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蔣氏,還是姓江的那小子,都要遭老罪了。
他咽了咽口水,剛準備退出去,就聽得傅潯悠悠的聲音從辦公桌後傳來,“你說,她真的就那麼在意他嗎?”
齊桉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是送命題啊。
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可傅潯也沒開口讓他走。
半晌,他字斟句酌地開口,“或許,夫人隻是還沒明白自己的心意。”
傅潯和顧言浠的事,他作為總助,再清楚不過了。
清楚到,他都怕哪天傅總會噶了自己滅口。
半晌都沒聽到動靜,齊桉小心翼翼地抬眼,就見傅潯自嘲一笑,臉上是他從沒見過的神情。
“那晚上的飯局……”
“去。”
傅潯轉動著手上的戒指,他自詡能看透人心,可卻怎麼也摸不清顧言浠的心。
有時候,他覺得他好像離她更近一步了,可下一秒就被狠狠地打臉。
她真的,有那麼一絲絲在意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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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結束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齊桉載著他回別墅。
傅潯一身酒氣。
這樣的飯局,他根本不用出席的,可他還是去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顧言浠,拿出照片質問她?
可他怕聽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一直想著徐徐圖之,他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可他還是在意的要死。
看到那張照片時,心髒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痛得快要呼吸不過來。
車子停在別墅外,傅潯卻沒有立即下車。
他看了眼手機,也沒有任何消息。
他靠在椅背上,眼尾洇著異樣的紅。
“傅總……”
齊桉試探地叫了一聲。
傅潯緩緩睜開眼,眼底布滿猩紅。
“把車停在這裏,去車庫裏重新開一輛回去吧。”
齊桉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還是默默打開車門下了車。
半個小時後,傅潯開門進去,聽見動靜,顧言浠立即看了過來。
她已經洗漱好了,穿著白色的睡裙,抱著平板窩在沙發裏。
“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
傅潯薄唇微啟,“你在等我嗎?”
顧言浠抱著平板,把頭別到了一邊,“誰等你啊?我在這兒看平板。”
半晌沒等到傅潯開口,顧言浠又抬眸看過去,“你怎麼了?”
總感覺傅潯今天怪怪的。
傅潯看著顧言浠,腦海裏不由自主地閃過照片上那一幕。
他大步上前,一手撐在沙發前,一手捏住她的下頜吻了上去。
強勢的掠奪,像是凶猛的野獸咬住可口的獵物,帶著不容反抗的侵略和占有欲,要將她吞噬殆盡。
顧言浠眉頭微蹙,直到一股異樣的香味傳入鼻尖,她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推開了他。
傅潯被她推得後退了一步,一雙黑眸沉沉的看向她,眼底裹挾著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