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我們為什麼要捅那小子啊?”
臉上滿是麻子的男人悄悄詢問旁邊的男人,他手裏的剪刀,染了一絲暗紅,餘有一絲腥味。
滿臉慈祥的男人,站在另一側露空樓梯的平台,如同獵豹一樣,死死地盯著一間教室,高深莫測地對著空氣說:
“你知不知道釣魚,不僅需要好的魚餌,還要好的魚線啊?”
“還是不懂,那,那個女人,為什麼不玩過後,再扔過回去了?”
麻子臉男撓了撓手臂,順勢用衣服把剪刀的血一擦。
“操,你那時候怎麼不說?”
慈祥麵目的男人,咬牙切齒了一會,隨即轉頭瞪大眼睛看向麻子臉男。
“老哥啊,我害怕啊,哪敢說啊,況且我也忘記了。”
麻子臉男隻是憨憨一笑。
“那你小子捅人的時候,怎麼不害怕?”
慈祥麵目的男人,繼續把視線放在那間教室。
“那捅人可是職業技能,已經是本能了,所以不害怕。”
麻子臉男拿著剪刀,做著捅人的姿勢,狠辣且毫不猶豫。
“噓,他來了……我們,跟著他,然後殺了。”
他們看到了一道黑影走進教室,過了許久,黑影就抱著絲白走出教室。
夜色暗湧著「變強」的貪欲,曾經犯下罪孽的人,也開始暴露本性,隻要有一絲變強的謠言,將不擇手段。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人競人擇,強者永存。
……
詭墨抱著陳小念,站在久違的陽光下,隻是,他的眼神裏有些許疑惑,見過一麵的男人,堵在了他們的麵前。
他的記憶如同拚圖,一片一片拚起,拚出的圖案,異常詭異,仿佛自己身處在惡魔的巨口下。
記憶回溯,詭墨,也就是呂沐書剛覺醒異能的時候,還有老李還活著的時候。
繁城安全區,碩大的劇院,擠滿了人,他們總是尋找著熟悉的人,在一起抱團取暖,沒有人的座位,給他們劃分了區域。
不熟人心,不可測,熟人心,未必可測。
兩個同樣白襯衫校服的男人,坐在一樓劇院邊角,黑暗所沒,沒過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身體。
“老呂,你他媽覺醒異能了啊?我真他媽羨慕你。”
李星宇看到呂沐書漸淡的身影,驚得嘴巴都合不上,說的句句話都離不開媽,可能他很想家。
“老李,你媽羨慕我幹嘛,我可以當你爸,但我不會娶你媽來當你爸的。”
呂沐書恢複形態,他一臉笑意,如同父親般慈祥,摸著男人的頭。
“你他媽的,真是賤啊,怪不得高中的時候,女的不追你,倒是一堆男的追殺你。”
李星宇連忙撥開呂沐書的手,手裏攥著黑色簽字筆,被他靈活地轉了起來。
“些許風霜罷了,他們一生如履薄冰,我隻是安慰他們一下,沒想到他們就愛得我那麼徹底。”
呂沐書不禁抬起了頭,看著頭上亮著的燈。
“他們愛上你,那你跑個嘚啊。”
李星宇停下了轉筆的動作,手指敲了敲筆尖,情緒有些許激動,他仍記得,一堆男的去追殺老呂,自己的課桌,總是莫名被掀倒。
“沒辦法,我就喜歡帶著他們晨跑,午跑,夜跑,畢竟,身體是學習的本錢嘛。”
“老呂,我可沒見你寫過作業的喔。”李星宇眯著眼睛,戲謔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