,何必掛念至此。”

時隔一年未見,再次見到江寧時,王遠依舊痛哭流涕,語氣哽咽。

“當時小人家產被奪,妻女被擄,那縣官和管家沆瀣一氣吞我家產,無人幫我,如果不是恩公出手,小人早已家破人亡,成了荒外白骨一具,恩公的大恩大德,如何讓小人不掛念。”

他身後的妻女也是嚶嚶哭泣,顯然一年之前的家中遭逢劇變讓她們仍心有餘悸。

江寧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問道:“聽說你搬到華陰縣了?生活可還順遂?可有人欺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