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不能走!他可是……”
“他不是。”
有個人著急了,上前去阻攔。
但他還沒說完話,威爾遜忽地轉過頭看向他,收斂了和煦笑容,一字一頓道。
作為一個上位主權者,威爾遜不怒自威的氣勢還是很唬人的。
特別是他不笑了之後,簡直能讓人嚇得原地不能動彈。
但下一秒他好像又恢複了如沐春風般的笑,跟個笑麵虎一樣樂嗬嗬。
他講理又疏遠的微笑:“您們不是已經驗證過了嗎?這位先生根本不怕水,您們怎麼能將他當做一個怪物呢?噢,上帝也不會見到大家如此愚昧的。”
說罷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架。
一旁的布萊老者也跟著附和:“對對,這位先生明事理,溫妮小姐的未婚夫是好人,他也就話少,我們不能因為擅自揣測而冤枉了好人,咳咳咳——”
因為布萊老者淋了水,說話的時候咳嗽得斷斷續續,就連威爾遜隻是聽了個大概。
至於他說的什麼XX小姐未婚夫,威爾遜沒太聽清,也就錯過了有用信息。
因為兩人的一唱一和,眾人臉色由白轉青又轉白,多多少少覺得今天這場鬧劇可能是真的搞錯了……
一撥人開始相互指責,都說是彼此沒搞清楚,說到最後甚至還吵吵了起來。
唯有零星兩個人還覺得鬱鬱就是怪物。
卻又止步於他麵無表情的冷漠樣子上,抱著武器囁嚅不已。
鬱鬱沒說話,伸手扯了扯老者的袖子,語氣有點冷的低聲朝他講:“您先回,別感冒了。”
雖然聲音沒有感情,但也是鬱鬱第一次在意一個人類了。
“嗬嗬,小先生別擔心,我這把老骨頭結實著呢。”
布萊特笑嗬嗬搖了搖頭,對著恩人展示了一下寶刀未老的健碩手臂。
說完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不好意思的轉過了頭。
“這位先生,能否懇請與我同乘馬車?我需要去前方尋個親戚,道路有點崎嶇不太好走,您還願意為我引路嗎?”
威爾遜見事情三言兩句解決得差不多了,也懶得管這些貧民相互攀扯。
他行了個標準的貴族禮,微笑著看向高大英俊的男人。
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的氣質還真獨樹一幟的,眸間純良清冽,從內而外散發的威懾力卻不小。
是個神秘的青年人。
威爾遜斂眸,心下對這年輕人更有興趣了幾分。
聽到貴族男人的話,鬱鬱沒有說話,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同時又看了看布萊老者。
“放心吧,您去,看著您離開我就走了。”
布萊特依舊麵帶微笑,摸了摸絡腮白胡子眯著眼睛道。
他過來就是為了怕恩人被傷害的。
現在瞧著器宇不凡的貴族男人,如果他有意庇護這位好心的先生,布萊特自然是放心的。
於是在鐵麵管家周到的禮儀下,鬱鬱與那服飾華貴優雅矜俊的男人上了馬車,布萊特也放心的離開了。
至於原地停留的鬧劇,布萊特並沒有諸多搭理。
漸行漸遠的貴族馬車更是沒有在意。
……
念錦錦匆匆抄小路趕來,正巧與那馬車錯開了,並沒有發現鬱鬱就在那馬車裏。
少女瑰麗的麵容罕見的陰沉不已。
那是太過生氣的象征。
盡管通過係統已經知道她的鬱鬱沒有任何危險了,但她還是很生氣。
自私的人類不懂得感同身受,那她就送份大禮得了!
念錦錦邊匆匆的行走著,邊低低詠唱著一段魔法咒語。
她在編織一個噩夢。
她想以夢境的形式讓小鎮的人們感同身受試試小泥巴結局走向裏的痛苦。
隻要是心裏有對小泥巴起殺意的人,他們便會陷入這噩夢裏。
特別是預知結局裏叫囂欺負小泥巴最猖狂的幾個人!
念錦錦知道這也算遷怒。
可她想著小泥巴在結局裏無助蜷縮,乃至死亡都沒有怨懟過人類便覺得心疼不已。
既然是還沒成立的結局,殺人還不至於。
那就讓小鎮的人都品嚐品嚐極致噩夢的滋味,每晚試試小泥巴結局裏瀕死的劇烈痛苦!
念錦錦嫣紅的唇瓣一開一合,低喃的詠唱聲更快了。
她纖長的睫毛輕顫,遮蓋了漆黑一片的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