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春暖花開。
春天來了,白雪開始融化,綠芽漸漸掛上枝椏。
這月份,不是打獵的好時候,這動物餓了近一年,現在正是最凶悍的時候,這時候打獵,容易出意外,而且,因為吃不飽,動物們一般都瘦的皮包骨頭,打到獵物也沒什麼吃頭。
天剛蒙蒙亮,一天最好睡的時候,唰,深山老林間,鑽出一團黑影。
鏡頭拉近,原來是一少年,高一米四左右,不胖不瘦,在其肩上是頭大黃牛,黃牛幾倍於少年體積,那牛身筋肉盤結,長的雄壯異常,也不知道它吃什麼長的。
要知道現在是缺食月份,去年草料已經吃完,新草還沒長成,它能長得這麼好,想想,在深山老林間,它應該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而就是這樣的角色,現在確被少年抓住四肢抗在肩上,聾拉著腦袋,也不知道死了沒有,這一對比就發現,這少年,
應該有多非人類。
在細看,發現這少年竟然長得清秀異常。
鵝蛋臉,一頭烏黑長發,長至齊肩,隨風舞動。
劍眉,筆直細長,微向上斜,直入兩鬢,好似兩把出鞘利劍,雙眼烏黑亮麗猶如星辰,微眯,像是在笑,眼眉相對相斥,組合成了一種獨特的感覺,讓人不自覺想親近。
鼻梁圓潤細長有肉感,鼻根略彎,鼻下紅唇,細膩豐潤,唇角向上,給人一種愉悅感,迷迷糊糊就放下心中警戒,臉頰豐潤,好一個翩翩美少年,美中不足,絨毛未脫,稍顯稚嫩。
這就是現在的我,和三個多月前相比,簡直脫胎換骨,完全就是兩個樣,當然,上麵描述的,僅僅隻是我的外在表象,而變化更大的,是我身體內在。
如果把我以前血肉形容成豆腐花,一碰就碎,那我現在就是生鐵,又硬又韌,我很懷疑,地球上的手槍,現在可能已經傷不到我了,比如這次抓牛,我站著不動,讓它撞我胸膛。
嘭!的一聲響,牛把自己撞暈了,而我隻有輕微的刺痛感,扒開衣服,還是細皮嫩肉的,連塊淤青都沒有。
於是,我順手撿起牛,開始往家走。
嗯!什麼時候有空,我自己做把手槍,到時試試,就知道我感覺是不是對了。
回到家,丟下黃牛,順手抓把幹草,起火,上鍋,鍋裏注滿水,蓋上,好了,這裏告一段落。
拿出一個大木桶,清洗一下,放院子裏備用,把屋簷下大木案移至院中,清洗一下,備用,來到倉庫,開門,順手拿出一個大包,叮叮當當的,這裏麵裝的可是好東西,我能吃的舒心,放心,全靠它們。
來到院中隨手放下,嘩啦啦,布囊散開,這是一包刀,有剔骨的,放血的,剝毛的,碎骨的…………林林總總十來把。
拿出個稍小點的木桶,我前前後後,認認真真清洗幾遍,洗好後,桶底留下薄薄一層涼水,抓把鹽,撒進去,攪拌均勻。
準備工作搞定,開工。
提起黃牛,放上木案,不理它哞哞叫,抄起放血刀,唰!進刀,抽刀,一氣嗬成。
等我放下刀,換了個身位,噗!血才彪出來,血液順著刀口,流進我準備好的木桶,一滴都沒浪費。
放血時,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拿起木桶邊上的大鏟子順時針攪拌一下。等血放幹,我鍋裏的水差不多也燒開了。
把牛放進大木桶,起鍋,開水倒入木桶,抓著牛腿,來回翻動,使其受熱均勻,感覺差不多了,充入涼水,等一下我還要剝毛,而剝毛時,我難免要碰到水,這水是燙不傷我,可會疼。